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入唐門
回到紅蓮門,林珣便打算去找紅蓮門門主,按照之前的約定,待他的事情結(jié)束后,便會送他去唐門。林珣雖然不知道他的事情是什么,但隱隱感到與玉蛟門有關(guān),如今玉蛟門的事情已了,也該去拜訪一下紅蓮門門主軒月拂了。
離開玉蛟門之前,林珣本打算去見一見墟鏡辰,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放棄了。
門主那日并沒有想要與他見面的意思,也許自己不該去自討沒趣。
剛?cè)爰t蓮門,林珣感到一絲異常。紅蓮門的門口沒有弟子守衛(wèi),里面也是空無一人。他繼續(xù)往里走,突然,他看見了王富貴悠悠然地走出來。
林珣上前喊住他:“王富貴。”
王富貴聽見呼聲,轉(zhuǎn)頭看到林珣,道:“是你啊,你去哪兒了?”
“額,沒去哪,就出去溜溜?!?p> “嗯?出去溜溜就升了一境,至二境了?”王富貴疑惑道。
“其實(shí)是出去有點(diǎn)私事。”林珣笑笑。
“私事?”
“對,一點(diǎn)私事?!?p> “林珣,我可告訴你,門內(nèi)的每一個人都是拿你當(dāng)兄弟的,你可不要做出對不起本門的事!否則我第一個不會饒恕你。”
王富貴冷冷地盯著他,看得他直發(fā)毛,他只能應(yīng)和道:“知道知道,我也是把你們當(dāng)兄弟的”。
氣氛突然有點(diǎn)尷尬,突然王富貴又恢復(fù)了平日的表情,說道:“我相信你?!?p> 林珣見狀,又問道:“哎,門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大家怎么都不在?”
“哦,你昨天沒去,不知道?!蓖醺毁F突然變得熱血沸騰,對林珣說道:“你是沒看見,昨天在云詭峽,那是一個震撼哪。我們一門不到百人對抗對面千余人,當(dāng)時真的是驚心動魄。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門主大人,以一人之力對抗數(shù)百位高手,當(dāng)時看的我們心驚肉跳,不過最后還是我們?nèi)伲f門主啊......”
王富貴滔滔不絕地說著,林珣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打斷他道:“門主呢,我要見門主?!?p> “額......”王富貴愣了愣,說道:“你現(xiàn)在不能見門主?!?p> “為什么?”
“門主因?yàn)樽蛉沼霉^度,暈了過去1,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王富貴微微垂了垂眸子。
“什么?有無大礙?”
林珣不知為何,很擔(dān)心,,很焦急,明明那個人沒有對他有多好,也沒有為他做什么,但也許是那天的一個道歉,讓林珣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又或許是他是那個人的哥哥,讓林珣心生敬意。
“不用擔(dān)心,并無大礙。大夫也來看過了,說是過度勞累,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還開了一副調(diào)養(yǎng)的藥。”
“沒事就好,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行,我?guī)闳??!?p> 林珣跟隨王富貴來到一處房間,剛剛靠近就看見里面擠滿了人,都是紅蓮門的人。
“你應(yīng)該是進(jìn)不去了?!蓖醺毁F抖抖肩。
林珣在門外踮起腳,目光越過眾人頭頂,稍稍看見了里面躺在床上的軒月拂,他的臉長得很標(biāo)致,很好認(rèn)。
在軒月拂床邊,有兩個白衣女子,都是以紗蒙面,一個是軒月無思,而另一個應(yīng)該是王富貴那天說的與軒月無思一起住在雨花庭的那位女子。
再一旁是那個叫何子瑜的,平日里幾乎看不見他。之后是紅蓮門的眾弟子,辛四通、辛八達(dá)、張有錢、李二三等等都在。他們守在門主身邊,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擔(dān)心。
“你們這么多人圍在這里干嘛?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避幵聼o思對眾人發(fā)話。
“可我們要守著門主?!?p> “哥哥我來守就行了,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也沒用啊。你們一個個都站在這里,如果讓敵人溜進(jìn)來怎么辦?”
眾人無語,然后辛四通道:“好吧。”然后他轉(zhuǎn)身對眾人道:“我們?nèi)プ鑫覀冊撟龅氖?,我們要在門主昏迷的時期守護(hù)好紅蓮門?!?p> 隨后,眾人在辛四通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他們出門后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珣,辛四通笑道:“兄弟,你也來了?”
“嗯?!绷肢扅c(diǎn)點(diǎn)頭。
“門主在里面,你是來看門主的吧?!?p> “是?!?p> “別擔(dān)心,門主不會有事的?!?p> “嗯。”
“好,我們先走了?!?p> “慢走?!?p> 辛四通他們走后,何子瑜從屋子里出來,他看到林珣,與其對視一瞬,然后默默離開。
屋子里頓時空了,只剩下三個人。
“唉,還是大小姐的話有用?!蓖醺毁F感嘆道,然后他望了望林珣,說:“你不是來看門主的嗎?怎么還不進(jìn)去?”
“行了,知道他無恙,看到她無恙就行了,我就不進(jìn)去了。”
“嗯,那你不進(jìn)去,我進(jìn)去了?!?p> 王富貴屁顛屁顛地跑進(jìn)去,林珣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就此離開,前往唐門。不一會兒,就聽見軒月拂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大吼:“出去!”然后王富貴就連滾帶爬地出來了。
老僧宗善一路南行,期間行至一處荒地時,他碰到了一個乞丐般的少年在擺弄一個方塊。少年穿著奇異,宗善看了看他,白眉一皺。
宗善帶著笑意,上前道:“少年,你手中的為何物?”
