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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夢偶記

第十七幕 旅途 去往大學之路

蕓夢偶記 未乙辛 6430 2020-04-02 20:17:14

  “晨晨,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長這么大,你還從沒自己出過遠門…”

  “媽,不是都說好了么!TJ市又不遠,火車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坐火車該注意的事兒孫浩都跟我講過了。萬事開頭難,總得有第一次呀。以后每個假期,我也都得自己來回不是?”

  “話是這么說,可媽媽還是忍不住擔心。萬一路上遇到壞人怎么辦?你那個同學看著比你還單薄呢…”

  “哈哈,你是說唐寂峰???還真是!本來我自己走的話,一個大老爺們、又是個窮學生,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的,壞人都不稀罕瞅我。結果帶上他?哈哈。”

  “瞧你說的。你算什么‘大老爺們’啊?不過,你那個同學長得還真是…唉!”

  火車站前的廣場上,人來人往、車停車走。夏末的驕陽還是有些曬人,好在秋風初至不算悶熱。

  蘇母一手舉在額前搭著陰涼,亦嗔亦喜的跟兒子說著話。她身邊放著一個大號的旅行箱,手里還拎著一個塑料袋,似乎裝滿了路上吃的喝的。蘇晨則背著鼓鼓囊囊的雙肩包,正抬起手腕一邊看著時間,一邊自言自語

  “我都十九了,還不算‘老爺們’呀…小唐這個‘偽娘’,怎么還不來?”

  “你們約的幾點???時間到了么?”

  蘇母兩手交換了一下,看到兒子盯著遠處微微搖頭,不禁抱怨的說

  “瞧你倆約的這個地兒!怎么不直接到候車室里集合?對了,一會兒當著人家父母的面,你可別再喊什么‘偽娘’啥的,多不好聽!”

  “那當然啦,我又不傻…哦,那個是他爸的車。他們來了!”

  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減速停到了蘇晨母子身邊,從車里先后下來一家三口。就在唐寂峰跟蘇晨打著招呼,分別介紹自己的父母時,已經有人打開后備箱,拿出了幾件行李。司機把車開走后,站在驕陽下的兩家人,在唐寂峰父親的帶領下,拖箱拉桿的走進了‘第一候車室’。

  “真不好意思,阿姨。剛才讓你們久等了,我爸的司機來的有點晚。”

  “沒關系的。小唐啊,你倆路上多注意安全,互相照看著點…”

  “媽!…沒事兒,我們也就早到了一會兒?!?p>  蘇晨一邊打斷母親的絮叨,一邊拉著好友往旁邊走開幾步,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怎么帶這么多行李?”

  “就三件,這還多呀?你不是也拿了三件么?”

  “我?那個塑料袋不能算,那是我媽買給咱們路上和中午吃的。我說,不會是你媽反悔了,還要送你去報到吧?”

  “唉,你以為我不想少拿點么?我媽打算去的時候,準備了三個箱子呢。結果直接被我爸否決了,還說要是打算送我去的話,就直接開車去了。TJ市又不遠,開車跟坐火車時間差不多。對了,你怎么跟你媽做的工作呀?我看她還是挺不放心的…”

  “嘿嘿,我就說‘考驗友情的時候到了!小唐打算獨自一個人去大學報到,太危險了,所以需要我當個護花使者?!?p>  “去你的!真遇上事兒,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就在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唐寂峰的母親走了過來。她把兒子裝著的火車票要了過去,說是去買個‘站臺票’,送他進站上車。蘇母見狀也走了過來,不料卻遭到了蘇晨的抵制和拒絕。

  母子倆正在這里僵持不下,唐寂峰的父親站在旁邊,也制止了正要離開的妻子。他說了一番‘鍛煉孩子獨立’之類的話,讓小唐的母親把票又還給了兒子。這邊,蘇母也不好意思再堅持,一場小風波如插曲般跳過。

  在噪雜喧鬧的環(huán)境中等待發(fā)車時間的蘇晨,環(huán)顧著既陌生,又有著一絲熟悉的候車室,不禁又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雨夜…

  當時空空蕩蕩的候車室里,寂靜得只有風聲和雨聲,以及孫浩如雷貫耳的一連串質問。

  ‘你懂什么是愛情嗎?你懂什么是婚姻嗎?…’

  幾年來,每當自己想起這些話時,耳邊都隱約伴隨著那天的隆隆之音…

  是啊,自己當時什么都不懂,面對發(fā)小的質問完全無言以對。所以,即使后來軟磨硬泡的從母親口中,問出了他們離婚的原因,自己也還是一頭霧水。只不過是把怨恨的對象,從母親身上轉移到了父親那里。然而,父親真的錯了么?

