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萬痕峽谷
百里的路程對眾人來說不算什么,即便是花花一面收集奇怪靈物,也不過花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正巧殘陽如血,巧合般的又與萬痕峽谷呈現(xiàn)在一道直線上,仿佛一條通往煉獄的血色通道。那濃郁猶如實質(zhì)的血色煞氣更是如同鬼怪,飄浮慘叫在通道之上,令人心慌。
秦凡一眾在離峽谷千米的地方觀駐著,周邊亦是有大量人匯聚在此,陰冷之中,倒是無形的增添了一絲生氣。
“好家伙,這萬痕峽谷真是刀劈的痕跡啊?!庇形湔呖粗P直的峽谷,驚嘆道。
“哈哈,真是有些意思?!币蝗瞬恍⌒亩嘧吡藥撞?,突然被一道無形的鋒利斬過,直接硬挺挺的倒地,摔做八瓣。
“能造成這般損壞的,王者修士亦可能做到,但要維持?jǐn)?shù)千年不衰,恐怕即便是圣人降世也難以做到吧?!庇腥A服老者感嘆。
這人周身放光,有規(guī)則力量映現(xiàn),不斷的逼近著峽谷,任煞氣或是鋒利襲身,也沒有半點損傷。
不過,在剛踏進(jìn)峽谷之時,又立馬退卻了。
“連內(nèi)圣修士都不愿踏足嗎?”秦凡心中暗自凝重。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進(jìn)谷探查一二,但真正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此地太邪惡了,不提其他,單單就是這些飄蕩的煞氣都不是如今的自己可應(yīng)付得了的。
不過,既然來了,秦凡自然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于是,下一刻,獨身一人,開始慢慢朝著峽口走去。
此地人多,但大都畏首畏尾,像秦凡這樣貿(mào)然前行的還真沒幾個,于是,一下子便成了眾人關(guān)注的中心。
“不自量力的小子,我敢打賭,他再走兩步就要死?!庇腥诵覟?zāi)樂禍。
“哎,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桀驁子弟,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p> “嘿嘿,興許人家有那個本事呢?!?p> “屁的本事,連王者修士都趟不過去,更遑論一個氣海小子呢?!?p> 眾人的胡言亂語秦凡自然沒有興趣了解,他此時正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前行著。
離著峽谷千米遠(yuǎn)的距離,周圍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植被的存在,甚至連一塊凸起的石頭都少見,整個地面如血色的玉石,平整之上還留有密集且無序的鋒利痕跡。
無聲無息,甚至沒有任何波動的情況下,一道無形鋒芒劃落,只是隨意,秦凡卻感覺一陣悚然。
“好鋒利的刀意!”秦凡當(dāng)即便感知清楚,殘影破滅后,周身無恙。
“哎呦,這小子的身法很不錯嘛。”眾人看見一道人影被劈兩半,剛準(zhǔn)備歡呼,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道殘影,不免有些失望。
“哈哈,看這小娃頗有不凡,咱們不如賭一把如何?”一布衣老頭跳了出來。
“嗎的,槐老頭,你這老小子又來騙錢了。”有人認(rèn)出這老頭子。
“哎,道友不要亂說話,老道我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參不參與皆在個人,這有什么問題?”槐老頭鎮(zhèn)定。
“怎么個賭法?”有人來了勁頭。
“就賭這小子能走到哪里,百步以內(nèi)押一賠一,八十步以內(nèi)押一賠二,五十步以內(nèi),押一賠五,二十步以內(nèi)押一賠八,十步以內(nèi),押一賠十?!被崩项^嘴皮麻利。
“那要是百步之外呢?”一小伙發(fā)問。
可是不用老頭子開口,其余人就用眼神告訴了他,那是一種你是不是沙雕的懷疑眼神。
“剛才是誰說老頭子騙人的,分明就是穩(wěn)賺嘛?”
“是呀,我第一個押注,就押他二十步以內(nèi)掛彩?!币蝗艘豢跉饩谷惶统鍪甑丶夓`藥。
“我也來,我押他百步以內(nèi)。”
“你們可千萬不能信這老頭子啊,你們知道他叫什么嗎,這老子叫杜槐,滿肚子壞水啊?!庇腥苏x揭發(fā)。
可惜,眾人都以為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壓根聽不見他的話。
“小兄弟,你這押的也太大了吧!”槐老頭看著手中的一株孕靈寶藥,顫抖著。
“怎么老頭子反悔了,告訴你,我就是要押它?!边@人怒叫。
“嗎的,老子也拼了,我在押一百萬靈石?!币磺嗄暌а缽哪_趾上取下一枚儲物戒,狠狠的摔了下來。
“啊,王柳,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敢背著我藏私錢。”一旁婆娘叫喊著,神情滿是激憤。
“這是我私下掙得外快,你可不要胡攪蠻纏。”青年拉扯著婆娘。
“你騙誰呢,把你賣了都掙不到一百萬。”婆娘上下撕撓著。
“噓,你小聲一點,別張揚(yáng)出去?!鼻嗄暌换?。
“啊,王柳,你個不要臉的,你,你居然真的出去,啊,我不活了?!?p> “哎,有道是良人負(fù)我,我負(fù)良人,大妹子,考慮考慮?”一旁漢子眼色通紅的咽了咽口水。
“……”
“哎,又他娘的虧了?!彪S著一眾的嘆息,秦凡已經(jīng)邁過五十步。
“這小子是領(lǐng)悟了劍意的天驕!”
