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初見(二十三)驚動2
睡夢的女孩此時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扎著似乎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要迸發(fā)出來一樣,額頭上的密密麻麻的汗?jié)n表示女孩此時的狀態(tài)并不怎么樣,如果細看,少女耳后的印記若隱若現(xiàn),姣好的面容上此時青筋迸顯,緊咬的牙關(guān)似乎在同什么較勁抗爭一樣。
事實上的蕭蕭確實是在睡夢中同夢里的一切抗爭著,她能夠感知到身體的各個關(guān)節(jié)甚至于各個肌理的脈絡(luò)走向,因為身體內(nèi)的灼熱每到一處地方都會給與此處深刻的疼痛,所以女孩臉上的汗似是不要命了的往下掉,簡直比犯了急性腸胃炎還要疼,此時在意識里的蕭蕭都已經(jīng)后悔的不行不行了,她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想要什么勞什子的特殊能力了,因為疏通筋骨的疼痛都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了,所以她現(xiàn)在相對于繼續(xù)下去,還不如讓她痛快一點,直接去死來的爽快。
可她身體內(nèi)的力量并不做如是想,既然開始了,就沒有暫停的道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暫停的權(quán)力。
而走到蕭蕭門前的蕭三已然聽到了蕭蕭的掙扎和抑制的痛苦嘶啞,推門而入看到的是,少女耳后的時而強盛,時而微弱的光亮,以及蕭蕭臉上因為疼痛而顯現(xiàn)出來的筋絡(luò),他隨手掐了一個符文彈到了蕭蕭的額上一點,少女的情緒這才漸趨平緩,但是也并沒有完全的抑制。
隨著蕭三的干預(yù),此時的蕭蕭感覺到的是一股清涼的能量源與現(xiàn)在身體中的這股已然存在的能量源相互的融合交匯,而后這股灼熱在順著自己身體的脈絡(luò)的走的時候那股清涼的能量源似乎把灼熱帶來的疼痛減緩了不少,所以此時的蕭蕭的反應(yīng)才沒那么痛苦。
“你這樣不會干涉她的筋脈的重鑄么?”三只問向蕭三的語氣中并沒有先前的慌亂和擔憂。
“干擾個屁,誰說的重鑄靜脈就一定是痛苦的不不能夠忍受的?這世間的一切道理簡直跟放屁一樣,有好用的方法為什么要選擇那條艱難的路呢?這一個個的都特么跟被白蓮教洗了腦一樣,整天想的什么狗屁東西。”
蕭三看到蕭蕭這么痛苦的時候,心中的所有的冷靜都特么丟到了一邊去了,所以絲毫不加遮掩的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誰說痛苦就一定好了?誰說受苦就一定是正確的了?痛苦只是個表象而已,并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有價值,也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有成長,筋脈的重鑄要的是重鑄,痛苦只是附加的反應(yīng)而已,能夠避免的副作用為什么不去避免,反而當成是目的呢?這世人的腦子都給狗吃了?整天凈整那些有的沒的!”
“特么的誰要覺得痛苦是目的,怎么不去感受下凌遲下的千刀萬剮是什么滋味?!”蕭三不滿的情緒似是隨著三只這一問傾瀉而出,沒有絲毫滯澀之感,語言表達的極其順暢,和諧,真的是個平平無奇的語言小天才呢~
三只看著蕭三這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并不做回答,只是胡子微微的動了動似是做了個滿意的表情,他心道,看來這蕭三這么些年來成長不少,確實有長進,至少腦子這塊,還不是那么差。
情緒已經(jīng)愈加平緩的躺在床上醒不來的蕭蕭,對蕭三的反應(yīng)和言語聽的是一清二楚,但是由于她自身自顧不暇,所以對蕭三的言辭聽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會子越來越平靜和舒服之后,腦子里把蕭三剛才說的話又過了一遍之后,覺得自己這個叔叔也還是可以的,挺有覺悟的,并不像給自己上課的那些老學究一樣,照本宣經(jīng),人云亦云。
蕭三看著女孩的情況平穩(wěn)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蕭蕭經(jīng)歷了洗經(jīng)伐髓的全身心的按摩之后,生理上和心理上也經(jīng)歷了一場極大的疲憊,終于意識悄然的沉入到了身體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回到自己房間的蕭三這才放心了些許,因為最痛苦的一關(guān)蕭蕭已然過去了,只是自己并沒有提前把副作用告訴蕭蕭,也不知道女孩醒來之后會怎么編排他,但是他確實是沒得選,如果能夠讓他選,他肯定寧愿自己承受這樣疼痛,也不愿意蕭蕭承擔這樣的痛苦。
可自己終究代替不了蕭蕭呵,所以自己也沒有什么資格說出這樣的話,所以說與不說其實沒什么區(qū)別,所以蕭三選擇了直接讓蕭蕭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雖然生活便是如此經(jīng)常會時不時的給你一個措手不及,并不會等你準備好了的時候再去跟你商量,蕭三在自我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之后,覺得自己突然就沒那么愧疚了,即便他知道,自己只是不想告訴蕭蕭而已,因為說不說她都要承受這個過程,反而不說還能夠讓她輕松一點。
隨著女孩狀態(tài)的逐漸平穩(wěn),周圍的能量痕跡也逐漸的轉(zhuǎn)淡,而后都悄無聲息的化入了女孩體內(nèi),蕭三在別墅周圍布下的結(jié)界也隨著蕭蕭身上的能量波動的減弱而自動額減弱隨后消失不見。
要說這天下的武功,其實隨著時間的轉(zhuǎn)移也在不斷的更新和進化著,從前活在故事里的牛鬼蛇神也都紛紛的轉(zhuǎn)變了形象,從事自己各自的營生,什么都在不斷的變化著,與時俱進著,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已。
隨著時代的演變和更替,這解釋世界和生活的理論是換了一套又一套,從唯心主義到唯物主義到唯心唯物混雜的各種主義,都在不斷的吸收旁門雜道以完善和豐富自己的理論,圓融自己的合理性,可人的認知始終是在不斷的變化和更新著的,所以現(xiàn)在的理論從出現(xiàn)在這一刻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過時了,已經(jīng)很可能和未知的,以及新出現(xiàn)的事物相矛盾,所以解釋不了的東西并不代表不存在,也并不代表不能夠存在,從知道和接受再到認識和應(yīng)用總歸是一個緩慢的過程,這個過程也許不怎么愉快,但這就是事實而已。
可為什么即便現(xiàn)在的理論和認知都在極力的否定一些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呢,因為未知就意味著不可控,而所有的各種組織和派系,都為了能夠鞏固自己的地位和組織的團結(jié)度,都在極力的否定著未知,其實從宏觀意義上來說,這本質(zhì)上不夠是時代的更替之間的磨合和摩擦而已。
所以包括蕭三在內(nèi)的許多人都不是不知圓融變通的傻子,都明白規(guī)則和事實之間的平衡和調(diào)和,所以他們,或者她們,才能夠好好的活著,這是規(guī)則,也是代價,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還好這是個星期天,蕭蕭應(yīng)該睡上兩天就差不多了,畢竟是蕭蕭的血脈中,只有一半是人而已,只不過她先前不知道,以后的某些特質(zhì),可能會逐漸的顯現(xiàn)出來。
許大金子
嗯,我還挺喜歡蕭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