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幾秒,江昊天很吃驚:“你要去跟對面打球?曜哥,這種學校的活動你也會參加?”
“是因為余夢琪說對面有顧先澤嗎?”徐越道。
紀德曜白一眼他,繼續(xù)說:“你們就說來不來,不來我TM就跟其他人的一起打?!?p> “來來來,曜哥你想打,我們就陪你一起打!多大點事啊?!苯惶爝B聲附和著。
“可是我們怎么去打?好像已經(jīng)有定下來的球隊了?!崩铒w說道。
“你是不是失憶了?你忘了我們曜哥什么身份嗎?一句話就搞定了?!苯惶煲痪湓捑桶阉麄z喚醒。
紀德曜爸爸是學校大老板,那肯定得有說話特權,跟他老爸說一聲,一句話的事,說不定他老爸還會為此支持他。
“我看顧先澤如今變得這么拽,勞資這回去削削他的銳氣?!奔o德曜盯著屏幕,皺著眉,眼珠都沒轉一下。
江昊天總覺得紀德曜此刻對顧先澤有種恨意,又有種想跟他較勁的感覺,還有種必須要贏他的氣勢。
讓他覺得不贏,不行。
“放心吧曜哥,就二中那些書呆子慫包,想贏他們還不容易?”江昊天一口篤定。
…………
籃球賽那天很快來臨,九點在二中體育館開始進行。
夏涵七點過就收到韓曉萱的消息,她一路飛奔到學校,走進體育館發(fā)現(xiàn)雙方球隊都還沒來,來看比賽的人倒是不少,都坐在看臺上,自顧自低頭玩手機、聊天。
她往看臺角落看,一群穿帶著五彩色亮片啦啦隊服的人在那里說說笑笑,其中一個人發(fā)現(xiàn)夏涵,是韓曉萱,往她招招手:“這邊!夏涵!”
“你怎么這么晚才來???”韓曉萱把凳子上的隊服拿給她,繼續(xù)說道:“快去把隊服給換了,咱們這人居然還有些沒來,一個個不知道今天是球賽嗎!我得去催催她們……”說完,她又打開手機準備打電話。
夏涵看看手中閃亮亮的隊服,對她說:“現(xiàn)在八點還沒到呢,別急,不是九點才開始么?”
周芙蓉這時候也跑來了,喘著氣說:“怎么這么早啊,你給我發(fā)短信的時候我鬧鐘還沒響?!?p> 韓曉萱拿出一套隊服給周芙蓉,一手還聽著手機,說道:“你不懂,咱們后勤的人得做早準備,你看這看臺上的人,都知道早點來占座位,你們倆快去廁所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比賽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周芙蓉拉著夏涵去廁所換下隊服,回來的時候二中和盛德兩支球隊已經(jīng)面對面坐著,看臺下,一群穿黑色球衣的男生坐在休息區(qū),一旁站著教練,在跟他們討論什么,她搜尋一轉,發(fā)現(xiàn)顧先澤他們?nèi)齻€人還沒來,她看眼手機,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半了,這群人喜歡踩點到嗎?
夏涵和啦啦隊坐在一起,她隨時都在注意門口,可是一直沒見他們來,旁邊的人也都在發(fā)牢sao,八點五十一過,底下一個男聲突然傳來:“他們怎么還沒來!都TM快開始了!”
“是啊,打球厲害了不起唄,內(nèi)定的就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一個聲音附和。
“聽說還是什么學生會長,這么耍大牌的嗎?”語氣尖銳充滿著諷刺。
啦啦隊里的女生聽了暴躁起來,韓曉萱指著他們大吼一句:“怎么著?打球厲害就是了不起,你不服就忍著!”
此話一出,看臺上的人也變得沸沸揚揚起來,夏涵一個眼神,掃到盛德球隊里坐著的紀德曜,他下一秒跟她對視,微笑著跟她揮了揮手。
正當體育館鬧哄哄的,夏涵接到一個電話,祁月的聲音傳來:“夏涵,顧先澤受傷了在醫(yī)院,你跟教練說一聲他們來不了,讓替補打吧。”
“什么?”夏涵一怔,繼續(xù)問道:“嚴不嚴重?你們在哪兒?”
祁月嘆了口氣:“陽溪醫(yī)院,你要來就來吧?!?p> 夏涵抓起書包,起身飛奔出體育館,她在學校門口攔了輛車,二十多分鐘以后到達陽溪。
她沖進病房,陳景明祁月坐在一旁,宋祉在破口大罵:“他奶奶個腿兒的!別讓我逮著他,要我知道誰干的我把他腿給弄斷!”
顧先澤斜靠在病chuang上,左手臂被打上一圈石膏,吊在一側,他瞥見夏涵,穿著一身亮晶晶的衣服和超短裙,手上還帶著啦啦花球,頭發(fā)亂糟糟的,上氣不接不氣,不禁一聳,笑出聲來。
“會長!你沒事吧!你的手是骨折了嗎?”夏涵圍著他的石膏手看了幾圈,手沒敢碰,看起來挺嚴重。
“沒什么大礙,你別一驚一乍的。”顧先澤右手推開她的頭,繼續(xù)說:“你這穿的什么玩意兒……那么短?!鳖櫹葷梢暰€落在她腿上,修長白皙,溫潤俏麗,以前她一般穿校服和褲子,第一次見她穿裙子。
夏涵見會長在看自己的腿,有些慌神,連忙雙手托起他的頭,視線與他交匯,她故作冷靜道:“會長,這是啦啦隊服,是作為你的粉絲必須穿著給你加油的!”
“嘖……”顧先澤側頭,擺脫她的手,又看著她:“你想做我的粉絲?你閑得慌?”
顧先澤覺得他的粉絲包括他的追求者都是一群麻煩的存在,避之而不及,此刻夏涵穿著啦啦隊服說要做他的粉絲,他又覺得好像不那么麻煩。
“不是……”夏涵回過神來,想起剛剛進來時宋祉說的話,“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你手為什么受傷了?”
宋祉捏緊拳頭,說道:“早上我們走在路邊,都TM還有一會就快到學校了,后面來了幾輛摩托車,最前面一輛就TM直直沖著澤哥飛過去,我跟陳景明還沒反應過來,他gou日的調(diào)頭就跑,回過頭來澤哥已經(jīng)倒地了,我TM怎么覺得那人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澤哥今天打球故意來搗亂的?”
“你們看清他們長相了嗎?”夏涵聽著有些火大。
“沒有,他們個個都帶著頭盔,根本看不見長什么樣子,但是看起來不像學生?!标惥懊麟[忍著生氣的表情。
夏涵想了想,又問:“車牌號呢?看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