“魔方啊!”
“魔方?”
“對啊,要不然它叫什么?。俊?p> “你手中的東西,我曾經(jīng)見過?!?p> “你見過?那你也見過像我這樣穿著的人嗎?”少年突然興奮起來。
“你這身穿著的我沒見過,但你手中的東西,我見過的名字卻不叫魔方?!?p> 聽了他的話,少年又突然低下頭,繼續(xù)擺弄他手中的東西,接著不溫不火地說道:“那叫什么?”
“叫做六面玄機(jī)。”
“什么玩意兒?”
“我見過一群人,他們時常擺弄這個玩意兒。我很好奇,你不是他們的人嗎?”
“和尚,你真的見過很多人都在擺弄這玩意兒?”少年又興奮起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p>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之前向一個人問路,他說這是大漢朝,后來我問人,他們連‘漢初三杰’都不知道,明顯是他在騙我。”
“漢初三杰?”
“對啊,哎呀,不說這個了,老師父,能告訴我那些擺弄這東西的人在哪兒嗎?”
“嗯,離此地不遠(yuǎn),一直向西走,走出這片荒蕪的地帶,就到了,那地方叫做:神機(jī)樓?!?p> “多謝老師父?!鄙倌旰芨吲d,拍拍屁股就向西跑去。
宗善疑惑,嘴里嘀咕:“漢初三杰?”
隨后他繼續(xù)行路,直到接近海濱。
海濱之地,集市上品種繁多,商販來自各洲各地,這里人來人往,很熱鬧。宗善進(jìn)入集市,看了看周圍的商品,又看了看走過的行人,他微笑著,漸漸穿過集市。又過了幾條街,他來到一處酒樓,“謝春居”三個字的牌匾掛在門頭,他微微閉眼,然后睜眼,走向酒樓內(nèi)。
“誒?這里是喝酒的地方,和尚不能進(jìn)?!?p> 宗善剛一進(jìn)門,一旁的小二就跑過來阻止他。
“施主,我找人?!?p> “找人?找什么人?出家人不應(yīng)該斷絕紅塵嗎?怎么還來凡世找人?”
“施主,你的這句話很有道理,只是全天下的出家人又有幾人能夠做到真正的斷絕紅塵呢?”宗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出家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誰又能真正做到斷情絕欲呢?”
“這......”小二撓撓頭,說不出話。
“好了,你去忙吧。貧僧只是找人,找到人之后立馬就走?!?p> “那,好吧。”
店小二依著宗善,隨他去了。
宗善來到店內(nèi),四處張望,然后走向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背對著他,須發(fā)花白,看起來很邋遢,此時正在一人飲酒。
來到他的面前,宗善微笑著對他說道:“施主可是毗梭門的寧松盛寧首領(lǐng)?”
那中年男人喝得微醺,但一聽到寧松盛三個字,立馬清醒過來,沉聲道:“你是?”
突然他雙眼一亮,意識到了什么,道:“你是那天的大師?”
“貧僧已是老朽,怎可擔(dān)大師二字?”
“大師謙虛了。多虧了大師那天出手相救,我才得以茍活至今日。那天的小茶舍內(nèi),除了身懷異寶的那小子,其他的皆是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誰都不是我能夠惹的,就連那茶舍的老板和伙計都不簡單,能將茶舍開在那樣一個樞紐之上,背后肯定有人撐腰。若不是那天大師阻止我,我可能已經(jīng)被某個大派秘密抹殺了?!睂幩墒⑵鹕硐蜃谏瓢萘税?。
“若你能夠放下仇怨,也許可以更上一層樓?!?p> “大師既然知道了我的事情,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p> “唉?!弊谏茋@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這次來到這里,是來找一個人的,沒想到遇見了你?!?p> “大師要找什么人?”
“醒海劍圣鐘及凈?!?p> 寧松盛聽后,徹底醒酒了,驚道:“醒海劍圣?大師找他做什么?”
“之后你會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既然我遇上了你,就想請你幫個忙?!?p> “大師請說。”
“現(xiàn)在還不宜透露,先去找醒海劍圣?!?p> “大師知道他在哪兒?”
“他就在我們的頭頂上?!?p> 與此同時,謝春居的二樓上,又一個中年男人在那獨(dú)自飲酒,他面容白凈,略有些胡須。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微笑著繼續(xù)飲酒。
唐門內(nèi),家主唐丘山坐在大堂的正椅上,旁邊是宗師唐山海。
突然,一個守門弟子跑來通報,“報家主,門外有一青衣少年自稱是山海宗師之子。”
“真是說誰誰到啊,讓他過來?!?p> “是?!?p> 唐丘山笑呵呵地望著唐山海,接著問道:“山海啊,我還沒問你,你兒子叫什么名字啊?之前生活在哪里???”
唐山海一愣,笑著說道:“我為他取名為珣,意為美玉,姓嘛,隨便找了個姓,姓林,之前在,玉蛟門?!?p> “哦,玉蛟門?!?p> 林珣這時背著包袱過來了,唐山海正準(zhǔn)備起身迎接,突然唐丘山輕吼:“等等。”
接著他笑著向林珣柔聲問道:“少年,初入唐門,是要接受考驗(yàn)的,首先你叫什么名字?。恐笆窃谀睦锷畎??”
林珣當(dāng)然知道他是笑里藏刀,不過門主從未交代以何身份示人,更何況唐門與玉蛟門是死對頭。
一時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