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恭收回目光,不經(jīng)意間看向屋內(nèi)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正好從電梯出來,向吧臺走去。
他雙目一凝!
快速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歪特點進了一個女頭像的歪特主頁。
他從中拉大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三個女人,兩瘦一胖。
兩個身材比較苗條的女人中,其中一個就是葉菲菲,另外一個女人的穿搭,與現(xiàn)在正走向吧臺的女人一模一樣。
“果然是她,要壞事!”程恭自語。
通過這幾天的搜集,程恭對葉菲菲的資料幾乎是滾瓜爛熟。
根據(jù)歪特展現(xiàn)的資料,這個女人名字應(yīng)該叫月亦瑤
加上那個胖妞,三女經(jīng)常一起出沒于各酒家,飯店,街邊小吃和健身房,關(guān)系很親密。
并且程恭的計劃里,葉菲菲與楊書群最后的一次約會地點,就是這個月亦瑤的歪特提供的。
那是她發(fā)的一張印有日期的‘交誼舞’宣傳照,配文是:
‘經(jīng)過兩天的軟磨硬泡,終于請動我們羊城市的金牌律師了,單身的小哥哥們要自己把握喲!不知道是的家伙要走運,到時候記得好好感謝我!’
當(dāng)然,目前這事暫時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xiàn)在勢必會出來找葉菲菲。
本來在程恭的計劃中,葉菲菲與月亦瑤一起來都無所謂,甚至是三劍客都來了,他都有辦法吼住,大不了湊成一桌麻將。
但月亦瑤這時候來,那問題就有點嚴重了。
因為再過幾分鐘,程恭就得叫楊書群撤退。
讓葉菲菲獨處,從而激發(fā)她與楊書群的‘心電交流’。
已經(jīng)相互開始吸引的男女雙方,在聊到白熱化地步的時候突然中斷,接下來雙方在獨處的這段時間里,會因為意猶未盡而回味剛剛的交流狀態(tài)。
這段對回味的經(jīng)過,程恭將之叫做心靈電路交流,簡稱‘心電交流’,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
如果說心電交流之前,女人對男人的好感度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在經(jīng)過這心靈交流過后,好感度最少能達到百分之四十甚至更多。
心電交流若是被別的因素打斷,其效果會大打折扣。
特別是感性思維的女人,與閨蜜相聚后,思想會完全轉(zhuǎn)移到她們瑣碎的言談當(dāng)中。
所以程恭絕不允許月亦瑤破壞他的計劃。
程恭關(guān)掉那張照片,順著月亦瑤的主頁往下猛拉了一陣。
目光最后停在對方三年前發(fā)表的一條歪特圈上面。
照片有兩張:一張是月亦瑤拿著麥克風(fēng)站在一對新人旁邊;另外一張是她手里的一杯‘蒙特鮮’。
配文是:祝福我的好閨蜜,想不到大學(xué)里的一個小約定,竟然成就了這次的免費出國旅游!就讓這杯‘蒙特鮮’成為我這次來堪培拉的紀念吧!
他關(guān)掉手機,拿起桌面上盛著開水的保溫壺,往手指上倒了一點開水。
“嘶……”
情急之下的程恭被燙得縮回了手!
想了想,他將開水倒在了壺蓋里。
抬目再次看向吧臺邊的月亦瑤,心中一橫,一咬牙,一只手掌直徑伸向壺蓋里的水中。
即便經(jīng)過壺蓋的恒溫,水還是有些燙。
他一觸即收,接著雙手搓在一起,捂向自己的耳朵……
經(jīng)過快速地一番操作,程恭成功讓自己變得‘滿頭大汗’。
被燙得赤耳面紅的樣子極是逼真。
程恭站了起來,脫下外衣攬在手臂上,大步向屋內(nèi)走去。
同時在心中歸納起了對方的基本資料。
月亦瑤,大約二十四五歲,主要職業(yè)是幼師。
有兩個斜杠身份:婚禮主持人和初中私教。
喜好是攝影、健身和美食。
背影瘦弱線條鮮明的女生性格通常比較敏銳,感受性豐富。
盤起了長發(fā),卻摒棄了與之完美匹配的墜型耳環(huán),而選擇了不那么張揚的環(huán)形,再加上暗綠色的連衣裙的搭配。
可見她表面上看起來陽光,似乎有強烈的表現(xiàn)欲望,但內(nèi)心其實文靜且有順從性,容易真誠。
看來這個女人雖然比較聰明,理性也超過了一般女性,但腦子轉(zhuǎn)彎不夠快,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慢半拍。
心中快速粗略地分析完,程恭已走到了她側(cè)身后一米遠的地方。
站定過后,他低沉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月亦瑤?”
聲音不大,但首當(dāng)其沖的月亦瑤卻聽得清清楚楚。
“嗯?”她詫異回頭,正好看見喘著粗氣的程恭用雪白的袖口抹了把‘汗’。
在雙方目光接觸的那一剎那,程恭的神情中,露出一抹難以抑制激動,“真的是你!”
看了看周圍并無他人過后,月亦瑤訝異地指著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程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仰頭閉眼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fù)著呼吸,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月亦瑤身上。
“當(dāng)然!”吐著氣把兩個字說完,他苦笑一聲繼續(xù)說道:
“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你,在這之前我都已經(jīng)絕望了,因為三十分鐘后我回澳大利亞的飛機就要起飛,我本以為從這之后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月亦瑤在腦海里回憶著,卻始終想不起來她在哪里見過這樣一個男人。
但對方的神態(tài)及說出來的話,明顯是認識自己的。
“我實在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你……”
面對眼前的男人,月亦瑤到最后都無法將“抱歉”二字說出口。
程恭再次苦笑:“月亦瑤小姐,還記得三年前澳大利亞,堪培拉的那次婚禮嗎?”
程恭這么一說,月亦瑤終于撥云見日般地點點頭:“我想起來了,新娘是我的大學(xué)閨蜜,當(dāng)時她請我去做她的婚禮主持人,那就是說那場婚禮你也在?”
“是的!”回答的同時,程恭落寞地垂下了頭,“當(dāng)時你在臺上主持那場婚禮,而我只不過……只不過是在臺下默默地注視著你的服務(wù)員,直到你走下臺來,從我手中拿了一杯蒙特鮮……”
月亦瑤努力地在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形,在程恭說出那杯蒙特鮮的時候,她有些驚喜說道:“對!我記得那杯蒙特鮮?!?p> “你記得那杯蒙特鮮,卻不記得我!所以當(dāng)時我注定不會給你留下任何印象!”程恭話語中帶著自嘲。
隨即又抬起頭看向月亦瑤,眼中流露著真切的光芒:
“但是你給我留下的印象卻是那么的深刻,后來我辭了職去做生意,經(jīng)過兩年的努力,我終于賺到了第一桶金,買了人生當(dāng)中的第一輛跑車,當(dāng)時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開著車從堪培拉到悉泥,再到墨爾本,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婚禮,但很遺憾,我并沒有見到我想見的那個身影……”
說到這里,程恭的目光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