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對眼前怒不可遏的樂滿,樂意顯然是被鎮(zhèn)住了,所以趴在地上的他,盡然忘記在第一時間,為自己的所做所為爭辯,所以當(dāng)他想要說話的時候,樂滿都以為他已經(jīng),默認(rèn)了自己所說的話。
“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好好跪在哪里”
就在樂意想要出言解釋,并且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樂滿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卻又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憑什么,我不覺的我做錯了什么,你怎么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啊,難道你就那么肯定,你的想法一定是對的嗎?”
顯然無緣無故遭到痛罵的樂意,也是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同樣大聲喊出來的他,并沒有聽從樂滿的命令,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而是毫不畏懼的站了起來,而且他看向樂滿的眼神,也慢慢的盡是不服氣。
看著突然暴起的樂意,站在一邊的女人,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發(fā)生,在她看來樂滿正在氣頭上,被罵兩句就罵兩句,更何況樂滿也沒說,不給樂意買玻璃。
但女人不知道的是,真正讓樂意爆發(fā)的原因,絕不是僅此而已,雖然生活在現(xiàn)代的他,也并不能算的上,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是被他的這個大哥罵上兩句,他還是不會輕易生氣的。
可此時的情況卻不比平常,穿越到明朝還不能回去,并且任何特長都沒有,甚至因為欠了根本無力償還的債,而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任憑是誰,都不能輕易的接受這個事實。
不得不說這些事情,就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壓的樂意幾乎喘不上氣來,心理更是瀕臨崩潰,而樂滿剛剛說的話,就像是一絲火星一樣,把他這堆干柴徹底給點燃了。
“我不對?難道你花那么多錢,買這些撐場面的東西是對的?難道你到處借錢,最后讓人家找上門來是對的?難道你花更大的價錢,卻要買哪些無用的玻璃是對的?”
面對樂滿一連串的問題,因為氣憤而滿面通紅的樂意,直接被問了個啞口無言,雖然前兩件事并不是他做的,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些事卻又全都是他做的。
“我承認(rèn),以前的我的確做了許多錯事,可是現(xiàn)在我也想通了,所以我才在想辦法彌補(bǔ),哥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讓嫂子買玻璃,真的不是玩物喪志,是我想到了還錢的辦法”
自知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就不配跟樂滿大吼大叫的樂意,只能在嘆了一口氣后,壓下心中的性子,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了樂滿。
“滾,給我滾出去”
從樂滿之后說出的話,不難聽出,樂意說的這些話,并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可是聽到這話的他,卻也并不甘心,就這么被趕出房間。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站在他身前的樂滿,卻十分決絕的轉(zhuǎn)過了身。
“樂意你還先出去吧,沒事,你先不要擔(dān)心,我再幫你勸勸你哥”
看著兄弟倆僵在了原地,站在一邊的女人,很識趣的來到樂意身邊,并且說出了這番話。
而樂意在聽到這些話后,心里也知道,他再呆在這里,也沒有用了,所以只能乖乖的走出房間,來到了大雪紛飛的外面。
“看來我得想其他辦法,來解決此時沒錢的狀態(tài)了,可是七日之約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還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短時間內(nèi),搞到這么多錢,拆了東墻補(bǔ)西墻,可解決不了問題啊”
回身把房門關(guān)上后,樂意就很是無奈的,說出了這些話,可就在他準(zhǔn)備冒著大雪,出去尋找掙錢的門路時,卻又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夫君,我看樂意這一次,真的不像是在騙人,咱們要不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還沒等女人把勸說的話說完,樂滿的聲音就打斷了她,只不過讓女人和樂意,都十分意外的是,樂滿說出的話,并不是抱怨樂意的。
“哎,其實也怪不得樂意,要怪只能怪我爹,和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沒本事”
樂滿說出的話,不僅讓正在屋外偷聽的樂意皺起了眉頭,就連他對面的女人,都露出了十分不解的表情,不得不說樂滿此時的表現(xiàn),實在是有點太反常。
“算了,這件事,咱們以后還是不要提了,樂意也該早點跨過去了”
成功用這句話,把二人的好奇心,都給拍滅后,樂滿才回歸正題,說起了剛才的事。
“其實我剛剛并不是在針對樂意,我是在心疼你啊,你說不就是一個易碎的裝飾品嘛,你為什么非要買了嫁妝給他買,難道你就真的信了,他說這些東西很有用的話?”
“嫁……嫁妝?”
說實話,如果樂意不在這里偷聽,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也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嫂子因為要給他買玻璃,盡然連自己的嫁妝都舍得買掉。
“不賣嫁妝賣什么,反正以后都用不到了,難道你真讓我把他這些東西買了嗎?你是不知道樂意有多寶貝這些東西,我可不止一次的看到,他抱著這些東西時開心的樣子,孩子這回肯定是遇上事了,不然是絕對不會買這些東西的,所以我不想讓他以后難過”
“這”
很顯然女人對樂意,寶貝這些東西的程度,比他自己都要清楚,所以她才會毅然決然的,決定賣掉自己的嫁妝,而不是賣掉樂意的這些東西。
“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想其他辦法再湊點錢了,還讓孩子平白挨了頓罵”
“玻璃真的就這么貴嗎?”
其實樂意一直很困惑,他不是跟嫂子說了,一定要保密的嗎?怎么樂滿還會知道這件事,現(xiàn)在他才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他要的那些玻璃,即使把女人全部的嫁妝都買了,也還是不夠。
“他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你用的著對他這么好嘛,而且其他有用的東西也就罷了,玻璃那可是給王宮貴族觀賞的,你給他買了有什么用啊,再就是真的要給他買,用他這些東西賣了的錢買不好嗎?為什么非要賣你的嫁妝啊,內(nèi)些東西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