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駐陽市國安分局緊羅密網(wǎng)執(zhí)行追捕行動的時候。辛虎口中的辛伯,其真名辛向遠,當(dāng)代辛家家主的三哥。此人此時,已經(jīng)帶著辛家兩位黃級低段武者登上了開往陽市的飛機。
與之相反的是,其他那些從各古武學(xué)校離開的古武勢力,則是都快馬加鞭的往各自勢力所在地趕回去。
余曉凡、七月二人,經(jīng)過一番折騰后,再次回到住處已經(jīng)將近2點。
回到家的余曉凡覺得又餓,又疲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如同虛脫一般。
一旁的七月也好不了哪去,強行出手,再折騰一番后,到家時已經(jīng)開始顫顫巍巍起來。
回家中途要不是余曉凡強行背七月一段路程,此時怕是更糟糕。
強忍著疲憊的余曉凡,草草煮了些雞蛋面,跟七月各自扒拉兩碗后,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余曉凡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5點多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余曉凡來到七月的房間,發(fā)現(xiàn)其正躺在床上看書,狀態(tài)比剛回來的時候好了很多。
“七月?。∧鞘裁础倩丁磿r涂?。 庇鄷苑查_口說道。
“嗯?!逼咴乱矝]抬頭,就輕嗯一聲。
余曉凡也不在意,就繼續(xù)說:“咱們什么時候搬去你的住處,楊壽好像開始懷疑我了。昨晚放學(xué)后,有人堵路,我懷疑是楊壽派的人,不過被我輕松打發(fā)了?!?p> 聽完余曉凡所言后,七月看書的眼神一凝,緩緩合上書,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余曉凡,一言不發(fā)。
“別這么看著我,我沒什么事,甚至都沒怎么動手?!笨粗咴抡J真的眼神,余曉凡不由得又補充道。
可不是沒怎么動手嘛?一群人埋伏半天,被余曉凡一拳給嚇到,原地愣住。
甚至當(dāng)天晚上知道結(jié)果的楊家及楊壽,硬是把余曉凡列入不能招惹的天才名單里。
這會兒楊壽一家還在思考怎么把跟余曉凡的恩怨化解掉,或者干脆不承認,反正一致認為是不能再對余曉凡出手了。
不過這些余曉凡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
目前的余曉凡還在擔(dān)心楊壽下一次派的人會不會更厲害,或許是楊壽直接來。所以他要跟七月提一下,最好能盡快換住的地方,避避風(fēng)頭。
顯然七月也想到了這些,當(dāng)即就說道:“現(xiàn)在就走?!?p> 七月一邊說的同時,一邊就把書放在一旁,然后起身,一副隨時就要走的樣子。
“這……也不急這一會兒吧!”
余曉凡顯然沒想到七月會這么急切。
其實也不怪七月急切,而是七月跟楊壽交過手,知道其黃級武者的實力有多強大,萬一楊壽親自來抓人,她跟余曉凡兩人將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楊壽輕易抓住。
七月看余曉凡還是倚在門前無動于衷的樣子,也不再說什么,就只是安靜的看著余曉凡。
也不知道為何,余曉凡發(fā)現(xiàn)自己就受不了七月這種眼神,隨即悻悻道:“我這就去收拾收拾。”
看著余曉凡有點慌忙離開的樣子,七月嘴角微挑。
余曉凡回到自己房間里,拉出有點灰塵的皮箱,然后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物、鞋襪丟了進去。四下打量一陣房間后,發(fā)現(xiàn)除了這些也沒什么還要帶走的,于是就走出了房間。
余曉凡從房間出來后,發(fā)現(xiàn)七月已經(jīng)下樓了,就扛著皮箱到了樓下。
看著兩手空空的七月,隨時可以出發(fā)的樣子站在客廳中,扛著行李箱的余曉凡有點酸。
七月看余曉凡已經(jīng)收拾好下來了,就開口催道:“走吧?”
“再等兩分鐘?!庇鄷苑卜判欣钕浞旁谝慌院螅鸬?。
七月皺眉看著余曉凡往衛(wèi)生間去了,有點沒搞懂余曉凡的操作。
沒一會兒,余曉凡帶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出來了,在客廳里找了干凈袋子裝了進去,隨后塞進了皮箱。
見此情形,七月一陣語塞,剛想再催促道,就聽見余曉凡說:“冰箱里還有一些食物,別的就算了,主要是這些牛奶、水果,要不要一起帶走?”
余曉凡表現(xiàn)的跟要逃荒一樣,帶洗漱用品就算了,還要帶牛奶、水果,弄得七月又是一陣皺眉。
“七月,你想想你家還缺什么嗎?干脆一起帶過去,這樣就不用花錢買了?!?p> 就在七月以為余曉凡是厲行勤儉節(jié)約、杜絕鋪張浪費的好孩子時,聽到余曉凡這句話后,就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沒錢?”
