“稟報(bào)皇上,邊境大危!現(xiàn)在蕭前鋒和傅將軍生死不明?!?p> 話音剛落,蕭丞相那片就鬧哄哄起來,蕭丞相努力在這片喧囂的環(huán)境中保持鎮(zhèn)定。
皇帝眼中也滿是擔(dān)憂,“蕭丞相,你還能受的住嗎?”
蕭丞相鎮(zhèn)定心神,朝前走了一步,躬身行禮,“陛下,臣相信臣的兒子,也相信皇帝選出來的前鋒,我族蕭氏,一輩子為皇室鞠躬盡瘁,所以臣相信蕭竹青,也相信傅長安?!?p> 皇帝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此忠臣,南越無憾,傳朕令,召國師。”
“是?!?p> 鏡亦周一派清風(fēng)走入殿中,后面還跟著迷迷糊糊的魚淵,本來今天說好了要去別苑的,但是魚淵剛剛收拾好,就聽見鏡亦周被皇帝傳召,鏡亦周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牽著魚淵走入殿中。
女子入殿,本就是史無前例,而且一個女子在短時間內(nèi)入殿兩次,多多少少有些微詞,但許是礙于鏡亦周在場,他們也只是面色不虞,并無其他的表達(dá)。
“陛下。”
“國師來的正好,如今邊境危險(xiǎn),不知道國師如何看待?”
“請君入甕?!?p> 等到魚淵上了馬車這才緩過神來,“嗯?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宛如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來,鏡亦周沒有來得及抓住她,只聽到‘嘭’的一聲,魚淵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馬車的頂上。
她委委屈屈地蹲在馬車上,淚眼婆娑地看著鏡亦周,“好疼?!?p> 鏡亦周無奈地看著她,隨即伸出手將魚淵拉起來,另一只手他輕輕揉著魚淵剛剛撞出來的那個大包,“這下子可是真的醒了。”
“我這不是才想起來,你們剛剛在殿中說的是什么?蕭竹青和長安危險(xiǎn)?那你要不要去邊境救救他們?!?p> “不用,如果蕭竹青和長安是無用之人,我沒有必要如此幫他們,既然他們不是無用之人,所以更加不需要我去幫他們。”
“之前不是說過了,朝中有他朝的探子,這種情報(bào)傳回來,才更加有信服性,而且正是有了這個情報(bào),所以我們才能更好地抓住他們的情報(bào)網(wǎng)?!?p> “哦。原來古代人的斗智斗勇當(dāng)真是如此費(fèi)腦子,我要是有一天穿到了宮斗劇本里,我肯定活不過前三集,說不定第一集就被皇后給杖斃了。”
“別胡說。”鏡亦周點(diǎn)了點(diǎn)魚淵的腦袋。
魚淵察覺自己的腦袋沒有那么痛了,她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繁華的大街上,這般繁華的大街的背后是無數(shù)士兵在外用命拼下來的祥和。
她想到自己所生活的那個世界,雖說沒有戰(zhàn)爭,但是同樣也是被人保護(hù)的,她們生活的平靜都是他人汗水和淚水換來的。
鏡亦周察覺到魚淵的多愁善感,“怎么了?”
“為什么要有戰(zhàn)爭呢?”
“因?yàn)槿说挠菬o法隱藏的,當(dāng)身居高位的時候,欲望開始膨脹,權(quán)利在手中無限的放大。而且,停止戰(zhàn)爭的唯一方法就是戰(zhàn)爭?!?p> “止戈為武嗎?”
“嗯?!?p> 這一路上,二人沒有再過多的交流,從街上的繁華到郊外的冷落,這個變化似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猶記得當(dāng)初自家平房拆遷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手機(jī),自己就拼命拼命地將眼前的所見記入腦海里。
可是長大之后,那副自己拼命記下來的景象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模糊了。
滄海桑田就在一瞬間。
別苑的女子早就聽外面的侍衛(wèi)說,今日鏡公子回過來,而在另一個別苑的女子變得更加的瘋狂,她使勁地扣著侍女的手腕,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道,“他來了,他要來接我了?!?p> “姑娘,先放手吧,我先給你梳洗一下?!?p> 那姑娘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立刻松開了手,侍女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斑斑血跡卻什么都沒有說。
等到鏡亦周帶著魚淵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幾聲嘆息此起披伏,魚淵挺起胸膛走在前面,看也不看之前嘲諷自己的女子們。
直到那姑娘緩緩走過來的時候,魚淵被嚇了一跳,這面前的女子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未免臉色太過于蒼白了。
而且那天晚上屬實(shí)是有些黑,沒有太看清楚,但是能知道是一個美人胚子,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雖然知道鏡亦周和面前這個女子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可是,女人嘛,總是喜歡攀比的。
有些喜歡攀比錢財(cái),有些喜歡攀比男人,還有喜歡攀比美貌。
她伸出胳膊懟了懟鏡亦周的腰,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那天晚上沒有清楚,沒想到那幾日你真是艷福不淺啊?!?p> 鏡亦周笑著捏了捏魚淵的鼻尖。
眾人看著他們的互動,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其中嫉妒的當(dāng)屬姑娘了。
她手中的帕子都要被自己給攪碎了,“鏡公子,你是你來找我的嗎?是來接我去你府上的嗎?”
“呵,你當(dāng)真以為你自己長得美,想得就能和長得一樣美嗎?”魚淵緊緊牽住鏡亦周,“看好了,這是我的,不是你的,別肖想了。”
嗯,很好。
魚淵在心里給自己點(diǎn)了一個贊,就是這樣,將潛在的情敵全部一網(wǎng)打盡。
那姑娘絲毫沒有理會魚淵的話,她一雙剪水秋眸死死地盯著鏡亦周,她嘴唇輕咬,“鏡公子?!?p> 鏡亦周看也不看那姑娘,只是眉眼含笑地看著魚淵那氣鼓鼓的模樣,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魚淵的臉蛋,“別氣了?!?p> “鏡公子,我介意做小的?!?p> “我介意!”魚淵將鏡亦周護(hù)在身后,直直地看著那姑娘,“姑娘啊,我說你,難道看不出臉色嗎?你看他理會你嗎?我告訴你,今日我們來,就是為了將你們安排好,省的日后某人打著幌子做些什么不入流的事情。”
“這位小姐,我不是?!?p> “打住,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要是覺得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會的道歉的?!濒~淵將她的話堵的死死的。
那姑娘似乎還要說些什么,鏡亦周開口說道,“夠了,霏煙姑娘,小魚兒雖然魯莽了些,但是她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話。前些時日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在旁的侍女身體一抖,雖然很細(xì)微,但是還是被眼尖的魚淵給看見了。
她心下嘀咕,如果面前的這位霏煙姑娘有什么秘密的話,那么跟隨她來的這個侍女也不會是如此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