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玖鼎免于處罰,可是他偽充丹圣真?zhèn)鞯氖虑?,還是在崇武學(xué)府,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李玖鼎獲取焚天宗機密的過程,出現(xiàn)了極多不同的版本,可沒有一個版本是正面的,都是帶給了李玖鼎不利的影響,對其聲譽是極為巨大的打擊。
身為當(dāng)事人的李玖鼎云淡風(fēng)輕,反倒是陸昭容,譚湘君有些坐不住。
“怕什么?”李玖鼎得到了精品鼎,一直沒有機會,進行丹藥煉制,今天,在自己的精舍中,正要準(zhǔn)備,她們就來了,還希望他出來澄清,解釋一下,他卻慢條斯理地說,“連大理寺也沒裁定我有罪,別人幾句話還能整死我不成?”
“外邊說得可難聽了,都說夫君是神偷,我們新建立的幫派,也遭遇了種種污蔑。”
不允許以丹圣真?zhèn)髯跃?,焚天的名號,自然也不能再用?p> 為了龍門石窟,崇武學(xué)府為李玖鼎更換了幫派地址。
新的幫派,名字是陸昭容取的,九鼎,取李玖鼎的名字諧音!
“解釋是沒用的,相信我的,不用解釋,不相信我的,解釋也不會聽!”
陸昭容還是有些憂心,說:“可是,這樣對我們九鼎的壯大不利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等曼媛的拍賣會之后,九鼎就會人滿為患!”
李玖鼎頗有信心。
“幫主,出事了!”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說,“丹陽幫,發(fā)起了對我們幫派的幫戰(zhàn)!”
“理由?”
幫派之間,可以發(fā)起幫戰(zhàn),但需要一個極其合適的理由。
“他們說,幫主修煉的功法,只是蝮階下品層次,焚天宗掌門,怎么可能傳授這么低級的功法?那不是玷污焚天宗的聲名?而龍丹圣正是他們幫主,柳子澄的偶像,為此,發(fā)起了幫戰(zhàn)!”
柳子澄,是柳鎮(zhèn)岳的兒子,不過卻是外室所出,說起來,他應(yīng)該感謝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破壞了柳子錚進入崇武學(xué)府,丹陽幫輪不到他執(zhí)掌。
“我們?nèi)タ纯矗 ?p> 李玖鼎離開了精舍,來到了正氣軒。
丹陽幫的人,兵強馬壯,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
為首一人,身穿丹袍,打著一柄龍骨折扇,一副天下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
“李玖鼎,你總算來了,我們要向你的幫派,發(fā)起挑戰(zhàn)!”
丹陽幫的左護法,正是剛剛?cè)腴T的黃俊杰,代表丹陽幫,向李玖鼎發(fā)起挑戰(zhàn)。
“我接受你們的挑戰(zhàn)!”
李玖鼎的回答,卻是讓人大吃一驚,九鼎新創(chuàng),怎么可能敵得過,學(xué)府首屈一指的丹陽幫?
“不過,你們發(fā)起幫戰(zhàn)的理由,是我玷污了焚天宗的清譽,所以,我們并不武斗,而是斗丹決勝負(fù)!”
斗丹?
如果武斗,九鼎肯定無法戰(zhàn)勝丹陽幫,可是斗丹,卻是不一樣了。
“幫戰(zhàn),向來是武斗,我們?yōu)槭裁匆邮苣愕慕ㄗh?”
黃俊杰,可沒有贏李玖鼎的把握,于是提出了異議。
“那同樣地,我九鼎,并未以焚天宗的名號行事,這理由,也只能針對我一人,又如何可以成為幫戰(zhàn)的借口?”
“行,斗丹就斗丹,但是,我們的賭注,也相應(yīng)地變更,除了走正常幫派的流程,敗方要支付一百萬靈石的賠償,還有額外條件!”
柳子澄展露出了獠牙,說,“如果你輸了,不僅僅要賠償一百萬靈石給我們丹陽幫,還要將你通過龍門石窟紫色光門的過程,昭告天下,福澤所有學(xué)府之人!”
“要是你輸了呢?”
李玖鼎猜到了,龍門石窟已經(jīng)開放多時,據(jù)說已經(jīng)折損了四十多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戰(zhàn)勝自己的完美復(fù)制體的。
越是自信,越是容易栽里面。
“我若輸了,除了賠償一百萬靈石之外,還送你這個!”
柳子澄取出了一柄尺四長的短劍,通體煥發(fā)著寒光……
“秋霜劍?”
陸昭容認(rèn)出來了,說,“夫君,這是秋霜劍,就是你爐鼎的材質(zhì),域外寒鐵的一部分所融鑄,自帶冰凍效果,一旦被刺中,會讓人迅速血液凝結(jié)成霜!”
“想來是,得不到就強行截取了一段,然后融鑄而來吧?”
李玖鼎猜到了,這域外寒鐵,是柳子錚志在必得之物,事前必然有所接觸。
“不如這樣,你將秋霜劍給我,我馬上告訴你,我是怎么通過試煉的,如何?”
李玖鼎的提議,讓柳子澄心動。
“別上當(dāng),一旦他輸了,那么這通過的過程,就唾手可得,何必付出秋霜劍?”
