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恭直接把車開向羊城市第一醫(yī)院。
何金國頭上的傷還是比較嚴(yán)重的。
安頓好何金國后,兩人也一起去看了下程靈。
這時候的程靈已經(jīng)做完第一階段的療程。
但此刻已經(jīng)睡著了。
……
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再加上程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對莫登男進(jìn)行了勸解。
況且他姐夫回來時候的樣子,以及面對暴怒的莫登男的時候,所說的那些話。
也足以說明了他心中對此還是有所愧疚的。
所以莫登男的那股氣也逐漸消了下去。
早上,兩人帶著早餐來到何金國的病房。
經(jīng)過一夜的修養(yǎng),看得出來他也恢復(fù)了不少神采。
待他把早餐吃完。
程恭再次問起了之前的事情,“你應(yīng)該不是在旅游期間出的軌吧?”
程恭怎么想都不太對勁。
一家人出去旅游,怎么說都幾乎能預(yù)想到會形影不離。
兩人就是再饑渴,也不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約會吧?
所以。
也只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才好去想怎么解決。
深吸一口氣,何金國眼中泛起幾許怨恨:“我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城府會這么深?!?p> 聽了這話,程恭和莫登男對望了一眼。
這里頭果然還有故事。
“你還是從頭說起吧。”程恭提醒道。
何金國點點頭,“其實我跟她半年前就好上了,雖然說是她主動,但也完全是怪我管不住自己……哎?!?p> “這個爛婆娘,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找個男人不行么,非要去拆散人家家庭干什么。”莫登男很氣憤。
何金國為人怎么樣,其實作為小舅哥的莫登男還是清楚的。
絕對是一個正直本分的男人。
不是強(qiáng)而有力地主動誘獲,他也不可能走上歪路。
昨晚確實只是一時沖動。
雖然想開了。
但這并不代表莫登男就會站在何金國這邊。
他側(cè)頭再次向何金國問道:“你們應(yīng)該不止一次兩次對不對?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跟她怕是一直在糾纏不清藕斷絲連吧?”
“沒錯,從那次開始過后,她就經(jīng)常會叫我去陪她,她說她的生活她的事業(yè),都是她一個人撐著,很苦很累,她一直都是一個人?!?p> “燈泡壞了沒人幫忙換,馬桶堵了也不好找人修,叫個外賣都要提心吊膽?!?p> “她說別的男人都只是覬覦她的事業(yè),她的身體,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感覺到安全和溫暖。”
“本來我只是因為同情,但是沒想到后面,我會越陷越深……”
在何金國停下來的時候。
程恭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微微一笑,向何金國問道:
“她是不是說過這類似的話?比如,她說她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她只愿意跟你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
“并且她會說不會向你要更多,只要你這樣的男人陪著她她就會很幸福,她知道她不值得你陪她,但是她就是對你著迷,不能自己,她會夸你太太有你這樣的男人很幸福,她很羨慕?!?p> 何金國猛地轉(zhuǎn)向程恭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
隨即他泛起回憶的神情緩緩說道:“你們有些話甚至是……一模一樣?!?p> “女人讓男人淪陷的技巧,不都是以進(jìn)為退,顯示自己可憐,表達(dá)對你的愛慕,但又不能真正和你在一起嗎?”
程恭眼神微瞇,緩緩道:“所以這半年來,為了對她做出補(bǔ)償,我想你肯定私底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只要稍稍對你提點一下,你就自己送上門去了,對嗎?”
“是的!”何金國深吸一口氣,沒有否認(rèn)。
“當(dāng)你為她做完那些事,她覺得不夠的時候,再向你索取,你也就理所當(dāng)然地答應(yīng)她了,直到你最后發(fā)現(xiàn),你再給她的時候,就要傷筋動骨了?!?p> 何金國靜靜地聽著程恭的話,感覺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自己心里。
“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他詫異地問道。
程恭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他之所以清楚。
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這些手段,都是自己曾經(jīng)用爛了的。
莫登男則問出了關(guān)鍵性問題:“那你前前后后到底給了她哪些好處?不會真的傷筋動骨了吧?”
何金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也知道,為了實現(xiàn)一卡通用,我們健身房跟周圍的幾家服務(wù)店,采取的是多方合股合作的方式,”
莫登男聽到這里不由得兩眼一瞪:“你不要說你把我們的股份,偷偷轉(zhuǎn)讓了一部分給她,我記得我們自己都只有百分之五十五吧?”
何金國默默地點了點頭,“大概百分之十?!?p> “嘶……”莫登男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我姐要是知道了她還不扒了你的皮。”
“她已經(jīng)知道了?!焙谓饑瓜铝祟^。
經(jīng)過一番了解。
原來那個女人這半年來,讓何金國簽了三次股份轉(zhuǎn)讓合同。
而這一次,那個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何金國百分之十的股份。
終于讓何金國明白過來,這是對方的糖衣炮彈。
兩人就此撕破了臉皮。
何金國以為對方會這樣就算了,他感覺自己終于從中解脫了出來。
可那個女人并沒有就此罷休。
而是要借他們長久以來的關(guān)系,加上那幾份轉(zhuǎn)讓合同來威脅何金國。
如果不給她,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莫知語,也就是莫登男的姐姐,何金國的老婆。
何金國當(dāng)然不會服軟。
于是他想了個辦法,就是帶一家人出去旅游,希望借此機(jī)會和莫青舞坦白一切。
但那個女人從莫知語的‘歪特’里得知他們一家人的動向過后,連夜追上了他們。
并且在何金國未及坦白之前,設(shè)計并上演了一出讓莫知語抓奸在床的戲碼,借此逼迫莫知語與之離婚。
不知事情原委的莫知語哪里能經(jīng)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崩潰之下當(dāng)天就帶著孩子直接飛回了老家。
在清楚一切事情的經(jīng)過過后,莫登男握緊拳頭,狠狠地說道:“這個女人的心腸好狠毒,自己的得不到,就要拆散別人,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莫登男之前經(jīng)常去她家店里,對方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完全就是個溫柔,熱情的鄰家阿姐。
沒想到暗地里,她既然是這種女人。
“不!她跟我說了,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愿意將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zhuǎn)讓給她,她就親自去跟我老婆解釋我們的一切,讓我們重歸于好,她要的……只是錢。”何金國沉聲做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