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追上來還喘著粗氣的卡爾給他穿上了鞋,才說道:“冥少你昏迷的一個月前,血祭成功了,溫小姐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血祭陣留下的副作用”
“你說她是因為血祭的副作用變成了一個男人!!”
卡爾低頭小聲道:“是這樣的”
謝冥大大的盯著,定格在那身上滿是彩蝶的男人。
只一眼,就完全被吸引了過去,更別說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
可能是看得有些久了,有人感受到了強烈的視線轉(zhuǎn)了過來,正好視線對上。
他的眼眸是帶著光的,沖自己一笑,那一刻,謝冥覺得他值了。
縱觀全書,古文記載血祭陣是上古禁術(shù),上書說是可以幫一個人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可對應(yīng)的,一旦實現(xiàn),副作用也是想繼出現(xiàn)的,這次是變換身體,那下次是什么......謝冥深思。
忽的,男人面露桃花,與他含笑:“你醒啦”
緩清思緒,走了過去:“嗯,再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其實是謝冥怕自己的心里被他看穿,畢竟偷看這種行為他是不恥的。
他指了指花叢:“兔子”
“兔子?”謝冥疑惑,他后花園什么時候還有兔子了。
剛說完,一只卡其色的小兔子從花叢里蹦噠了出來。
嘴里還叼著一根胡蘿卜,睜著大眼睛,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低頭就開吃。
嚇也嚇不走,也真是膽大。
他蹲了下來,摸摸兔腦袋,開心的笑了起來。
謝冥也半蹲著,“你喜歡?”
他答:“嗯,以前養(yǎng)過,叫嘟嘟,跟這只很像”
謝冥只聽見了以前兩個字,身子微顫,一副想問卻不能問的樣子,實在別扭。
他見謝冥在那扭捏半天,又不說,于是充滿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謝冥還是別扭極了,剛想開口,又默默閉嘴。
“你說吧”
半響,謝冥才深吸一口氣說:“以前的事你記得?”
他笑:“你不會以為我失憶了吧”
“......”
“我好著呢,那種小說里狗血失憶我才不會范的”
聽到這里,謝冥才松了一口氣,副作用看來沒有到達(dá)神經(jīng)。
噗嗤,這人還真逗
“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找人幫你看看”謝冥說話越來越小聲
只因為他現(xiàn)在還不能適應(yīng)她是男的,而且更要命的事,他突然湊了過來,自己也雙手沾地,無比精致的臉龐正對了過來,那銀發(fā)也順勢覆在了自己的鼻尖上,一次又一次的輕掃,癢癢的。
他把他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鼻尖輕輕滑過謝冥的臉頰,再到耳根,“腰酸算嗎”酥麻的語氣讓謝冥全身觸電般,動彈不得。
活了上百年的謝冥那受過今日這般挑逗,趕忙推開身前的人,氣惱一地:“你放肆”
他笑而不語
“我看你現(xiàn)在也挺好的,就不用請醫(yī)生來了”說完站起身對站著許久旁觀的卡爾說:“卡爾,我們走”
沒走幾步又說:“你要是喜歡那廝兔,就放你那養(yǎng)著”
說完,又是一快走。
看著謝冥的身影,溫念垂簾,“我就是記得太清楚了,這種傷害怎么敢忘”
謝謝你,謝冥,你又救了我一次。
......
“冥,我打算去學(xué)格斗”
“為什么”
“因為我想強身健體”
“嗯?”
“以前的我身體太弱了,這次我想把身體養(yǎng)好”
“去吧”
“咳,需要你支援我點錢”
“......”
十年后
“今心,看我的手勢,排除雜念”
擂臺上,各方都派出一個個留著胡須,魁梧的漢子。
說話的是教練,魔鬼訓(xùn)練了今心十年,十年里,受摧殘的還有卡爾。
“今心,看前方,找出對面的薄弱點”
薄弱點?在哪里?