只見秦凡周身一朵朵劍梅花瓣飄然而出,似御守四方,任憑鋒利繁多,也不能傷害秦凡一絲一縷。
同后面人一樣的壓力,秦凡開始感覺刀意四面八方而來,全力之下,恐怕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莫不是這峽谷真是有人刀斬出來的?”秦凡周身又流淌起另一股意境,是刀意。
秦凡因為系統(tǒng)獎勵,有幸身化大道三息,如今又有刀意無孔不入,親身感受之下,刀意竟如春之幼筍,瘋狂的拔高增強(qiáng)著。
“嘶”后面關(guān)注的眾人驚呆了。
“這他么是那來的妖孽,竟同時領(lǐng)悟了刀劍意境,這是要飄啊?!?p> “哎,那又怎樣,他照樣不可能踏出百步之外?!?p> “哎,可惜了一個天才了?!?p> 突然的領(lǐng)悟秦凡也是一樂,短暫之下,竟然感覺到了一點輕松。
可等到自身刀意停止增長之時,立馬又是一陣壓迫襲來,這是在對他刀意的磨礪?錯,這是要摧毀他的刀意,在血色大地之上,不允許有其他刀意出現(xiàn)。
“好霸道的刀意,這峽谷到底是什么來頭?!鼻胤仓苌淼兑饬鸭y如爬網(wǎng),三息時間都撐不住,還好秦凡及時控制,否則,這新生的刀意很可能就要被摧毀根斷。
“可惜,我秦凡若非境界不夠,又豈能受此壓制!”秦凡冷哼。
下一刻,全身魔氣縈繞升騰而起,濃郁間如眼眸跳動,任憑周遭鋒利落下,自如山岳般巋然不動。
再次全力催動自身功法,眼眸如同開闔之間,一方神秘天地如畫般的鋪卷開來,同時,還彌漫有一絲禁忌氣機(jī),當(dāng)即,周遭立馬猶如靜止,似在恐懼。
可隨著秦凡的前行,一道道鋒利還是攻破了秦凡的身體,面頰之上,一道血紅劃落。
“這無形的刀意還只是被動激活,若真是全力暴發(fā),那該又有多強(qiáng)呢?”秦凡心中贊嘆,忌憚的同時,腳下步子依舊持續(xù)。
“八十步了!”身后一眾緊緊的關(guān)注著秦凡,好似一腳一腳都落在眾人心頭一樣,緊張且刺激。
“老頭子,趕快賠錢吧,你看那小子渾身是血,馬上就要死了?!庇腥酥?。
“哎,不急不急,等他死了再說,老道又跑不了?!倍呕崩项^淡定道。
“哼,你們太可惡了。”花花怒目而視,看著一眾粉拳緊握。
“咦,小妹妹,你想干什么?。俊笨粗ɑǚ鄣裼褡粒t彤彤的樣子,眾人眼中一亮。
“哼,我要教訓(xùn)你們?!毕乱豢?,花花一步邁出,頓化作一團(tuán)氤氳霞云,瞬間便出現(xiàn)在一人面前。
粉拳落下,這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錘飛數(shù)米,倒地昏迷。
“啊”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再次有幾人捂著肚子疼痛倒地。
“放肆,哪來的小丫頭,敢欺負(fù)我兄弟。”一凝丹武者反應(yīng)過來,直接伸手就要抓住花花。
可是霞云飄忽不可捉摸,空手之余,花花又是打倒了一人。
“乖乖,這是哪來的小丫頭,居然如此強(qiáng)悍?!笨粗沟夭黄鸬臄?shù)人,眾人立馬散開。
“住手?!边@時如眉也出手阻攔,她看見一凝丹武者正死盯著花花不放。
可惜,如眉自絕丹種,傷勢都還未痊愈,又如何抵擋凝丹武者的攻擊,只是一下子,便墜落吐血,甚至連面紗都掉落了。
“哎呀媽,這也太惡心了?!睅讉€蠢蠢欲動的小青年看了當(dāng)即退了回去,冷眼以待。
“放肆!”花花見此情形,神情一冷,一瞬間一股不符合花花氣質(zhì)的威嚴(yán)陡然一顯,眾人恍惚間直覺得有一尊女仙在漠視蒼生,下一刻,便看見小丫頭一指點出。
一道黑光似虛幻,所過之處,所有的光,所有的事物皆是被毀滅,即便是附近的血色都在消弭,像是在退避。
死寂般眾人呆呆的盯著被黑光擊中的凝丹武者,似分解般,無聲無息間化作無形,消失不見。
一位凝丹中期的武者,被一個氣海中期的小丫頭一指滅殺。
驚恐之中,周邊血色消退未來,眾人失神恍惚未回。
“好可怕的小丫頭,氣海境界虐殺凝丹武者?!辈家吕项^杜槐眼中光華一閃,似有符文推演。
符文繁雜,斗數(shù)交易,若是秦凡看見了一定驚奇,這老頭居然還有卜卦之能。
“仙福永享與天齊,花開諸天育千奇,造化未決夢難醒,生來即遣侍神明,這,這,這他祖奶奶的是仙體?”老者瘋狂瞪眼,連秦凡都看不透的造化仙體居然被老者一眼認(rèn)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