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將魏含玉伺候睡下,眼睛都紅了一圈,她心里也愧疚的很:“姐兒,我這剛出去,她們就這樣對您,以后要是讓我遇見她們,我非得剝了她們的皮不可!”
靜姝說著已淚光漣漣,魏含玉為了讓她放心,勉強笑了笑,便岔開了話題:“我讓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提起正事,靜姝隨即反應(yīng)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姐兒放心,已經(jīng)辦妥了?!?p> 辦妥了就好,魏含玉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這幾天擔(dān)驚受怕的,她就怕那件事辦不成。
這時,丫鬟銀秀走了進來,說道:“姐兒,二夫人過來了。”
魏家是兩兄弟,魏朝宗是老大,老二是魏朝平。魏朝宗從政,魏朝平經(jīng)商。兩人性格也是截然不同,魏朝平雖是商人,但性格寬厚,待人真誠。妻子陳氏待人和善、熱情,前幾天就聽說了陳氏要從北方回來,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魏含玉又驚又喜,急著就要起床,靜姝忙扶著起來:“二伯母......”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陳氏笑著摸了下她的頭,柔聲道:“乖孩子,跟我還客氣什么。”
魏含玉一肚子的想對陳氏說,自從陳氏去了北方,她在府里的日子也變得不好過起來。看到陳氏仿佛看到自己的親娘一般,她濕著眼眶道:“二伯母,信里不是說你兩天后才回來嗎,怎么提前了,玉兒是準(zhǔn)備去接您的。”
陳氏看著魏含玉,屋里簡陋就不說了,桌子上的飯菜也是清湯寡水的,別說是個小姐了,這府里的下人都吃的比這好。
她當(dāng)時來了氣,面色一冷瞪著旁邊的丫鬟:“你們就給玉姐兒吃這個,莫不是你們把這個每月的例銀都拿去用了!”
銀秀一聽,急忙跪下解釋:“奴婢不敢,不是的二夫人,這是......姐兒每個月的零用都是大夫人安排的,我們......”銀秀想說自己也沒這個膽子,確實,這些事也只有李元香才干的出來。
陳氏還想再說,又怕說多了魏含免不了難過,只是低聲訓(xùn)斥了丫鬟,她是要去給魏含玉討個說法的。
兩年不見,魏含玉比以前更出挑了,臉蛋尖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襯得整個人水靈靈的。只是現(xiàn)在魏含玉生病了,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陳氏看著魏含玉,眼里滿是疼惜:“以后我在了,我看府里還有那個敢欺負(fù)我的乖侄女!”
門口進來兩個丫鬟,手上抱著各樣吃的用的,不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東西。
魏含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謝:“謝謝二伯母,二伯母舟車勞頓,還沒休息就先來看玉兒,玉兒......”
陳氏將她扶著躺下,蓋好了被子,嗔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你個小丫頭,以后還等著你孝順我呢?!?p>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陳氏將一些事情吩咐后,才放心離開。
陳氏回到房里,丫鬟若水迎了上去,將手里的信遞給陳氏:“夫人你看。”
陳氏心頭一驚,想起府里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心里頓時沉甸甸的。
若水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她的心腹,為人忠心做事又機靈,這么多年跟著陳氏走南闖北,見慣了外面人心險惡,誰知這自家人狠毒起來,也是更讓人心寒。
她試探著問:“夫人,這件事要不要......”陳氏當(dāng)然知道若水想要說什么,只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貿(mào)然去找老夫人評理,只會打草驚蛇,后面還會把大家的關(guān)系弄的更緊張。
“先不要動,再看看?!比羲灿X得陳氏的顧慮很對,便點頭表示贊同。
“夫人,只怕那李氏會不甘心,要是再對五姑娘下黑手,可怎么辦?”陳氏思索片刻后,臉色微變:“這樣,你挑幾個信得過人,送去玉姐兒院子?!?p> 若水聽了便想著趕緊去辦了,剛走到門口,陳氏不放心,繼而又補充了句:“記得挑幾個機靈的,要真是遇到事兒也能派上用場?!?p> 一眨眼,陳氏回來也近半個月了。在她的照料下魏含玉的氣色越來越好,以前看著整個人都是干瘦干瘦的,沒有半點精神。說話做事也是瑟瑟縮縮的,總是透著一股小家子氣。這才半月功夫,魏含玉已變得圓潤,肌膚光滑白凈,用王婆子的話說那就是真像一只剝了皮的雞蛋。
魏含玉長相本就出眾,只是之前府里的人一個個不安好心,愣是把她打扮的艷俗無比。再加上長期營養(yǎng)不良,再美的人也不好看了。
年輕娃兒,最重要的就是活力。看著魏含玉身體越來越好,陳氏發(fā)自肺腑的開心:“你看我今兒給你帶什么來了!”
丫鬟若水笑瞇瞇地將盒子放在桌上,她看著魏含玉驚訝的眼神,便笑著說:“玉姐兒,這可是你以前最愛吃的牛肉干兒?!?p> 也難怪魏含玉認(rèn)不出來,這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光是精致的外盒就已經(jīng)讓人琢磨半天了。
魏含玉眼里亮閃閃的,她將手上的牛肉干兒遞給了陳氏:“二伯母你先嘗嘗?!?p> 陳氏想拒絕,看到魏含玉一臉真誠和期盼,便不再忍心拒絕就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