黃俊杰勸阻道。
李玖鼎微笑,說:“想要斗丹贏我,哪有那么容易?這種公平交易,才是柳幫主的首選,萬一輸了,也不至于血本無歸呀!”
柳子澄卻是猶豫了,最后還是決定,進行交換!
秋霜劍到手,李玖鼎湊近了柳子澄的耳畔,將通過試煉的過程,事無巨細(xì)地說了一遍。
“就這么簡單?”
柳子澄剛聽到,里面的守關(guān)人,就是自己的完美復(fù)制體時,內(nèi)心沉到了谷底,這怎么能贏?
可李玖鼎卻通過了,讓他有耐心來揭曉答案。
獲知了化鈍為利的方法,頓時眼睛一亮。
“簡單?這可不簡單,好了,現(xiàn)在可以斗丹了,我還想著閣下急著奉送的一百萬靈石呢!”
一百萬靈石,在崇武學(xué)府,可不算小數(shù)目,如果由一個人拿出來,那么絕大部分人,都是沒有的。
“行,宏彬,交給你了!”
柳子澄后退,吩咐一聲,卻讓李玖鼎身后的譚湘君色變。
“李少丹君,不要,他是虛君境了,能夠煉制三品丹藥,你怎么贏他?”
羅宏彬還穿著丹師袍,可實際上,他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是虛君!
“你不是丹圣真?zhèn)鲉??不是得到了龍丹圣的指點嗎?要戰(zhàn)勝我,還不是易如反掌?”
羅宏彬,李玖鼎是第一次見,年僅十七歲,卻已經(jīng)是衍海九重巔峰。
如果可以,他隨時能夠突破到迭海,只不過,他想開辟出最完美的內(nèi)海,這才會壓制境界,遲遲不作突破。
不得不說,羅宏彬長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
配合他煉丹師的身份,的確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伴侶!
“不錯,但是你的修為擺在那,如果你提出,論丹藥品級,那么我覺得,你贏得并不光彩!”
李玖鼎的修為,只有衍海四重,煉制不了兩品丹藥!
而羅宏彬卻可以煉制三品丹藥,這已經(jīng)高下立判了。
“我只有十七歲,而你已經(jīng)十九歲了,修為比你高,應(yīng)該感覺到羞恥的是你!”
羅宏彬不肯相讓,說,“如果易地而處,想必你也不會同意,論丹藥品級分高低!”
聽羅宏彬這么說,頓時山呼海嘯,嘲諷李玖鼎不敢接受挑戰(zhàn)。
“那好吧,我輸你一百萬靈石!昭容,湘君,我們走!”
李玖鼎拂袖而去。
如果論丹藥品級,李玖鼎的確是輸定了。
“等一下!”
李玖鼎還沒走遠(yuǎn),在眾人的嘲諷聲中,有人喊他等一下。
這人一襲白裙,仙袂飄飄,正是羅宏彬的師傅,何玉姝!
“師傅!”
羅宏彬朝她恭敬地行禮。
“你讓我很失望!”
何玉姝慍怒起來,說,“師傅十七歲的時候,也煉制不了三品丹藥!如此地成績,又豈能做你的師傅?”
羅宏彬頓時惶恐起來,說:“師傅教訓(xùn)得是,宏彬知錯了!”
“李少丹君,你既然聲稱,得到了龍丹圣的真?zhèn)?,那么,我的弟子,自然在靈藥提純,丹藥品質(zhì)上,無法望其項背,所以,我們不比丹藥品級,而是比丹藥的價值,如何?”
何玉姝也想見識一下李玖鼎手段,不敢托大,不敢拼丹藥的靈藥提純和丹藥品質(zhì)。
“這也不公平,誰不知道,丹藥上,三品丹藥的價值,一般是兩品丹藥的三倍!李少丹君,只能煉制一品上位丹藥,就算煉制出珍品,也難以勝出!”
譚湘君卻覺得,這是換湯不換藥,不同意比拼。
“無妨!”
李玖鼎卻是接受了挑戰(zhàn),說,“只是,這價值的議定,評判,又應(yīng)該由誰來裁定?”
“藏寶樓,是由聚寶齋的錢曼媛所開,向來童叟無欺,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就拿到她的拍賣會上,價高者勝,如何?”
何玉姝提議道,“正好,她的拍賣會,就在明天舉行!”
“行!”
李玖鼎同意了,微笑著說,“那就一言為定了!”
羅宏彬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說:“那就開始吧!”
眾人移步,來到了斗丹臺!
斗丹臺,就在正氣軒里,這種以煉丹分勝負(fù)的事情,本來就時有發(fā)生。
“開盤了,開盤了,買李玖鼎勝,一賠十;買羅宏彬勝,一賠一!”
有人開盤,就賭兩人的結(jié)果。
“昭容,你去買我贏,有多少下多少!”
李玖鼎聽到了聲音,自信地讓陸昭容去買自己贏。
“這只會虧到傾家蕩產(chǎn)吧?”
羅宏彬望向了譚湘君,說,“不過呢,湘君你可以把自己押上,我算你值一萬靈石!”
“湘君,羅丹師這么慷慨,那么就不要拂他好意,就以身為注,買一萬我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