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看了六人啟靈,李央、小青蛇心中有數(shù),若不出意外,蘇靈韻當(dāng)是先天八門。
蘇靈韻還晚于資質(zhì)極差的黑丙啟靈,反倒是先天八門,真是意外之喜。
果然,足足二十息過后,蘇靈韻才緩緩睜眼,并且喜不自禁道:“我也是先天八門,不過第八門位于胸口中央,是胸門?!?p> “怎會是胸門,我的是脊門啊,公子,其中有什么說道?”劉彩兒詫異,看向李央。
李央道:“千朧先天九門,常七門之外,另兩門位于肩骨中央,與你們都不相同。你們也不用去試,近幾天,我用靈藥反復(fù)試過,不僅千朧的雙肩門找不到,就連彩兒的脊門也是?!?p> “書上說,天才世鳳麟,妖孽天所歸,便是指明普通修行者不可能去效仿,否則世間八門天才也稱不得鳳毛麟角,九門妖孽更稱不上天命所歸。其實啊,人體不僅先天有差異,就算悟性,也各不相同的,拿雷術(shù)來說,我把雷擊術(shù)傳給青螟,它卻悟出了雷火術(shù)。世間符術(shù),因此才演化千萬,各不相同。”
“公子啥都懂,好有學(xué)識啊。”劉彩兒目泛小星星,滿臉崇慕。
“公子買雜書的錢都夠常人幾輩子花用,能是白買的么?!?p> 劉凝兒笑過,調(diào)侃道:“彩兒,你又犯花癡了,也不知道避避靈韻姐姐?!?p> 劉彩兒大窘,正要爭辯,蘇靈韻趕緊道:“你們都閉嘴,再說又該有沒羞沒臊的話了。”
劉凝兒、劉彩兒尷尬低頭,眾人哈哈大笑。
“笑個屁,老娘還沒啟靈呢?!眲⑶逋裥闹薪辜保瑱M眉豎眼。
“主母啊,您別急,拿啟靈水當(dāng)飯吃,啟靈是早晚的事。”劉彩兒趕忙安慰。
“我再練,不啟靈,你們都給老娘陪著?!眲⑶逋駬炱鸬厣祥L劍,惡狠狠舞動起來。
眾人噤若寒蟬,趕緊收聲,連剛啟靈的蘇靈韻、黑丙也圍向李央身邊,開始學(xué)習(xí)基礎(chǔ)符紋。
不明了基礎(chǔ)符紋,更進一步的符術(shù)根本無從學(xué)起,苦功,必然要下,便連符術(shù)天才李央也不例外。
只是,李央不知哪來的興致,看著蘇靈韻近在咫尺的仙顏,低聲道:“靈韻,你啟靈了,還是天才級八門,功勞嘛,自然該歸我。咱們是夫妻,跪拜嘛,等到拜堂成親那日不遲,要不你先讓我抱抱如何?”
眾人集體注目,蘇靈韻也不言語,只是靜靜盯著李央看。
“見鬼,你啟靈后,更仙了,仙到我升不起一絲邪念。”李央哀號。
雞鳴之后,整整一個時辰,天邊方露出一縷朝陽。
劉清婉凡胎肉體,十分怕冷,搖搖晃晃練了一夜,歇斯底里,厚衣裳濕了干,干了再濕,如剛從水里撈上來,仍不放棄。
李央又悟透一頁有起手指訣的基礎(chǔ)符紋,抬眼向前看去,勸道:“婉姨,要不,你先去沐浴更衣,晚些時候繼續(xù)?!?p> “不干,老娘已經(jīng)荒廢了三十六年,好不容易有機會啟靈,青春永駐,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棄?!?p> 劉清婉倔強搖頭,面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若非啟靈水強行支撐,早脫力昏迷。
“勸了一夜,你都不聽,那沒辦法,只能用強了。”
李央輕嘆,道:“凝兒、彩兒,你們架主母回去休息?!?p> 劉凝兒、劉彩兒略一遲疑,走過去,一人一邊,將劉清婉強行架出院子,老遠(yuǎn)還傳來劉清婉的罵聲:“你們這對鬼丫頭,連我話都不聽,翅膀長硬了是吧?!?p> “主母,熱水已經(jīng)放好,這時候進去泡會,很舒服的啦?!?p> 劉彩兒一路安慰,聲音漸遠(yuǎn)。
“主母年歲大了,恐怕,修行資質(zhì)上還……要不何至于多蘇姑娘幾個時辰,依舊無法成功。公子,你說這如何是好?”黑甲憂心道。
“此路不通,只能另辟蹊徑。是人都有弱點,只是我怕做出來,婉姨回頭會找我拼命?!崩钛氤烈鳌?p> “什么方法?”黑氏四護衛(wèi)齊聲追問,蘇靈韻、小青蛇也豎起耳朵。
“法不傳六耳,說出來就不靈了,容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穩(wěn)妥的方法。”李央一路思索,走向廚房。
既然要搬去南華城,劉清婉昨日已著手販?zhǔn)鄄拭廊?,地契帶店中物品,打包出售?p> 彩美人地處鬧市,涉獵廣泛,價值萬金,偌大楓城,能盤下者了了無幾。
不過晌午,彩美人婉言勸走店中眾多客人,關(guān)門閉戶,隨后以城中各家巨商手下師爺為首,帶著各行精英,開始盤點店中物品,予以造冊估價。
一個半時辰后,各家?guī)煚斚群箅x開,李央陪同哈欠連天的劉清婉,前往附近一家大酒樓。
未久,五六個巨商前呼后擁而來,彼此落座,酒過三巡,菜一口沒吃,略事寒喧,直奔主題——競價!
