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樂意你等等我,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東西不會真的能自燃吧”
“自燃?怎么可能,我又不想害你,怎么會給你那么危險的東西,它只不過很容易燃燒而已”
一路東張西望的樂意,仍然在尋找著,約自己來見面的袁貫,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回答悅心的問題。
“呢剛剛的銀子,到底是怎么燃燒起來的”
“這不,沒桌點酒的客人,都有這樣的爐子溫酒,不知你剛剛有沒有注意,我是在什么地方,將這銀子扔出手的”
指了指一桌客人溫酒的爐子后,樂意便說出了這些話。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到想起來了,剛剛這銀子被你扔出手后,的確是從這溫酒火焰上飛過的,真沒想到樂意你還有這樣的小聰明,樂意?”
當(dāng)悅心說完這些話,再次抬起頭尋找樂意的身影時,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看來我以后,還是能放心用這香水的,嗯?”
感覺有些不對的悅心,趕忙搖了搖裝香水的瓶子。
“樂意你個混蛋,賠我的香水”
要說樂意哪去了呢?也恰是此時,環(huán)顧四周好半天的他,看到了一人坐在角落,正在獨酌的袁貫。
“樂意啊樂意,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頭腦的”
原來袁貫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剛剛的一切,只不過他并沒有插手,而是在這暗處,一邊飲酒一邊觀察而已。
“不錯,你搞出來的這酒,真是太適合我們習(xí)武之人了”
“嗯?愣著干嘛,趕緊坐啊”
還沒等走到桌前的樂意說話,剛飲下一杯酒的袁貫,就十分爽朗的說出了這些話,并且還往他對面的空杯里,倒上了酒。
“袁……伯伯,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是真搞不清楚,你為什么要把我叫到這里來”
“你哥曾經(jīng)跟我說,你迷戀公主,無所事事,且心無大志,根本就難當(dāng)大任,可我一直認(rèn)為你樂意,是一個頭腦夠聰明,思維也很清晰的人,剛剛發(fā)生的事,也恰好證明了這一點,而這也正是叫你來的原因”
“你先別急著發(fā)表意見,讓我把話說完”
擺了擺手,制止了滿臉郁悶的樂意后,袁貫就繼續(xù)說了起來。
“尸體你也看過了,以我對你的了解,判斷出死因并不難,更何況還有你哥,怎么,可憐內(nèi)個死去的女仆,想查下去?”
“我”被袁貫這么一問,樂意一時之間有點語塞,雖然他的確不能接受,一條人命就這么,不清不楚的在自己眼前沒了,可如果要說是可憐,他還真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感覺,非要一個查案的理由,那只能說是……。
“好奇?僅僅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了看好似被猜中心思的樂意,袁貫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查案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出現(xiàn)同情這種感覺,因為它會讓你判斷失誤,先入為主的把死者當(dāng)做是弱勢群體,記住被逼急的兔子,也是會咬死人的”
雖然心里并不能,認(rèn)同袁貫說的這些話,可樂意還真無法辯解,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在信息異常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如他所說的事情,也不再少數(shù)。
而也正是樂意沒有出言打斷,才讓袁貫說出了后面這些,影響他一生的話。
“查案之道,萬變不離其宗,究起精華也就只是四個字兩個詞而已,其中之一便是目的,世間萬物的存在,都有著他的目的,動物為了活著,人為了權(quán)勢,金錢,都脫不開這兩個字”
“所以這世間的案子,將這兩個字合理運(yùn)用,你也能辦的了八成,所以你只要知道了兇手殺人,或者做事的目的,那離真相也就是不遠(yuǎn)了,而你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查明真相”
短路,沒錯,樂意感覺自己的腦子短路了,被他認(rèn)為是最有嫌疑的人,盡然在跟他侃侃而談,教起了辦案的技巧,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為什么,你到為什么要”
還沒說完話的樂意,就因為眼前的一個人停了下來,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大哥樂滿。
只見此時的樂滿,眉頭緊鎖,一看就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的樣子,只見他徑直走到袁貫身旁后,俯身在他耳邊說起了什么。
而聽到樂滿的話后,袁貫先是雙眼微睜,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些許悲傷之意,可也不知道是他早有意料,還是對情感的控制,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不多時他的表情就恢復(fù)了正常。
“還在這胡鬧什么,趕緊給我回家”
跟袁貫說完話后,一臉嚴(yán)厲的樂滿,就厲聲對樂意喊了這起來,而他這嘹亮的聲音,也引起了酒樓內(nèi)眾人的注意。
“我”看著樂滿在說出這句話后,就舉起他有力的胳膊向自己揮來,樂意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一下,可誰讓袁貫把位置選在了角落,他只是往后微靠,就碰到了墻壁,真就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
“樂兄,別忘了,你可答應(yīng)過我”
想象中的巴掌,并沒有襲來,阻止這一切的,正是抬手?jǐn)r住樂滿的袁貫,而袁貫在攔住樂滿后,也沒有在意他的表情,發(fā)反倒是滿臉嚴(yán)肅的看向了樂意。
“查案之道的另外兩個字,就是真相,你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這句話,真相有二,一個是人們想要的“真相”,另一個就是你要查明的,事情的真相,切記切記”
也不知道,是袁貫過于激動,還是其他什么原因,樂意依稀感覺他的眼睛濕潤了,可還沒等他仔細(xì)的看看,說完這話的袁貫,就轉(zhuǎn)頭離開了,只留下面面廝覷的樂意兄弟二人。
“大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啊,我怎么感覺你們兩個都怪怪的”
雖然認(rèn)識袁貫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可樂意還是感覺,剛剛的他跟平常有所不同,而樂意更是如此,所以他也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唉”好似放棄了什么的樂滿,在嘆了口氣后,緩緩的才張開了嘴。
“袁兄的夫人死了,就在今早袁兄出來的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