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錦衣衛(wèi)都尉府,徐如之正在吃午飯。
“大人?!遍T外走進(jìn)來一名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分辨完畢,還請大人親自驗看?!?p> “嗯......”徐如之端著飯碗搖晃著里面的湯水,之后一口氣喝了下去,放下碗“走,去看看?!?p> 徐如之來到詔獄,此時只見得松風(fēng)閣的弟子被分成了兩撥,分別關(guān)押在兩個對立面的監(jiān)獄內(nèi)。
“把他們都放了吧。”徐如之指著左邊牢房內(nèi)的松風(fēng)閣弟子。
說完跟在身后的獄卒便拿了鑰匙開了牢房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喜訊,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可以走了,回松風(fēng)閣去吧?!?p> “喂,混蛋,憑什么他們可以走,我們就不能?!睂γ胬畏績?nèi)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啪!”徐如之身后的那名錦衣衛(wèi)拿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向?qū)γ胬畏康拈T上抽了一下,“嚷什么?你們?yōu)槭裁床荒茏?,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混蛋!”
“你再罵一遍!再罵一遍!”說完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抽到那人身上,那人一聲慘叫,捂著被抽得血肉模糊的傷口倒到了地上。
“來人,把那人給我?guī)С鰜恚偷叫谭咳?。”徐如之說著頭也不回地便往回走。
錦衣衛(wèi)的刑房,里面的酷刑那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幾個獄卒拿著腰刀,強(qiáng)行將那人帶出了牢房,那人掙扎得厲害,獄卒們干脆將他扔到地上,緊接著便是一頓暴打,打到他不能再反抗時方才將他架起來帶去了刑房。
松風(fēng)閣的弟子在徐如之的帶領(lǐng)下出了詔獄。
“大人,為何您要放我們離去,而將那些人繼續(xù)關(guān)押呢?”一個弟子問道。
徐如之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你確定那些人是你們松風(fēng)閣的弟子?不是東瀛人?”
“東瀛人?”一片嘩然。
“他們的確是前不久剛剛?cè)胛覀兯娠L(fēng)閣的弟子,是我們閣主,也就是我們以前的二師兄劉平帶回來的,怎么會是東瀛人呢?”
徐如之笑道:“這個問題,去問問那個慕挽吧,對了,聽說他是你們以前的大師兄是吧?”
“慕師兄?”
“對,你們今日能夠出來,也得感謝他才行。”徐如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了,趕緊離開吧,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待的地兒?!?p> “多謝大人。”
關(guān)外大營,慕挽跟劉慕青在營帳內(nèi),收拾好了東西,一個士兵便走了進(jìn)來,“兩位,將軍有請。”
“哦,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慕挽說道。
不一會兒,慕挽和劉慕青便在士兵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帥營,一走進(jìn),一陣暖流襲來,只見慕致遠(yuǎn)坐在榻上,閉著眼眸,裹著一身厚厚的貂皮大衣,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爐子烤著。
慕挽入了這環(huán)境,頓時便襲來一股濃烈的困意,慕致遠(yuǎn)咳嗽了兩聲,睜開了眼眸見到兩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來了?坐吧?!?p> 劉慕青剛剛彎下身子,便聽得外面?zhèn)鱽硪宦曻椊小?p> “怎么了?坐??!”慕挽剛說完,劉慕青便豎了食指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是教主的那只鷹,嘿喲!”說著劉慕青便大步向帳外跑去,慕挽看了看慕致遠(yuǎn),又看了看帳外,但見劉慕青在外面揮舞著雙手,不久便有一只鷹飛了下來,落在他的左小臂上。
慕挽也跟著走了出去,劉慕青取出信伐里的紙條。
“寫的什么呀?嵐嵐的?”
“嘿嘿,自己看。”劉慕青將紙條遞給慕挽。
“馬爾墩城?”