  蘇晨拿眼角兒看了看唐寂峰一家,只見他們彼此相向站成了一個三角。小唐正扶著眼鏡,聽著母親的囑咐。而他父親沉默的看著嬌妻愛子,卸去了一臉官威,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欣賞與驕傲。

  他的媽媽外柔內剛、心思縝密,與自己的母親何其相似。而他爸爸也是儀表堂堂,身居高位。他父母的婚姻,應該算是幸福美滿的吧?

  ‘也不一定!若是在古代,像他爸爸這樣的官員有權有勢,必然少不了仰慕和追求者吧?想必也是三妻四妾…那樣的話,他們還會幸福嗎?’

  蘇晨被自己突然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虛的轉過了頭去。他盯著墻上那幅巨大的‘山海圖畫’,強迫自己轉念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于是,暑假里跟孫浩或者唐寂峰一起爬山、游泳、逛街、打電玩等等,各種娛樂鏡頭被一幕幕在腦海里重播…

  最后,他還想起了前些日子送別孫浩時,兩人在候車室門口匆匆的告別。當時,對方還忍不住的表達出對自己考上大學的羨慕,以及對大學生活的向往。

  ‘大學啊…我來了!愛情,它就在大學里等著我!’

  蘇晨的自我陶醉,突然被人一拍肩膀打斷了。蘇母一臉不舍的站在他身后,手中提著行李,提醒兒子開始檢票了。唐寂峰已經揮手跟父母道別,一邊走過去排隊,一邊招呼著蘇晨快點過去。

  鏡頭之下,拉著箱子背著旅行包的倆人萬分艱難的檢了票,隔著欄桿又與父母再次道別。然后隨著旅客人流來到了對應的車廂,把幾件行李舉到架子上放好之后,才喘著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唉呀媽呀,累死我了!想到一會兒下車,還得背這么沉的包。真是愁死我了!”

  “知足吧,你還比我少拿一個包呢!我都沒喊累?!?p>  “你?我算是知道了…其實你帶的東西比我少,只不過你是分別裝的,所以每個包都比我輕好么!”

  “誰讓你一個背包裝那么滿了?你都帶了什么呀,不會是連床單被罩都帶了吧?”

  “我有那么傻么?通知書上不是寫了‘只帶個人用品和衣服’,其他的生活用品學校都發(fā)么?”

  “是啊,那你怎么還裝了這么多,都什么呀?”

  “衣服呀?!?p>  唐寂峰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盯著正擰開一瓶水的蘇晨,試探地問他

  “你不會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帶上了吧?”

  “?。俊??不對嗎?”

  唐寂峰咧開嘴剛打算嘲笑對方,卻又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兩個酒窩兒一閃即逝。

  “噢也對,我忘了你是個‘媽寶男’。應該是阿姨給你收拾的吧,生怕你冷著熱著啊。你不會只帶兩件棉服和秋裝,等寒假回來,再帶夏天和春天的衣服嗎?”

  “我警告你!”

  蘇晨看到車廂里的人越來越多,自己身邊也坐了不認識的乘客。于是他湊近好友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認真的說道

  “上了大學,就不許再叫我的外號了!否則,我就把你的外號貼遍你們校園。哼!”

