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祺貴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穆澤只能娶她選定的女人,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擋她路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傍晚的時候,祁國太子已到達天佑國境外,卻遲遲沒有入境。
皇帝想給他來一個迂回戰(zhàn)術(shù),不用本國的百姓前去恭迎他,但是他失策了,祁川壓根不搭理他,想來皇帝見過幾次祁川,給他的印象就是城府極深,難以探查他的思緒。
現(xiàn)在他一直在境外,這樣拖下去不是好辦法,便找人去四王府傳話,讓阮嫻嫻好好準備,明天啟程。
“!!什么?!比顙箣挂黄ü蓮哪聺傻纳砩咸穑瑓s被他一把按住。
聞齊把皇宮里傳話的人,帶到阮嫻嫻面前,一五一十的把皇帝要求的事情說清楚。
阮嫻嫻本想這幾日好好休息一下,撫慰她幼小脆弱的心靈,卻把祁川要來天佑的事情給忘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也容易讓兩國產(chǎn)生矛盾。
“說完了?!”穆澤靠在軟塌上,慵懶的擺弄阮嫻嫻的長發(fā),像只懶惰的狐貍,勾人心弦。
“是,是,是?!睂m里來的太監(jiān)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但在穆澤這里還是會心里恐慌。
“那還不走?!”穆澤原本懶散的樣子立馬變得陰郁。
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離開。
“穆澤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兇啊?!比顙箣够仡^看他,圓溜溜的大眼睛沖他抱怨。
聞齊清楚的看到,原來陰郁的表情,瞬間變得與剛才一樣,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穆澤一臉單純無辜的樣子,“本王哪里兇了?!?p> 以前與她說話從不用本王,而現(xiàn)在說了,是為了震懾阮嫻嫻,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好欺負,更為了以后不能再讓她自己一個人亂跑出去。
阮嫻嫻盯著他的眸子過了幾秒,“算了!”慪氣似的,直接從穆澤身上起來,但是奈何她的力氣沒有穆澤的力氣大。
被禁錮的動彈不得,“你做什么?。俊比顙箣刮⑴A诵⌒宰?,不想理他。
“王妃可生氣了?”穆澤軟軟一笑,帶這些討好,狐貍眼彎彎的看樣子一臉喜氣,帶這些迷惑人的意思。
要是第一次阮嫻嫻見到他這幅面孔肯定會被迷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這一招不管用了!
“誰是你王妃?!”阮嫻嫻小臉被氣到圓鼓鼓的,嘴唇嘟囔著。
“一沒聘禮二沒八抬大轎三沒拜堂成親空口白話就說我是四王妃!”
話音落下,沒了動靜。
看他不說話,心里越發(fā)難受。
阮嫻嫻冷冷的說了一句,“松開?!?p> 在她的心里并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見他這樣,不說話心里越發(fā)委屈,她本不是貪圖富貴的女人,也不想讓穆澤覺得她與軟香樓里的那些女的一樣。
心里默念別松開,別松開。
穆澤輕輕松開臂彎,阮嫻嫻賭氣起身,出了門,留下穆澤與聞齊在屋內(nèi)。
阮嫻嫻心里空落落的,感覺什么丟了,又感覺堵得慌,難受極了。
“殿下……”聞齊不懂感情,也說不了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像一個人靜靜。”穆澤起身出門,在書房一待就是整完。
兩人都沒有睡好,阮嫻嫻到了半夜才恍恍惚惚的睡著,睡了沒多久,就被小翠拽起來,這一次拿著大喇叭對著阮嫻嫻使了吃奶的力氣,把她拉到洗漱臺邊。
“嫻嫻啊,快醒醒!一會兒宮里的轎子就來了!”小翠急急忙忙的給阮嫻嫻洗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阮嫻嫻睡得迷迷糊糊,含含糊糊的答應(yīng),“哦……”
昨晚阮嫻嫻本想借酒消愁,從廚房偷了一瓶酒,剛喝了一口就被小翠發(fā)現(xiàn),硬生生把她拖回來了。
小翠將宮里送來的衣物首飾,一一給阮嫻嫻穿好,小翠是出了名的巧手,總是會現(xiàn)下最時興的綰發(fā),宮里送來的衣裙首飾成色也是極好的,想必是出了些功夫的。
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時不時地回答小翠的話。被吵到了,就皺眉不配合,“小翠?。 ?p> “嫻嫻,怎么了?!別吵了,一會就好了!”小翠手上不停的綰發(fā),清晨的天氣還不是特別的炎熱,身上卻早以濕透透的。
“哦……”瞇眼睡覺,不在亂動。
轎子已在府外停好,小廝慌忙跑來詢問。
“姑娘?好了嗎?”小廝在門外輕聲細語的說。
穆澤雖親口告訴眾人,阮嫻嫻是四王妃但是并未冊封,只好叫姑娘,在穆澤面前還是得叫王妃,是在他們中間心照不宣的。
“好了!好了!”小翠把最后一支珠釵插好,最后整理好衣服褶皺,裙擺的位置。
“切記千萬要克制自己!”小翠千叮嚀萬囑咐,生怕阮嫻嫻出了什么差錯。
“ok!”阮嫻嫻精神充沛,俏皮對小翠一笑,提起裙邊走出門去。
小翠像是面對遠嫁的閨女,依依不舍的看著,直到阮嫻嫻離開她的視線。
天還沒全亮,阮嫻嫻走在小廝的身后默默無聞的走著,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穆澤,明明上一世沒有這么多的矛盾……
“姑娘?!”小廝十分客氣,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門口,看著失神的阮嫻嫻,小廝關(guān)切。
“嗯?”
“該走了。”小廝回答。
“哦。”
他還是沒來……阮嫻嫻以為穆澤會來送她,會來交代自己注意身體,會舍不得她離開,可是他沒來……
阮嫻嫻決徑直走向轎子,有個長相清秀的丫鬟上來扶著她。
有些陌生……
轎子后面跟著許多的士兵,前面也有幾個官位不大的將領(lǐng),是熟悉的面孔。
阮嫻嫻記得祁川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他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讓人難以察覺,但他是個好人,真正劫富濟貧的好人。
一路上,剛開始還會有街道的吆喝聲,到后來轎子外面沒了動靜,跌跌撞撞的,阮嫻嫻瞇眼休息了一會。
盡管阮嫻嫻了解祁川,但是現(xiàn)在的他不是之前的他。
不知過了多久,阮嫻嫻從清晨就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肚子早就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