全身肌肉男,銅皮膚的人說話了。
“看你跟個娘們似的,出力這么小勁”
“呵,話不要說太早”
哪里,不,我要冷靜,冷靜。
沒給今心反應(yīng)時間,把他橫摔了一次,接著又一次。
這個人看似無懈可擊可是都在使用蠻力,要是繼續(xù)消耗他的體力,恐怕他沒事,自己就先去見閻王了。
對了,教練說過,下盤是敵人最松懈的位置,剛橫掃過去,就被攔住,看來對方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眼看時間要結(jié)束了,沒有辦法了,只有拼了。
在幾站回合下,聲東擊西,讓他以為是要攻擊是下盤,其實不然,而是在他最疏于防備的時候,一抬腿,朝大腿中央掃去,一擊必殺。
大漢半捂著,直說耍賴,他沒理。
最后,今心勝了。
教練卻比今心還要開心,一向摳門的教練知道今心獲勝,舉辦了一次隆重的品茶會。
不愧是教練,一個字,服氣?。?p> 接下來的日子,是比較悠閑的,難得閑下來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娛樂活動。
這十年都拿來練了,也沒有能正常交集的朋友,除了冥和卡爾,身邊只有一群粗漢。
他想是不是應(yīng)該找點事來做。
起身,小沖了一下,畢竟過著十年的硬漢生活,心里早就把自己當(dāng)成男人了,像以前的衣裙,自己再也穿不了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他終于不用每天收拾打扮,也不用取悅別人,這樣的日子倒也自在。
來到花圃,拔了一些兔草,連名字都沒喚出,一只肥頭垂耳的絨兔就小跑了過來,前肢站立,乖巧的要吃的,今心一如既往的摸摸頭,喂食,一會兒,那絨兔就跑沒影了。
“真是一只貪吃的絨兔,早晚殺了吃了”
遠(yuǎn)遠(yuǎn)的,就冒出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聲音。
今心聽這話覺得好笑,噗嗤一聲:“怎么,那絨兔惹到你了,你告訴我,我忍痛替你教訓(xùn)它”
卡爾一聽忙笑:“那廝可不好惹,冥少看它餓了就喂了點吃的,哪知道它還反咬了一口”
謝冥瞪了一眼,隨即又恢復(fù)神色:“它咬了我,可疼了,你看”
說著把袖子挽了起來,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心疼。
要不是冥少剛剛踹了那兔一腳,不然他都要信了。
卡爾靜靜的在一旁,暗笑不語。
今心一看就知道是他耍的小把戲,還是非??鋸埖呐浜狭艘幌?,捂著嘴巴,假裝吃驚的說:“這牙印咬得好深啊,我很生氣,我現(xiàn)在就要去揍那兔,誰都不要攔我,我要替你報仇”
謝冥一瞧,心里偷笑,這戲演得太假了吧,稍微走點心好嗎。
沒有辦法,自己作的戲哭著也要演下去。
看他差不多走了一兩步,趕緊拉了回來,嘴里又是哭訴又是乞求,“我沒事,真的,我沒事,我很好,真的,別為了我讓你們不和睦,那樣我會傷心的”
今心心里快要嘔了,算了,你厲害,你厲害,太強了,小弟甘拜下風(fēng)。
還能怎么辦,順著演唄。一把攔腰,安慰說:“我已經(jīng)禁了它的足,它暫時不會威脅到你了”
“今天你打擂我沒來,抱歉”謝冥可能覺得演不下去了,干咳了幾聲,今心才放開手。
“這個啊,沒事”
今心摸著后腦勺說
謝冥淡淡嗯了一聲,兩人沒再說話
久久,見謝冥開口道:“十年期限已到,你是不是要走了”
今心沒有遲疑的回了一句:“嗯,我想回家看看”
只見對面的人想也沒想說:“要不要......我陪你”
他吐詞極其慢,生怕自己聽不見。
“我......”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謝冥卻抿嘴一笑:“逗你的,看把你嚇得”
“我等你,這個地方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
不知為什么冥說這一句話,心里就莫名一酸,始終是自己虧欠了他很多啊。
沒有過多的行李收拾,只是簡單的收拾了翻,剛走幾步,又回頭看向某人。
謝冥看向他嘆了長長一口氣,并把一張綠卡給了他,并交代他:“卡隨便刷,不許苛刻自己”
今心眼里有些泛酸,好一會兒遠(yuǎn)遠(yuǎn)聽見他的聲音:“我會還你的”后面的話他沒怎么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