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特別安靜,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很清晰的聽見,他就坐在了我對面的凳子上看著我。
“你怎么來了?”等不到他說話我就自己說。
“樂鳶,你得清楚,這里是孤的寢宮,是北國皇宮,不是你南國的將軍府?!碧ь^目光直盯著我:“你在這兒早已不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你只是一個被放棄了的階下囚,你得認(rèn)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在孤面前猖狂?!?p> “謝陛下教誨,在下必當(dāng)銘記于心,終身不忘?!?p> “嘖嘖,樂鳶,你又不注意了,在孤面前,你得自稱奴婢。”
……可能嗎?不可能,我是誰,我是樂鳶,即便我權(quán)勢散盡,深陷泥沼,我依然是樂府的大小姐,是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我此生,不是奴,也絕不為奴!
我默不作聲,他猛然靠近我,用手掐著我的下頜,低沉陰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樂鳶,你始終學(xué)不乖,不過你放心,孤會一點一點撕碎你的驕傲和尊嚴(yán)!”
說完便用力的將我的臉?biāo)﹂_,力度之大,我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十指蜷緊。
恥辱,該死的鳳無邪,就只會趁著老子沒力氣的時候下手,有本事和老子公平?jīng)Q斗,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老子心有不甘。
他像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蹲下了他那自以為高貴的身軀,四目相對,他的瞳孔里可以清晰的映出我的憤怒。
“是不是很不服氣,覺得不公平,想殺我卻沒有辦法,想打我卻沒有力氣。”呵,真是了解我,將我此刻的想法猜的一點不差。
“樂鳶,這些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動心?誰逼你動情?都是你自己?!睅е爸S的聲音不許不緊的吐露著傷人至深的字眼:“雖然一點都不想承認(rèn)我們是同樣的強者,但你樂鳶的確夠格。那你為何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任何的情都只會是軟肋?!?p> “樂鳶,在感情里,你是真的天真且幼稚,面對慕容北衍,你放下了所有的睿智和防備,為了得到那么一個自私又愚蠢的男人,又是交兵符,又是給信任,你還真是賤得徹底?!彼那榫w很激動,激動得我都懷疑受傷害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你為什么不反駁,說話呀!樂鳶,孤叫你說話!”
我說什么,還能說什么,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
看著他發(fā)瘋,我很狐疑,為什么每次只要談到我對慕容北衍的感情他都會抓狂,說他喜歡我,怎么可能,喜歡我再怎么著也不會將我做烤肉,鞭打我,拿匕首刺我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的!
難道他缺愛?應(yīng)該不會吧!他后宮那么多女人,會缺愛?不可能,就算有的女人是為了權(quán)力與地位,但也不會全都是吧!而且就算是假意,她們也肯定不會露出破綻,表面功夫肯定是有的。
看來還是得找機會去問問風(fēng)無魅,說到鳳無魅,我就十成十的懷疑他們不是真的親兄妹,不然差異怎么會這么大。瞧瞧人家鳳無魅多可愛多爛漫呀!除了抽我的時候。
“樂鳶”
“嗯,唔”腦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好迷惑。
感覺自己身上壓了一塊大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唇上也是涼涼的,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對著他的唇就用力地咬了下去,剎時嘴里便有一股血腥味,聽見他嘶了一聲,以為他會就此放開。
但沒想到他嘴上的動作更是粗暴,雙手被他抓著動彈不得,我就用更大的力咬他,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只忘自的吻著。
掙脫不了我也干脆就不掙扎了,不咬他了,手也不掙扎了,任由他的動作,感覺到了我的乖順,他滿意的離開了我的唇瓣。
站起身用手輕輕檫拭著被我咬破了皮的嘴唇,那雙迷蒙的桃花眼上下打量著我。
依舊如前,他拎著我的后領(lǐng)將我提起來放到床榻上,“樂鳶,你是屬狗的嗎?下嘴可真狠?!?p> “在下就權(quán)當(dāng)這是陛下的夸獎與贊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