  “唉好吧。我們的‘媽寶男’已經長大了,翅膀硬了,會飛啦。這是準備要飛向美好的大學生活了?!?p>  “我去!你還敢提!信不信我說得出做得到?你這個‘偽娘’…嗚…”

  唐寂峰一把捂住了蘇晨的嘴,目送著一位年紀相仿的少女,一頭汗水、嬌喘連連,也是大包小包的從身邊走過。等兩人看著她艱難的挪了過去,蘇晨才拽開對方的手,拿起瓶子仰頭喝了幾口水。耳邊傳來唐寂峰自言自語的叨叨

  “這應該也是個大學生…不是我們一中的呀,難道是高年級的?”

  “你過去問問呀?幫人家拿兩件行李,不就有借口認識了?”

  蘇晨沖他翻了個白眼,慫恿的調侃到。唐寂峰扁著嘴,一邊點頭,一邊深沉的下著結論。

  “嗯,你要是犯罪,一定比我狠。就沖這份膽識和急智,前途無量啊,兄弟!”

  蘇晨咧嘴一笑,假裝用力的給了對方一記‘頂心肘’。小唐同學雙手一豎,熟練的應對一招‘如封似閉’。

  就在倆人的調侃打鬧中,隨著一聲哨音和‘嗤’的悶響,列車‘咣當~咣當~’震動著準備啟程了。倆人坐正了身子,看著窗外的景物由慢到快的逐漸加速后退。

  一路之上,倆人有說有笑。蘇晨中途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回到座位時,卻發(fā)現(xiàn)唐寂峰一臉嚴肅的繃直了身子。以蘇晨對好友的了解,知道他這種表現(xiàn)要么是在思考著難題,要么就是面對著美女。于是,他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好奇的問到

  “一臉嚴肅的研究什么呢?說出來聽聽?”

  “蘇晨,咱們好像遇到了一個麻煩…”

  唐寂峰側過頭來,斜眼瞅著對方,臉上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沒有繼續(xù)解釋,反而問到

  “我問你,咱倆要去的是哪兩個大學?”

  “XX工業(yè)大學和XX大學呀,有問題嗎?”

  “嗯,我就是再確認一下。唉,你為什么不是‘XX大學’?”

  “廢話!我要是能上985,吃飽了撐的去211!你也不看看,我模擬考試每次都才多少分,高考這就算發(fā)揮不錯的啦。原本,我都沒想到能過重點線!

  不過話說回來,估分的時候才叫精彩呢!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報志愿前,我估的分跟考試成績就差‘一分’!就差一分啊,厲害吧?當時估完分,我媽都不敢相信。其實我心里也犯嘀咕,所以都沒敢報那些錄取人數少的學校和專業(yè)。而且…”

  “行了行了!先別說這個了,咱們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一會兒到了站,咱倆分別去自己的學校報到。那么,以后怎么聯(lián)系?”

  “啥?什么怎么聯(lián)系?”

  蘇晨眨著眼睛、轉動眼珠想了想。唐寂峰說完之后就一直抿著嘴繼續(xù)思考,也不提示對方。直到蘇晨臉上終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才繼續(xù)說到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都比較麻煩…”

  “怎么麻煩?說來聽聽?!?p>  “第一個辦法就是…

  首先,下車后咱倆分別去報到,并且把學校班級、通訊地址和電話號碼之類的,打電話告訴自己家里。然后,讓你媽媽給我家打個電話,把剛才那些內容互相轉告一下。最后,再由父母那里搞到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我說明白了嗎?”

  “嗯,說明白了?!?p>  “你認為如何?”

  “我認為啊,真是夠折騰的!還不如下車之后咱倆就別分開,先一起去一個學校。那樣甭管是誰,總會有一個人知道怎么聯(lián)系對方!這樣不就啥都解決了么?”

  “嗯,這也是我想到的第二個方法。不過也有個問題…”

  “這有啥問題?我不是說了么,‘甭管是誰’!一起去誰的學校都一樣?!?p>  “問題就是,怕時間來不及呀!咱倆的學校應該不在一個區(qū)吧,這一下午能跑倆學校嗎?也不知道辦入學手續(xù)得多長時間?!?p>  “噢,被你這么一說,確實有點問題?!贿^也沒關系,大不了我今天就跟你住了,學校附近總得有招待所的吧?要不然,那些送孩子來報到的家長們住哪兒啊,對吧?”

