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也是被鳳無邪從鳳無魅宮里拎著離開的,姿勢與上一次在大殿上相差無幾,我將頭埋在胸前,安安靜靜的,不鬧騰,也不管他。
我知道現(xiàn)在我越是掙扎,他就會越起勁,命苦!
“砰”的一聲在床塌上響起,我的胸,要撞平了就完了,該死的鳳無邪,他竟然從那么遠扔,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憐香惜玉??!
虧得鳳無邪不知道樂鳶的心里事,否則必定笑得難以自抑,樂鳶,香?玉?不可能的。
我趴在床上就吼:“鳳無邪,你發(fā)什么瘋!”氣死老子了!
宮殿里站著的宮娥太監(jiān)們都紛紛低頭告退,安靜,靜的可怕。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我之前住的院子,現(xiàn)在這兒金碧輝煌的,柱子上,床榻內(nèi)側還有盤龍雕刻,不用猜,就是鳳無邪的寢宮。
趴著直挺挺的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用目光斜看著他。
“樂鳶,你膽子很大嘛,不僅敢罵孤,還敢瞪著孤?!笨粗?,一步步靠近,陰鷙虛偽的像極了陰冷又薄涼的蛇,我整塊后背都涼颼颼的。
雖然心中有點瑟然,但總歸面子還是得要的,沒理他,頭轉(zhuǎn)向內(nèi)里的那一面。
他將我翻過身,“唔”從脖項傳來的痛感令我窒息,出的氣多,而吸的氣卻越來越少了,就在我自己都認為我會死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又放手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太喜怒無常了吧!看來我想活命,難呀!
許是我此刻的狼狽極大的取悅了他,他興味漸濃。
“樂鳶,你拼了命的想逃,是還在為慕容北衍守身如玉嗎?”是嗎?當然不是,他慕容北衍不配。
“樂鳶,你如此直截了當?shù)木芙^孤,就當真不怕孤弄死你嗎?從小到大,孤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彼氖謸嵘狭宋业淖髠饶橆a,指腹下有一層薄薄的繭,刮得臉酥麻不已。
明明是一個特別曖昧的動作,他做著卻讓我有一種被蛇纏繞的感覺,怕不知何時就會被咬一口。
我心跳的很快很快,我不怕他弄死我,我就是不想被關在這四方天地里,失去自由,失去生命。
察覺到我有點微微的抖動,聲音里帶著興奮:“樂鳶,你終于怕了,真是難得,你也會有怕的一天。”他猛地將我的臉推開,“原來,你和那些人也沒什么兩樣,都一樣,都一樣。”
看著他在這里獨自癲狂,我知道我目前最好的做法便是什么都不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象與現(xiàn)實總有差距。
“樂鳶,既然你沒什么特殊的,那在孤的身下臣服,或者是去暖春閣讓那些男人臣服在你的裙下,你自己選?!?p> “陛下,那還有沒有第三條路啊?”諂媚的望著鳳無邪,我這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速度令我自己都咋舌。
“你認為呢?在孤面前,你貌似還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p> 我腦海里認真思考著兩條路的結果與可行性,在鳳無邪這兒,我是絕對討不到半分便宜的,而在他口中的暖春閣中,我有機會嗎?
一方面是已知的固定死局,而另一方面是活的。
“我去暖春閣?!?p> 鳳無邪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像是再看一個怪物,也許我就是一個怪物吧!
“樂鳶,孤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嫌棄孤嗎?”有著暗狠狠的磨牙聲。
我不做聲,他以為我是默認,接下來的事,發(fā)生得猝不及防,他拿出他隨身佩戴的匕首,抵著我。
尖銳鋒利的刀尖刺入了我的額頭,清晰而又熟悉的痛感一點點傳來,溫熱的血沿著面部輪廓往下滑,眉心微蹙,牙齒咬的唇瓣生疼。
將匕首扔掉,嘴角依舊是常有的那一抹笑,手既輕又快速的挑動著我的衣裳:“不說話,默認了,想去暖春閣,借機逃跑?孤偏偏不讓你如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