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特別從善如流的滾一邊去了,看他忙活,嘿嘿笑著給他搗亂,拽他的被子,搶他的枕頭,玩的不亦樂乎。
嘴里的糖塊不大,砸吧了幾下就快沒有了,她嘎巴嘎巴幾下嚼碎了咽下去,翻身壓在他被子上不起來,繼續(xù)給他搗亂。
顧漠無奈了,只得由著她去,起身去給她倒水漱口,省的她吃了糖就睡覺,口中發(fā)干不舒服。
云凉乖乖的爬起來坐到床邊上,捧著杯子喝水漱口。
顧漠趁她漱口的工夫,草草的把床上的被褥弄了一下,就躺下了。
云凉漱完口,拖拉著鞋子下床去放杯子,順便吹了燈,又摸索著回到了床上,往被子里一鉆,就把顧漠擠到里面去了。
可憐的顧漠卷著被子給她騰地方,被擠到了墻邊,摸著冰涼涼的墻,顧漠很沒好氣,“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動不動鉆別人屋子里睡,男女有別不知道???”
“不----知----道----”云凉拖著長音,嗓音懶散,頗為無賴,“你是我?guī)熜?,是我哥,我跟你有什么好避嫌的??p> 見他還想說什么,云凉煩了,直接拽過他的被子把他腦袋捂住,“閉嘴----廢話怎么多,爺愿意寵幸你,爺高興,你別跟個老媽子似的管那么多啦,你別以為你癡長我?guī)讱q就是我哥了,就可以管我了?!?p> 道理一套一套的。
顧漠從她的魔掌下掙扎出腦袋,把被子踹走,有些哭笑不得,“哦,一會說我是你哥不用避嫌,一會又說我不是你哥不能管你,”他借著月光,敲了一下她的頭,側(cè)著身支著腦袋看她,“合著都是你有理,再說了,癡---長----,那是自稱的時候用的謙辭,你功課學(xué)哪去了?”
云凉哼了一聲,沖他扮鬼臉,“學(xué)你肚子里去了唄~”明嘲暗諷罵完他,翻個身又不理他了。
這個死丫頭,罵他是狗呢。
“學(xué)沒學(xué)我肚子里我不知道,反正是沒學(xué)你肚子里?!鳖櫮呐乃募?,“上里面去,省的半夜掉下來?!?p> “不要,”云凉扭扭身子,翻個身躺的更舒服了一些,打了個哈欠,聲音懶洋洋的,“你睡相太差了,晚上你要是擠我,我就跑。”
這個家伙,還有臉嫌棄他?
顧漠被噎了一下,特沒好氣,“切,咱倆半斤八兩好不好?說的好像你睡相不差一樣,再說了,我睡相差那你怎么還上趕著要和我睡?”他哼了一聲,也翻身不理她了,從鼻子里哼哼,“睡外邊,那你半夜摔了可別哭。”
“哎,我不哭啊~”云凉語氣特別的欠,結(jié)果半天沒有人理她,她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就看見某人只留給了她一個后腦勺,還是一個氣到炸毛的后腦勺,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靠過去,扯扯他的被子,拿手戳他,“哎,真生氣了?”
顧漠不搭理她,也不吱聲,頭頂翹起來的幾縷頭發(fā)氣呼呼的顫了兩下。
她咯咯笑著,把冰涼的手伸進他的衣領(lǐng)里,貼在他脖子上,喚他,“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