聽到七月的問話,余曉凡明顯一愣,然后哭喪著臉說道:“可不是嘛,你這幾天也看見了,家里都沒家長供給,我一個學(xué)生哪里有經(jīng)濟來源,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多苦,我給你說…”
不等余曉凡把話說完,七月就開口一句:“我有錢?!?p> 就這一句“我有錢”,聽得余曉凡心花怒放,所有沒說完的話都化為一聲‘咕唧’,咽進了肚子里。
余曉凡不再言語,默默地把已經(jīng)塞進皮箱里的洗漱用品拿了出來,放在客廳一角。
冰箱里的一些牛奶、水果余曉凡也不在糾結(jié),一股腦的搬了出來。
在七月疑惑的眼神中,余曉凡搬著牛奶、水果出了門。在隔壁傳來一陣客氣、寒暄、道謝聲后,余曉凡空手回來了。
看著滿臉笑嘻嘻回來的余曉凡,哪里還有剛剛糾結(jié)的樣子。此時七月心里一陣愕然,真相了,眼前這人就是窮,絕對不是什么勤儉持家。
一個多小時后,向鼎小區(qū)入口處,七月在安檢處刷過指紋后,就帶著余曉凡走了進去。
剛剛七月刷指紋的時候,余曉凡好奇的瞟了一眼,然后被顯示屏上七月的照片驚艷到。
拉著皮箱的余曉凡跟在七月身后,心里竊喜道:“絕對的頂級網(wǎng)紅臉,嚯嚯,針不戳?!?p> 余曉凡竊笑時,露了聲,七月轉(zhuǎn)身疑惑問道:“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那個,想不到你真名也叫戚悅,怪不得你當(dāng)初說是代號也是真名,那我以后是叫你,七月?還是戚悅?。”余曉凡當(dāng)然不能把心里話說出來,就隨口說道。
因為七月和戚悅的發(fā)音一模一樣,就顯得余曉凡這句話很怪。
“七月當(dāng)然是戚悅,不然還能是誰?”
似乎是回到了曾經(jīng)跟搭檔住過的地方,戚悅心情明顯不錯,難得的調(diào)侃余曉凡道。
“這…阿巴阿巴!”
余曉凡聞言后一陣語塞。
然后似想到什么,拉著皮箱,加快腳步,跟戚悅并排而行,然后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好奇問道:“你的代號跟真名一樣,這樣對你執(zhí)行一些行動不會有影響嗎?”
余曉凡所指的行動,當(dāng)然是戚悅的本職工作,暗殺行動。
戚悅聞言饒有興趣的看了余曉凡一眼,正常人對殺人的事情都是避而不談,這家伙倒好,還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可戚悅又哪里知道,她口中的這個家伙,見過的生死瞬間也不在少數(shù)。
幾個小時前余曉凡還親眼目睹,有人死在身邊。
戚悅是見慣了這些,所以沒有什么感觸,以至于對余曉凡的平淡表現(xiàn),也是沒覺得異常。
可如果當(dāng)時再有一個普通人在場,跟余曉凡一對比,差異立馬就能顯現(xiàn)出來。
對于余曉凡的問題,戚悅很早很早之前就考慮過,所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叫戚悅的人何其之多,誰會把‘七月’這么一個代號,當(dāng)找人的線索。而如果真實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不管叫什么都沒用。”
聽完戚悅的回答,余曉凡略一思量就明白了。
七月兩字只是一個代號,正常情況不會有人根據(jù)代號去聯(lián)想真名,不然代號為什么叫代號。
余曉凡是先入為主知道七月叫戚悅,才有這方面的疑慮。話說回來,如果戚悅自身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管她叫什么都沒用。
想明白的余曉凡,煞有其事的同意道:“確實如此?!?p> 見余曉凡感同身受的樣子,戚悅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戚悅帶余曉凡在小區(qū)里走了幾分鐘后,徑直向?qū)懼?7的一棟高樓走去。
就剛剛這會兒功夫,余曉凡大致打量了一下整個小區(qū)環(huán)境后,不由說道:“這小區(qū)環(huán)境挺不錯的?!?p> “還行吧!我們到了,17棟2301?!逼輴偛恢每煞竦幕卮鸬馈?p> 眼前這個小區(qū)在陽市里,絕對算是排的上名號的高端小區(qū)了??捎鄷苑惨豢雌輴偦卦挼募軇荩椭浪厝蛔∵^比眼前這小區(qū)好得多的地方。
想想也是,戚悅作為殺手,朝不保夕,用高質(zhì)量的生活方式來緩解時常緊繃的神經(jīng),這也無可厚非。
“哎嘿嘿!不是一般的有錢?。≠嵉搅速嵉搅?,就目前這情況,我算不算是被包養(yǎng)了?會不會有點不好?年紀輕輕就有這種不勞而獲的心思真的好嗎?”
余曉凡心里一邊暗爽,一邊深深的反思著。
“靠!我混蛋,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如果我現(xiàn)在是40歲,我一定認真工作掙錢養(yǎng)家。如果我現(xiàn)在30歲,我也一定努力奮斗拼搏??墒俏椰F(xiàn)在只有18歲啊!這個年紀,不正是應(yīng)該被富婆包養(yǎng)的年紀嘛?不勞而獲有什么不好?我在胡思亂想什么?”
余曉凡內(nèi)心在做不怎么激烈的思想斗爭,甚至可以說是一邊倒的思想斗爭。那種‘不勞而獲不好’的念頭,剛一露頭就被迅速抹殺掉,再沒有一點其他猶豫。
戚悅走了幾步,回頭見余曉凡眼角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意,人卻愣在原地不動,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催促道:“走吧!”
“昂?來了來了?!?p> 余曉凡聞言回神,然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