五張寫著價錢的紙條翻開,最高者標(biāo)價一萬六百零七金,成功獲得彩美人。
彩美人以此價格售出,需損失進貨價兩成左右,但相比起啟靈修行,劉清婉也就咬牙認(rèn)了。
收了金票,再略事推杯換盞,李央、劉清婉便出了酒樓。
劉清婉折騰到今天早上,體乏無力,又空腹飲酒,出了門,便搖搖晃晃,有些不勝酒力。
“婉姨,來,喝點啟靈水潤潤喉,沒準(zhǔn)就成了。”李央嘴角含笑,遞去一個水囊,囊中回生水濃郁若凝膠。
劉清婉光飲酒,也是口渴,不顧啟靈水苦味,仰頭咕嚕咕嚕,豪飲一氣,再回頭,李央不見了。
劉清婉縱目尋覓,未見其人,錯愕之余,但見周圍就是幾家青樓,三教九流混雜,心頭萌生陣陣不詳,不由加快腳步,前往彩美人。
前進未久,兩個醉漢見色起意,上來糾纏,劉清婉也是狠人,一人賞上一記撩陰腿,成功脫身。
再前進,又上來兩個眼斜嘴歪的奇丑漢子,這回撩陰腿直接失效,劉清婉一個不留神,被二人捂住嘴巴,懸空架進一旁小巷。
“好美的娘子,這臉蛋,嘖嘖,紅樓頭牌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啊?!毙毖鄢鬂h捏住劉清婉下巴,在臉上摸了又摸,目泛綠光,嘴角流涎,還湊嘴欲吻,好不淫邪。
劉清婉雙手被按死,唯有拼命扭動身體,不斷避開臭嘴,彼此近在咫尺,丑漢腥臭的口鼻氣息傳來,薰得劉清婉不斷干嘔。
劉清婉身材浮凸有致,一扭動,更刺激另一個歪嘴丑男,興許是太過激動,這貨伸手去解劉清婉腰帶,笨手笨腳,半天也沒能解開。
“公子,你這樣,不怕被主母打死嗎?”
不遠(yuǎn)處小茶樓上,劉彩兒滿臉驚悚,身邊,李央、蘇靈韻、劉凝兒三人也湊在小窗口,定定凝望。
“李央,老娘殺了你?!?p> 果然,劉清婉立即發(fā)出尖銳嘶吼,她渾身上下全是心眼,哪能猜不到被李央算計了。
“別看主母葷素不忌,那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她有輕微潔癖。眼前這樣,能刺激她啟靈還好,要是不能成功……”
劉凝兒話不說滿,只是看著李央,一臉同情,為其默哀。
“你們能有更好法子?”李央翻白眼。
“兄長,這二人不會更過分吧?”蘇靈韻憂慮。
“不會,他們是遠(yuǎn)近最丑的地痞,我一人二金雇的,事先又露了修行者身份,特意交代好,量他們也沒熊心豹子膽。只是,不僅丑,其中一人有狐臭,還不愛洗澡,那味道……我當(dāng)場差點沒忍住,想將他一腳踹飛出去,嘿嘿?!?p> 李央壞笑道:“從小到大,婉姨逮著機會就掏襠,不知調(diào)戲過我多少回,惡人嘛,自然需要惡人磨?!?p> 三女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小巷里,兩個丑漢也知美人但凡沒被收進深宅內(nèi)院的,個個都是人精,動動小嘴,隨便使個絆,就能叫他們生不如死,平時見著美人,必然要繞道走,但拿人錢財,忠人之事,唯有咬牙繼續(xù)。
劉清婉拼命掙扎,無濟于事,被親了幾口,留下滿臉惡臭口水,腰帶也被解開,露出里裳,兩個地痞眼神直勾勾注視里頭風(fēng)景,不禁猛咽口水。
小茶樓上,四人靈識合眼,清晰看到,同時摒息凝神,便連李央也心中惴惴,萬一都沒能成功,那事情就大條了……嗯,李央怕自己回頭會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