“馬爾墩城離這里不遠(yuǎn),現(xiàn)在出發(fā),晚上便能抵達(dá)?!崩锩娴哪街逻h(yuǎn)說道。
慕挽收了紙條又入了帳內(nèi),慕致遠(yuǎn)道:“是葉嵐的來信吧,馬爾墩城離這不遠(yuǎn),你若需要可以讓覃從安和遲巖隨你們一起去?!?p> “那你叫我們倆來,應(yīng)該也有什么事情吧?!?p> 慕致遠(yuǎn)閉著眼睛笑了笑,“沒什么大事,那邊的事比較急,你先去吧。”
慕挽看了看慕致遠(yuǎn)如今的孱弱的身子,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絲心疼,“那.......你注意身體。”
“嗯......沒事,你父親我沒那么不堪,死不了的?!?p> “.......”
這一路行得快,還沒到晚上慕挽和劉慕青便到達(dá)了馬爾墩城,尋著葉嵐信上所說的地方,來到一家羊肉館。
“哇,香啊。”劉慕青聞著里面飄出來的羊肉的香味,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要是再來一壺美酒,那就更完美了。”
慕挽雖然嘴上沒說,可肚子倒也誠實,咕咕咕地叫了起來,“行了,先辦正事兒。”
說完慕挽便拉著他走了進(jìn)去,上了二樓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邊,慕挽瞧見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葉嵐。
“嵐......?。 彼^小別勝新婚,許是有些時日沒見到葉嵐,慕挽有些興奮,一個不小心絆到了地上凸起來的一塊的地板,一下子趴在了葉嵐面前。
葉嵐不禁笑道:“幾天不見,你也不用激動到給我下跪吧?你沒事吧?!?p> “啊......”慕挽摸了一下被磕疼的膝蓋,“沒事沒事。”
葉嵐扶他起身,“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快啊?我今日上午才發(fā)的消息,天還沒黑你們就來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讓我到后山去練功,自己又一個人跑出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p> “怎么?我出來難道還要給你報告嗎?”
“做錯事你還頂嘴?!?p> “......呀,看來你練功練得不錯?。慷几疫@么和我說話了?!?p> 兩人拌了會兒嘴,回頭一看時便見得劉慕青帶著遲巖和覃從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吃起了羊肉,一邊吃還一邊笑著朝他們這邊望來。
“你們怎么不吵了?繼續(xù)啊,看你們吵架還挺下飯的!”劉慕青打趣道。
“.......”
劉慕青將問楓崖的事情告訴了葉嵐。
“原羲?他盜了御天訣?”
“是的,那日他易容成我的樣子入了禁地,盜取了御天訣后被我們在山門前截住,他準(zhǔn)備反抗被我們拿下后,卻并沒有從他身上找到御天訣。”慕挽說道。
劉慕青又補(bǔ)充道:“教主,御天訣我已讓兩位護(hù)法和段念真前去尋找,劉平如今即使武功再高,也已是喪家之犬,難以掀起風(fēng)浪,依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問楓崖吧?!?p> 葉嵐沉默了一會兒,繼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我們明日一早就走吧?!?p> 夜晚,街道上突然傳來行人的尖叫聲,緊接著便引起一陣騷亂。
“外面出什么事了?”慕挽走到窗前,卻見得街上一陣慌亂。
“走,出去看看?!比~嵐拿了武器說道。
幾人來到街上,劉慕青逮著了一個逃跑的行人,“老兄啊,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殺人了!殺人了?。 闭f完那人掙脫了劉慕青的手,倉皇而逃。
那人才剛剛逃走,慕挽便見得前方緩緩走來一個人影,那人披散著頭發(fā),赤裸的上半身和右手上握著那把鋼刀上全部沾滿了鮮血,左肩上還裹著一團(tuán)厚厚的紗布。
“劉平?”
那人聞言,抬起了頭,甩了下散在臉前的頭發(fā),慕挽這時方才看清他的眼睛竟已變成了血紅色。
馬爾墩城聞訊趕來的官兵很快趕到了這里,“將此人拿下!”
慕挽知道此刻的劉平十分危險,可他還沒來得及攔住上前的官兵,劉平身上那霸道的真氣便將他們震飛了出去。
“慕挽,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