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么感覺氣氛不對啊?
云舒?zhèn)阮^瞅瞅君洛璃再瞅瞅墨白,最后把視線集中在兩人盯得勺子上,左右翻看,沒得問題啊,不就是吃了幾口蛋包飯嗎?這還是她做的呢,小氣!
等等!
蛋包飯?勺子?誰的勺子?她只準備了兩個,墨白的在手上,那她拿的是.....
吞咽一口口水,驚恐的看向?qū)γ嫘Φ娜缤俸匣ㄊ㈤_的妖孽世子,小臉通紅,迅速扔下勺子,猛地站起,??!蒼天那,大地那,來到雷劈死她算了?。?!吃了人家的口水?!
“那個....我還有事,忙去了,你倆自便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君洛璃望著慌忙跑掉的某女子輕笑出聲,拿過桌上的勺子,挑眉,瞧了瞧,絲毫沒有一絲嫌棄的意味,優(yōu)雅地舀起一勺,繼續(xù)品嘗美味,“呵~味道極佳!”
‘撲通’
‘撲通’
從樹上跌落在地的兩個重物,見鬼了似的瞪大雙眼,這真是他們家那位性情不定的主子?一言不合就要咔嚓的那位?真想自戳雙目!
前院,云舒埋頭苦吃桌上的酒席,借以忘掉方才讓人臉紅心跳的尷尬一幕。
“舒妹,你這...鬧饑荒了?”
云香遞過一杯葡萄酒放到她的左手邊,注視著‘吃飯很香’的某人,連連咂舌,受驚嚇了不成?
“哈哈哈,能吃是福啊,舒丫頭這身板太過纖細了!”
“可不嘛,你看看我家這丫頭,膀大腰圓的,村前村后的不少人打聽呢?!?p> 同桌坐的幾個嬸子干坐著也沒意思,開始打趣上云舒了,誰讓她現(xiàn)在是村里的名人呢,劉舉人那一家還有他云家老四一房,這不都被她戰(zhàn)退了嗎,就連她那個后奶也不敢如往日那般磋磨她了,除非王氏想不開了,要早登極樂。
“哈哈,她嬸子說的可不對,我家舒兒還小,再長幾年,長開就好了?!?p> 刑氏聽著拉下了臉,這幫人啥心思她能不知道嗎?吃飽了沒事干,碎嘴子,呸,她家舒兒好著呢,憑啥就得在村里挑夫婿?一幫見不得別人好的!
“恩恩,是啊,哈哈,可得仔細著?!?p> 剛剛說話的幾人見她不高興了應付的點點頭,干笑著,內(nèi)心里卻是罵聲一片,極為不屑,瞧瞧那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跟她娘一個德行,到處招蜂引蝶的狐媚子!
“噗,咳咳咳”
吃的正開心呢,冷不丁聽幾位嬸子和大伯娘夾槍帶棍的,險些噎死。
“呼~嗝”
胡亂摸到個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總算順下去了,就是眼前一直閃現(xiàn)某人那妖孽的臉。
“嗝~阿香姐,這是...啥?嘖,還挺...”烈,高舉手里的杯子一頓猛晃,眼神迷離...
“白...白....白酒!”云香錯愕的看著她手里的杯子,再看看左手邊的散發(fā)果子氣味的酒,暗呼糟了。
‘砰’
“舒兒!”
“舒妹!”
推一推趴在桌上面色酡紅的舒妹,無語,她舒妹的酒量太差了,一杯倒??!
“啊,不好意思啊,她大伯娘,這....是我的酒。”
一婦人靦腆地笑著,雙手不安地搓了搓衣角,她在家時常與她家那口子飲上幾杯,這...都成習慣了,看見桌上有,這不就倒了一點。
“沒啥子的,怨不得你。”
刑氏擺手,云家人都沒有什么酒量,況且舒兒自己拿起喝的,只是這么睡下去容易著涼啊。
“娘,我送舒妹回去吧?!?p> 被躁動聲吸引過來的云子逸,手牽著兩個小的站在一旁,若是那位公子沒走,他倒是也想見上一見,是怎樣的能人讓他家無拘無束的妹妹慌了心?
“哥,姐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弱雞?”
奕鳴黝黑的眼珠滴溜一轉(zhuǎn),貼近身旁拉著他小手的哥哥,小聲嘟囔著,眼神時不時地瞥向醉的不省人事的云舒。
“噓,什么弱雞,胡說,明明是戰(zhàn)五渣!”
阿志不贊同地噓聲,發(fā)表自己的見解,按照阿姐的說法,這就是戰(zhàn)五渣,以前不明白阿姐說的是何意,如今......倒是一知半解了。
云子逸攔腰抱起云舒,作為堂哥,個子也不白長的,“阿志,奕鳴,回吧?!卑?,這倆孩子整日跟著舒妹凈學些聽不懂的話,也不知舒妹從哪里聽到的說辭,有趣得緊。
兩個小豆丁點頭,相視一眼,倒騰著小腿,緊隨其后。
此時涼棚內(nèi)早已人走茶涼,僅剩桌上一個未開封的食盒以及一把折扇。
云子逸腳步微頓,匆匆瞥過,來到廂房安置好醉醺醺、手腳不安分的某人。
“子逸哥,奕鳴可以吃嗎?”
只見奕鳴眼巴巴的仰頭望著云子逸的雙眼,兩只手捧著已打開的食盒,里面赫然是擺放整齊的各種樣式的糕點,芳香誘人。
“當然可以”
摸了摸他的發(fā)頂,有何不可?那人送給舒妹的,最后還不是得進倒奕鳴的小肚子里?他家白菜也不是好拱的。
再說鎮(zhèn)上的云珠,一路上被抬進府里,連個人影都沒看著,辦喜事的氛圍也沒有,再不明事理的她也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有...有人嗎?老爺來了嗎?”
頭上蓋著蓋頭遮住了視線,出嫁前一直謹記著她娘說的,不敢亂動。
“哼,老爺哪有功夫來看你啊,姑娘你自個兒掀了吧!”
一路上跟隨過來的丫鬟小翠不屑地撇撇嘴,鄉(xiāng)下的丫頭沒個規(guī)矩,一個被抬進來的妾室也敢遮紅蓋頭,等著別的姨娘磋磨她吧!
‘砰’
“住嘴!”一聲怒喝緊隨而至。
“大少爺饒命!”小翠驚恐地跪倒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她幼時就被買進來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知道的不少,大少爺脾氣可說不上好,人也不如長相這般溫善,心狠手辣也不為過,前段日子,有個侍女說是三房派來的,大少爺發(fā)現(xiàn)了,直接在庭院中亂棍打死了,到現(xiàn)在她經(jīng)過那處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就怕成為下一個。
“行了,下去,認清自己的身份,下不為例!”
小翠連滾帶爬的出去廂房,關上房門,站在一旁候著。
屋內(nèi),錢永坤居高臨下的看著身穿粉紅嫁衣也掩蓋不住體態(tài)渾圓的云珠,警告道:“你有那個命來我錢府,虧得是你爹和我的利益關系,三日后回門,準你回去,好好敲打敲打你爹,那生意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被方才那番陣勢嚇住的云珠,連忙回神,點頭應是,雖說她不明白那樁生意是什么,但不妨礙她保住小命要緊。
“哼,本分些!”
錢永坤甩袖離去,一家子窩囊廢,哦,不,除去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