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憶韻將難民的如何安置的辦法從信中告知了漪劍,所以這段時間里漪劍都在做這些事情。
而在這段時間里,君憶韻每日都在按時做事,鈴蘭一直跟著她,她和召南一樣,兩個人一起跟在她的身邊。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鈴蘭是太后身邊的人,那么她也不打算戳破,而是直接間接利用對方,讓對方為自己所用,給太后傳播假的消息。
并在同時,召南也在暗中一直監(jiān)視著對方,不過自從經(jīng)歷過那次之后,鈴蘭也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迷霧來對付她,所以陳晏殊當(dāng)時所給的藥,也就暫時用不著了。
一個月的時間里,漪劍為難民尋找到一座空地,并在這里派人簡單搭了個可以避雨的地方,還特地以皇上的名義設(shè)置了粥棚,每日定時給他們需要的人發(fā)粥。
而在朝中原本燥亂的人也都暫時安分了下來,太后對這些事情倒也沒有過多詢問,只是太皇太后還經(jīng)常關(guān)心他納妃的事情,她也都每次找個理由含糊了過去。
漪劍奉命每隔十日便會入宮向君憶韻去稟報一聲關(guān)于難民的情況,而這次因為君憶韻要上早朝,所以漪劍便在宣政殿外靜靜等候。
“皇叔,你覺得這段時間里,朕做的怎么樣?”
“可以?!?p> 聽到陳晏殊敷衍的回答,君憶韻輕輕捶了他一下,“欸,皇叔,你給朕的回答也太過于敷衍了吧?!?p> “那皇上想讓臣怎么說呢?”
“嗯……”君憶韻微微抿唇,作思考狀,隨后笑了笑,對他擺了擺手,也沒再說什么。
見她并不多言,陳晏殊也變沒有接話。
君憶韻笑著轉(zhuǎn)過頭,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小跑了兩步,“漪劍,你來了。”
“啊?!甭劼暎魟剡^神來,他看了一眼在君憶韻身后慢慢走過來的陳晏殊,眼底劃過一抹恨意,他垂了垂眼眸,再次看向君憶韻的時候,那抹恨意便已經(jīng)消失了,“是?!?p> “你是來說難民的事情的嗎?那就直接說吧?!?p> “這……”漪劍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陳晏殊,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皇上,微臣想單獨給您稟報,所以……”
“皇叔他不是外人,其實……”
君憶韻剛想解釋一下,陳晏殊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皇上,臣還有事,先行告退?!?p> 陳晏殊突然冷下的臉,讓君憶韻感覺到事情有些不簡單,怎么在看到漪劍之后,氛圍就有些變了呢?君憶韻蹙了蹙眉,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頭應(yīng)允。
待陳晏殊離開后,漪劍才抬眸看向了君憶韻,看到對方蹙眉的表情,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他微微抿了下唇,喉嚨有些干澀,說出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是打算和他聯(lián)手了嗎?”
“嗯?!本龖涰嶞c了點頭。
“你以前給我說,你只想在這宮里好好的生存下去?!?p> “可是今夕非同往日,要想在這里好好生存下去,就必須有足夠大的權(quán)利。他能給我這個權(quán)利,我會坐穩(wěn)這個位子,我就不要再去……”
“我知道了。”
君憶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漪劍打斷了,她看著他,她能明確的感受到漪劍給自己的感覺有些陌生,她從未見過對方情緒如此激動的時候,就算是原主的記憶中,也只有兒時漪劍跟人打架的時候,才會如此激動。
她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又不知該作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