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連環(huán)殺人犯
“你……”曼蒂震驚地看著顧之辰,他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如果顧之辰手上當真有他說的那些資料,那么一旦暴露給媒體,別說公司的股價暴跌,那些事情她也有參與其中,坐牢是肯定的。屆時高高在上的曼蒂也會淪為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顧,你冷靜一點,你要知道,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中國有句古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把資料公布出去,對你也沒有好處!”曼蒂被顧之辰手上的資料嚇到了,或許是顧之辰在她心中精明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也或許是她自己心虛,她甚至忘了去思考那些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玉石俱焚?”顧之辰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沒有耐心再和曼蒂糾纏,他根本不怕曼蒂的威脅,只不過是她的垂死掙扎罷了,“曼蒂小姐如果不在意的話,那我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p> 顧之辰冷冰冰地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曼蒂連忙叫住顧之辰,“顧,我們合作這么久,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破壞掉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吧?”
“一個女人?”顧之辰猛地轉(zhuǎn)頭,眼神殺氣四溢,仿佛摻了冰渣子一般凍得曼蒂四肢僵冷,“就憑你這樣輕視人命,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都到此為止了,何況你今天綁的是我的女人。”
“顧——”
“夠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F(xiàn)在的你,只有兩條路,一,告訴我白尤萱在哪,我把原件給你,對雙方都好;二,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我會立刻將U盤交給媒體,到時候,身敗名裂的是你們,我不相信,白尤萱的性命會重要到你們寧愿坐牢也要她去死?”
曼蒂還想再跟顧之辰談條件,被顧之辰不耐煩地打斷,若是平時他還有耐心和她周旋一二,看看她耍什么把戲,但是現(xiàn)在白尤萱生死未卜,他的耐性早已被曼蒂磨光。
他并不擔心曼蒂會死咬著不松口,像曼蒂這樣的人,典型的利己主義,怎么樣才是對自己最好,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就像這次她綁架了白尤萱,也不過是因為只要讓白尤萱消失,那么她就少了一個威脅。即便在她眼里,這個白尤萱還算不上什么威脅。但除掉白尤萱一個人對她利大于弊,所以她毫不猶豫地下手了。
顧之辰多少也猜到曼蒂為什么會綁架白尤萱,這也就讓他更加心急如焚,心中又急又悔。怪自己粗心沒發(fā)現(xiàn)曼蒂的險惡用心,他就不該去開什么該死的會,把白尤萱一個人留在酒店。
“好,我告訴你,她就在北郊廢棄的工廠里,不過,只怕現(xiàn)在告訴你也來不及了。”曼蒂終于敗下陣來,松口道。
“什么叫來不及了!”
顧之辰目光刺向曼蒂,曼蒂卻有些得意地笑起來,“你剛來法國沒幾天,可能不知道前幾天新聞上報道的連環(huán)殺人兇手,最近越獄潛逃了,他最喜歡挑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孩下手,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還是將白尤萱被綁架的地方叫人告訴了他,估計這會兒他正在享用自己的獵物吧,呵呵呵?!?p> 曼蒂說完,便陰森地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更襯得她的嘴唇如血,像極了暗夜中擇人而噬的邪魔。
她的話像是一枚炸彈在顧之辰耳邊炸開,他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顧之辰緊攥著拳頭,知道時間寶貴,不能再耽誤。只冷冷地看了曼蒂一眼,便匆匆離開。
顧之辰離開后,曼蒂這才脫力一般癱在椅子上,顧之辰的目光太具壓迫性,讓她大氣都不敢喘,不過剛才看到顧之辰的另外一面,她卻更想得到這個男人了??磥戆子容孢€真是不簡單,能讓顧之辰這么為她心急如焚。
那么,她一定要死!
……
白尤萱在房間坐了一會兒,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唯一的結(jié)論就是,她現(xiàn)在不能出去。不只是外面有看著她的人,還有她根本搞不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F(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夜,就算她出去了也不好亂跑,若是找不到回城中心的路,她也不敢預料會發(fā)生什么事。
白尤萱抱著膝蓋,靠著墻坐,臉上有些迷茫。正當她放松警惕,以為今晚那些人不會再來找她,房間外面突然有了動靜。
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他走了過來,并沒有刻意壓低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嗒——”
“嗒——”
“嗒——”
皮鞋的主人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白尤萱的心上。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像是在自己家的花園閑庭漫步,一步一步地走近。
“你是誰……啊——”守在房間外面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馬上站起來想質(zhì)問,卻慘叫一聲倒下了。
白尤萱看不到外面的場景,她只聽到剛才進門看她的那個男人不知為什么,叫了一聲,然后便是身體倒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白尤萱心跳加速,被綁架的恐慌在此時達到了頂點,她緊盯著門,面對未知的危險,她卻沒有抗衡之力。她在房間四處搜尋一番,找到了一個玻璃瓶子,連忙撿起來,躲在門后,等著那個人進來。
門口很快響起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吱呀”一聲,門開了,白尤萱緊張地躲在門后,那個人沒看到白尤萱的蹤跡,有些奇怪,走了進來——
白尤萱見他進來了,趁他沒看到自己的時候,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啊——”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他和措手不及,他痛苦地叫了一聲,捂著后腦勺蹲了下來,白尤萱這一下是下了狠手的,一點沒有留手,玻璃瓶子炸開,濺得到處都是,不一會兒汨汨的鮮血就順著男人的指縫流了出來。
白尤萱不敢再逗留,緊抓著手里缺口鋒利的玻璃瓶,趁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踹了他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自己拔腿跑出了雜物間。
她看到剛才守著她的那個法國男人胸口插了一把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瞪直,死不瞑目,胸口被鮮血染紅。
白尤萱看到這副血腥驚悚的畫面,嚇得叫都叫不出聲音了,顫抖著嘴唇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整個人僵在那里,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