  唐寂峰歪著頭想了一下,一番取舍之后,最終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嘴里卻說到

  “要是決定采用這個方案的話,還是我陪你去報到吧。我覺得你們大學附近,可能更方便住宿…”

  “也行啊,無所謂!反正解決了問題就好,那就這樣說定嘍?!?p>  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之后,蘇晨又想起了對方剛才思考時的樣子,撲哧一笑

  “呵呵,你剛才的樣子,就跟在我夢里一模一樣。拜托你以后思考或者研究什么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擺出這種架勢?就像誰欠了你多少錢一樣,哈哈?!?p>  “你管呢!”

  唐寂峰嘴上雖然不屑,卻難掩表情上的一絲尷尬。他身子往后一靠,放松著轉移了話題

  “你又做了什么夢???不是我說你…去年看個‘泰坦尼克號’,你就做個沉船的夢。這回又是看了哪個電影?你說你也挺大個人了,整天還跟小孩似的愛做夢?!?p>  蘇晨擰開一瓶礦泉水剛喝兩口,差點被嗆到,咳嗽著反駁對方

  “呸!誰規(guī)定只有小孩才能做夢了?那晚上做夢也歸我管?你晚上就從來不做夢?”

  “我?我可沒像你那樣,還能把自己的夢記得那么清楚。你這應該是一種病,得治!嗯…‘夜間多夢癥’,嘿嘿?!?p>  “啊呸!你就扯吧,還‘夜間多夢癥’呢。這個夢就是我白天做的!那天拿到通知書,我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中午補了一覺,就做了這個夢。咋地,沒話說了吧?你的歪理邪說不攻自破嘍,哈哈!”

  “噢?要是這樣的話,看來你的病情更嚴重了,已經發(fā)展到‘做白日夢’的程度了…唉?你別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唐寂峰張開手抓,準確的握住了對方搗過來的一拳。倆人裝腔作勢的角力,引得旁邊座位上的人厭煩的瞥了他們一眼,而對面坐席上的乘客們則看戲似的偷笑著。

  “注意形象!趕緊放手…”

  “你不撒開,我怎么松手?”

  “哼…”

  倆人又拌了幾句嘴,之后才悻悻的分開坐好。唐寂峰也拿出自己的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好奇的扯回了話題。

  “你還沒說呢,這回做了個什么樣的‘白日夢’啊?我想想啊…收到錄取通知之后,嗯…是不是跟上大學有關系???”

  “嘿嘿,又猜錯了吧?跟學校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夢到你我還有孫浩,咱們仨一起去XZ…”

  “噢?奇怪…你都沒去過XZ,怎么會…啊,我知道了!‘紅河谷’?切,還是電影橋段?!?p>  蘇晨沒理會對方的調侃與打岔,而是自顧自說了下去

  “夢里也是像眼前這樣,咱們仨并排坐一起,乘火車去XZ。一路上日夜交替,窗外都是戈壁與草原。偶爾還能看到成群的牧馬和野牛,或是安安靜靜的低頭吃草,或是自由自在的縱情奔跑。

  最后,從一個不知名的車站,咱們一起下了火車。每人都背著一個旅行包,我還故意把我的水瓶,塞到了孫浩的背包側袋中。結果他委屈的說‘你就會欺負人’,哈哈…”

  “呦吼,你還知道坐火車要好幾天吶,真不容易。那你知道XZ省會在哪兒么?我猜你是不知道,所以才夢見什么‘不知名的車站’,嘿嘿。”

  “我呸!別以為就你們文科生了解地理。XZ的省會是LS,這個上初中就背過了好嗎?火車沒到終點,咱們中途就下車了。一個小站,我沒注意站名怎么了?”

  “OK,OK,你接著說。下車之后呢?不會就結束了吧?”

