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永安城門,宋婳等人正奮力殺敵,死傷慘重,敵軍號角突然響起,慢慢撤退---
“爹,您沒事吧?”宋婳立即走到宋民身邊,詢問道。
宋民還擔心她呢,婳兒雖然從小跟著他習武,卻還是第一次上陣殺敵,見她沒事便放心了:“爹沒事,婳兒,你沒受傷吧?”
宋婳搖頭道:“爹爹放心,婳兒沒事?!?p> 北冥十安走到兩人身旁,看著撤退的敵人,皺眉道:“北齊怎么突然撤兵?”
還是有詐?攻其不備?
宋婳抬頭望去,卻看見一頂轎子從硝煙里走來---
那轎子極為奢華,兩側(cè)紫色帷幔分垂而寫,帷幔上還掛著一串由碧玉寶珠串成的長鏈,轎頂還是用一顆夜明珠封著,隱隱約約的可見轎里的人晃著手中的折扇---
轎子兩側(cè)還跟著人,不是齊兵打扮,倒像是隨從。
“那是何人?”宋婳凝眉道在,看樣子,也不像是北齊皇帝。
宋民眼睛一瞇,沉聲道:“沈惜朝---”
轎子停在護城河一旁,就這么由人抬著,也沒落地。
宋婳心里暗自腹議,北齊皇帝恐怕都沒他這么大的排場---
“宋大人果真是寶刀未老啊---”沈惜朝打笑道,還能以一敵十吶。
宋民上前一步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突然撤兵,沈惜朝又親自趕來,究竟意欲何為?
沈惜朝低笑幾聲,手中的折扇落在掌心,漫不經(jīng)心的敲打著:“我來,是想與南凜皇帝做個交易,只要他把我要的人交給我,我北齊便立即撤兵,兩年之內(nèi)不再攻打南凜----宋大人覺得如何?”
北冥十安皺眉看著轎中的人,這沈惜朝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說罷,見他們都沒什么動作,沈惜朝又道:“怎么?難道諸位能代表南凜皇帝的意思?”
宋婳凝眉看著他,如今局面,這沈惜朝擺明就是篤定了皇上會答應他---
“斛將軍,立即稟明皇上?!彼蚊癯谅暤?。
“是!”斛冀得令,立即趕往京內(nèi)。
北冥十安欲上前,卻被宋婳一把拉住,宋婳對著他微微搖頭。
此時出面,反而對他不利,到時候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四殿下在朝堂之上的處境愈發(fā)危險----
北冥十安垂眸,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沈惜朝視線默默往宋婳看去,嘴角噙著一抹不明的笑意,眼神掃過她拉著北冥十安的手,笑容愈發(fā)濃厚---
啟明大殿。
慕容燁坐在龍椅上,一手扶著額頭,木然的盯著前方。
德公公默默在一旁站著,知道皇上心情不佳,更是不敢大聲出氣。
“啟稟皇上,斛冀將軍求見!”小勝子匆匆走進大殿說道。
慕容燁兀然睜開眼睛,晦明不深:“讓他進來?!?p> “是?!毙僮诱凵沓龅?,不一會兒,斛冀便進入大殿。
“啟稟皇上,永安城外被北齊敵軍包圍,沈惜朝放話,說是要與皇上做場交易。
只要皇上把他要的人交給他,北齊便立即撤兵,兩年之內(nèi)不再攻打南凜---”斛冀急忙說道,滿臉著急,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慕容燁眼神一暗,帶著些許無力與不忿,最后還是應了:“傳朕旨意,無論沈惜朝提出什么要求都不得回絕,只要能保住南凜,必要做出犧牲----”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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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十安聽了斛冀帶回的旨意后,神色陰沉,星目黯淡,大局為重?!
沈惜朝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笑道:“你們南凜皇帝都準了,那人,我就帶走了。”
宋民沉默一會兒,又道:“你想要誰?”
“我要她?!鄙蛳С痤^,指了指他身旁的宋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