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狗子之死2
……
“主公！主公！”
“雄哥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找狗子！那貨一聽主公去了后山，又沒帶大膽，不放心。當(dāng)時就要去找你們。好歹被我勸住。不曾想那貨趁我巡邏的時候，偷跑了出來。他還受著傷，我不放心，便來尋他！”
“唉！”郭靖黯然長嘆。
“怎么了？”
“狗子哥，狗子哥，唉！你自己看吧！”郭靖說完便背過身去，抺去臉上的雨水。
楚雄不安的看了一眼吳昱懷中的人，認出是狗子忙蹲下扶住詢問道：“狗子？主公！這這這怎么回事？”
見吳昱不語。
忙看向郭靖，郭靖只不住唉聲嘆氣。
楚雄急得心中焦躁。
良久，吳昱方淡淡的言：“若非狗子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這！這！唉！”所有的要說的話都只化成一聲長嘆。
“真是一語成讖！一語成讖！就在剛才，狗子還說：寨子可以沒有我狗子，但不能沒有大哥！只要大哥活著，我死也……甘心！”楚雄抹了一把淚水?！皼]想到真的……！唉！”
……
吳昱沒有言語，抱起狗子的尸身訥訥道：“狗子，走，我們回家！”
雨越下越緊，打在身上泛起一團水霧。雨水混著血和淚流下，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眾人抬著死傷的兄弟，一步一步的向前挪著。戰(zhàn)斗勝利了，卻沒有一絲喜悅。
吳昱此刻才深切體會到戰(zhàn)爭的殘酷，他開始厭惡戰(zhàn)爭，仇恨戰(zhàn)爭，更想消除戰(zhàn)爭。然而歷史的齒輪已經(jīng)開啟，亂世來臨，將揭開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動亂，華夏人民亦將遭受無盡的苦難。五胡亂華，割據(jù)分裂，數(shù)百年間誰人又能逃脫！唯有大一統(tǒng)，人民方能得享太平。
秋雨暫歇，涼風(fēng)凜冽。吳昱忍不住一陣寒顫?？粗纷由钒椎拿嫒荩瑓顷艣]有一絲的恐懼，只有莫名的感動和悲痛。狗子的話縈繞在吳昱心頭?！笆堑?，這寨子不能沒有我，這天下更不能沒有我！是的，我來此界的使命不是為了與英雄角逐，也不是為了爭鼎天下，更不是為了個人的營營茍茍，而是為了消除戰(zhàn)爭，安定天下，還華夏人民一個太平盛世。是為了梳理文化，重建制度，從根源上解除五胡對華夏的威脅。是為了消除觀念上的積弊，加速社會進化的進程。這些是狗兒托付給我的，是狗兒把保護寨子的責(zé)任安在我頭上的。但是狗兒不知道的是只有消除戰(zhàn)爭，寨子才能真正的保住。狗子，我欠你一條命，就用我這條命來擔(dān)起天下興亡的責(zé)任?！?p> ……
鹿角關(guān)口大寨，數(shù)十個軍帳，井然羅列。最中間的主帥大帳，燈火通明。吳老坐在主位，各屯官長列坐左右。
“報！大約有一屯的人進入敵營?！?p> “哦？”
“報！主公來了！”
“主公來了？快迎！”
“不必了！吳老?！眳顷蓬I(lǐng)著大膽郭靖和兩位外來的使者進來。
“主公！這下著雨，你們怎么來了？”
“狗子死了！”
“什么？”眾人皆驚。
“主公！怎么回事？”李寶劉虎二人急急問道。
“狗子是為了救我而死的?！眳顷叛诿婺ㄈI花。
“?。俊?p> “都怪俺，俺要是在主公跟前狗子就不會死了……”大膽流淚啼道。
“行了！大膽！這事不怪你！”郭靖拍了拍大膽的肩膀：“是我讓你保護李師的?！?p> “主公！敵營剛才進了一撥人，難道是因為……”吳老問道。
“不錯！要說這姓麹的倒是有一套，竟然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派了一個屯的人偷偷的繞道后山，竟敢順著藤條爬上懸崖。若非我等醒悟的早，早就被攻破了山寨。”
“怪不得他遲遲不肯退去！原來還想著這一招?！眳抢夏碇映烈?，復(fù)又詢問道：“唔，那西涼來使，這姓麹的究竟是何方人物？”
宋忠連道：“回將軍的話，我只知那那姓麹的本是金城大族，從小就曉習(xí)羌斗。所領(lǐng)部曲皆是精銳，其中有二百眾乃是他的家僮。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p> “這么說來，此人確實不可小覷！”吳老嘆道。
“哼！這廝終究智短。若是他佯裝退卻，扮的更像點，或許我們都成了他的階下囚了?！眳顷藕藓薜拇妨讼掳缸拥溃骸肮纷拥乃啦荒芫瓦@么算了，我來這里就是要合計合計怎么給狗子報仇！”
“對！給狗子報仇！”眾兄弟道。
“主公，萬不可沖動。敵人是西涼精銳，說是以一敵百也不過分，而我們不過是新湊起來的，雖然皆披甲帶刀，但終究訓(xùn)練時短，不能……”
“吳老，你說的我明白！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主公，你說過不打無把握的仗。要是這樣貿(mào)然上去，恐怕會有更多的人……”
“主公，請三思?！惫敢矂竦?。
吳昱緩了口氣安慰道：“吳老，你先別急！我就是來和你商量的，想個兩全齊美的法子，既能戳了他這個馬蜂窩，也能保全我們自己。我又不是傻子，不會跟他硬拼的?！?p> “嗯！”吳老捻胡頷首。
吳昱見眾人沒有異議，接著道：“我覺得這股西涼軍應(yīng)該打他一打，他們太過強大，就是因為他們強大，我們更不能讓他在這大山之中立足，若是讓他在這山中扎下根，那以后我們睡覺也睡不安生嘍。”
……
“主公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
“黑虎寨！”吳昱拍了下幾案：“或許……”
“唔！那黑虎使者，我且問你，黑虎寨究竟有多少人，武器裝備如何，戰(zhàn)力如何？”吳老眼前一亮。
“這這……”史路咽了口唾沫。
“怎么！不想說？”郭靖盯著那使者冷哼道。
史路被盯得發(fā)毛，打了個寒顫連道：“不！不！想說，想說。只不過我剛到黑虎寨不久，怕……”
“少廢話！”郭靖按了按腰間的鋼刀。
“是！是！黑虎寨現(xiàn)有千五百眾！能戰(zhàn)之卒近千人，披甲者雖不過百余，但都是精銳之士，聽說前身是黃巾力士，領(lǐng)頭大將乃是個姓周的漢子，兩臂有千斤之力，甚為驍勇。嵩山附近的平漢、大計兩個大帥，皆因此人而尊司隸為首?！?p> “哦？沒想到那司隸老兒那里還有這等人物，吳昱心潮起伏，看來西涼軍想要得逞，還得費點功夫。要是能把他劃拉過來……”吳昱開啟腦洞，嘴角上揚。
“主公！西涼軍退兵了！”趙虎來報。
“哦？向那兒退的？”
“看方是黑虎寨！”
“錯不了！”眾人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隊形如何？我們有沒有可乘之機？”
“隊形甚整，頗有章法。沒有絲毫可乘之機?！?p> “唉！看來今晚必有一場好斗！”
“主公！胡先生書信！”
“胡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