  “當然沒有,這只是剛開始…”

  蘇晨轉頭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繼續(xù)講了下去

  “下車之后,咱們就徒步走向荒野,目標好像是一座被稱為‘天女’的神山。一路上穿越杳無人煙的戈壁,繞過蔚藍如鏡的湖泊,終于到達了群山腳下。

  那里的天空是如此清澈,朵朵浮云仿佛就在頭頂飄過。若隱若現(xiàn)的山峰,每一座都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攀登和征服…

  這個時候,咱倆產生了分歧,都說自己選中的目標才是真正的神山。而孫浩則背著行李,呼哧呼哧喘著氣。我問他怎么了,他回答說是‘高原反應’…”

  “嘖嘖,越來越出息了。居然還知道‘高原反應’呢!那你跟我咋沒事兒?”

  “沒事兒就是沒事兒,高原反應也分人唄?!?p>  “拉倒吧,你這還是一知半解。所謂的‘高原反應’,是人就會有!只不過有人能很快適應,或者反應輕微,最嚴重的還可能致命呢…”

  “得得得,別跟我這兒顯擺你淵博的學識。管它有事兒沒事兒呢,你別跟我‘沒事兒找事兒’,糾結這些旁枝末節(jié)!”

  “我這叫‘豐富的知識儲量’?!?p>  唐寂峰輕聲嘀咕了一句,伸手從桌子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個桔子。他一邊剝著皮,一邊示意同伴繼續(xù)。

  “講到哪了?你總打岔,害得我總忘!不要再打斷我的思路了啊…”

  蘇晨也學著對方,掏出了一個桔子

  “哼,在夢里你也這樣!總跟我唱反調,顯擺自己聰明。你看到有些人都朝著一個挺高的山峰走去,就說那座山肯定就是目標,非要跟著去。你還從別人手里,要過來一個‘轉經筒’。就像之前那副表情一樣,研究了半天,還說‘拿著這個才顯得真誠,一定比別人快…’”

  “呵呵,你快逗死我了!你都知道那是‘轉經筒’了,一個藏民手中常見的東西,有什么好值得研究的?我還研究半天?我是‘研究生’嗎?呵呵…”

  “你神神叨叨的,誰知道哇。反正從這里咱們就分開了。你跟別人一起去爬那座山,而孫浩跟著我繼續(xù)往前走。我們朝著最遠處,一座若隱若現(xiàn)的雪峰前進。

  中途,我還登上了一座同樣壯麗的山峰。山頂的美景和沿途的驚險,也很值得回味。我甚至還想就此打住來著,但是孫浩在山下一個勁兒的叫我,還大聲的喊到

  ‘你不是說上去看看路嗎?怎么不下來了?你要是不走了,那我也上去了啊!’

  這時,我察覺到腳下的山體傳來輕微的震動。我猜可能是孫浩的大喊大叫引發(fā)了可怕的雪崩,嚇得我趕緊跳下了山…”

  “停停停,雪崩?你?跳下山?你會飛呀?嘎嘎嘎…”

  唐寂峰憋著笑得聲音都走了調兒。蘇晨卻毫不介意的聳聳肩,睜大了眼睛興奮的說

  “嘿嘿,你還別說!我還就真的飛了起來,那感覺倍兒爽!

  我從孫浩頭頂飛過,一路扶搖直上,像老鷹那樣在空中盤旋。我看到你已經爬到了那座山頂,興高采烈的朝我這邊揮著手。孫浩跟不上我飛翔的速度,繞了幾圈之后,開始攀爬剛才的那座山峰。我很想提醒他那座山危險,隨時會發(fā)生雪崩。

  但我卻無法停留,也降不下高度。最后,我只能朝著自己的目標飛去。穿透云霧之后霞光四射,一道彩虹若隱若現(xiàn),而那座高高的雪山也終于露出了美麗的全貌…”

  ‘啪啪啪…’

  聽同伴講完之后,唐寂峰裝模做樣的拍著手鼓掌,表情夸張的調侃到

  “精彩,真精彩!你不去當導演真可惜了,連做個夢都別出心裁、花樣百出的。要不,我怎么說你是個‘鳥人’呢?現(xiàn)在‘長齊了毛兒’了,終于會飛啦。嘿嘿…”

  一番話,又引得倆人嘰嘰嘎嘎的拌起了嘴,周圍的乘客們又看起了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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