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揉揉脖子,昨晚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問題是…真的睡著了!說好的徹夜難眠呢?
坐起身,卻無處落腳。
打開燈,簡直不忍直視。這滿地狼藉:東倒西歪的酒瓶子,撒了一地的零食,還有…撓撓腦袋,白砂糖?呃…昨晚自己到底都吃了些什么?
去浴室洗漱打扮好,又跟祝萌她們發(fā)了個消息,躡手躡腳下樓準備開溜。
“去哪?”
“?。。。 碧瓢瑖樀捏@叫,腳也撞到了桌子上:“哎喲!”
借著月光,任之初看著跳來跳去的唐艾,面無表情:“天還沒亮,你這是發(fā)憤圖強?”
“有事?”唐艾挺起小胸脯,皺眉道:“我都還沒問你,黑燈瞎火的你是要殺人放火嗎?”
任之初一步步逼近,面色陰郁。
唐艾有些發(fā)怵,結(jié)結(jié)巴巴嚷道:“你別過來??!信不信我叫殷晶下來揍你!”
“隨意?!?p> 任之初并未停下腳步,只是脫下了外套,隨后將唐艾扔在了沙發(fā)上。
“你干什么?”隨著衣服一件一件消失,唐艾驚慌失措的不住掙扎,卻又不敢太大聲:“住手!你瘋了嗎?”
“害怕嗎?”任之初別過臉:“你有沒有想過…昨天如果被捉住,你的下場不僅僅是如此。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唐艾雙手護胸,蜷縮在沙發(fā)上不言不語。
“如果想要懲罰我,任何方式我都接受?!比沃蹀D(zhuǎn)過頭滿臉哀求:“但請你不要傷害自己,好嗎?如果…如果昨晚…”
唐艾認識的任之初,任何情況都是高傲的。而現(xiàn)在,他卻在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脆弱得讓人心疼,伸手輕輕為他抹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淚水,不忍看它真正滴落的那一刻。
任之初握住她冰涼的手,貼在面龐:“我…不怕迷失,只要你在我身邊…”
唐艾內(nèi)心酸楚又感動,輕聲呢喃:“阿初…答應我,別再讓我傷心了…”
任之初鄭重點頭,滿眼堅定。將外套替她裹上,橫抱著去了臥室。
唐艾躺在床上,才恍然驚覺現(xiàn)在的氣氛有多蜜汁尷尬,抓心撓肝的想著要說些什么來打破這僵局。
月光灑在她的銀白的皮膚上,旖旎溫柔,配上她有些呆萌的表情,任之初最后一絲理智也終蕩然無存…
祝萌打著哈欠,下樓覓食。夢游般的踏過地板,卻被絆了個狗吃屎。拎起一片破布,這…哎喲我去!這不是唐艾的衣服嗎?
急急忙忙跑上樓,猛拍房門。門是開了,只是…
“你…你…你!”祝萌指著任之初,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這發(fā)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而且你怎么會在唐艾的房間?
我去你個死流氓!”
說完便想沖進房間,反被任之初提溜著后脖頸甩了出來:“她現(xiàn)在不方便!”
“你這猥瑣的笑是幾個意思?”祝萌有種不好的預感,絕望的癱坐在地,拍著大腿嚎道:“完了完了!我家的好白菜徹底讓豬給拱了??!”
唐艾慢吞吞的走到門口,眼里多了一絲柔媚,嗔怪道:“說什么呢?”
“你別這樣!”祝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會臉紅!”
任之初扶住唐艾,柔聲道:“怎么起來了?”
唐艾柳眉似蹙非蹙,眼中似嗔猶嗲,面龐如將開未開的牡丹,嬌艷嫵媚。
任之初貼近她的耳朵,性感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別這樣看著我,否則…后果自負。”
“你們夠了??!”祝萌叉著腰,氣勢洶洶:“一大早非要撐得我上救護車嗎?
任之初,你這叫什么?從此君王不早朝!學校不要了?”
唐艾揉揉腰,嘟著嘴推開任之初:“出去,我換衣服!”
任之初機智的退后一步,隨后關(guān)上了門。
提溜了幾口氣,大聲吼道:“再不出來,我就找開鎖的了!”
殷晶揉著眼睛從另一頭走來,滿臉疑惑。
隨即關(guān)上房門,輕聲說:“她睡了,我們?nèi)ソ星赜鹉?。?p> “說說昨天余美做了什么?”任之初換了套衣服坐到沙發(fā)上:“秦羽墨,你聯(lián)系余海,中午一起吃個飯?!?p> “她帶了幾個腦殘對唐艾又罵又打?!弊C群莺莸呐南虿鑾祝骸皠e提多囂張了!”
“我知道了…”任之初擺弄著手中的筆,淡聲道:“祝萌,你今天就在家里照顧小艾。”
“她怎么了?”秦羽墨緊張的問道:“是昨天受傷了嗎?都怪我!昨天我到底想什么去了!”
任之初挑挑眉,騷氣一笑:“別擔心,是好事…”
“好個屁!”祝萌橫眉冷對:“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走了!”
殷晶木著臉掃了兩個男人一眼,毫不留情轉(zhuǎn)身離開。
任之初聳聳肩:“那我們也走吧。”
秦羽墨低頭掩飾住眼里的失落,低聲說道:“任之初,這不代表什么。
既然唐艾選擇原諒你,我無話可說。
但是,若是她哪天又因為你傷心難過,想徹底逃離時,我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
任之初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不會有那天。”
“你真的都安排好了嗎?”秦羽墨上了車,滿臉狐疑的說道:“今天腦子好用嗎?”
任之初盯著前方,嘴角還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今天心情太好,難得玩笑道:“我的形象已經(jīng)這么差了嗎?”
秦羽墨覺得今天他特別刺眼,沒好氣道:“有好過嗎?”
任之初收起調(diào)笑的神色,誠懇的說道:“羽墨,你確實比我優(yōu)秀太多?!?p> 秦羽墨目瞪口呆,驚訝后搖頭苦笑,輕聲自語:“原來如此…”
“昨晚我讓人把江詩語家的會所封了?!比沃醢櫭嫉溃骸袄锩娴娜艘踩冀唤o警察那邊處理了。
今天我們?nèi)デ謇韺W校董事會。
只是…殷家那邊放跑了。”
“也只能如此了。”秦羽墨撫著額頭:“他們反應太快了?!?p> 任之初眼里一絲陰狠:“不是反應快,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原本以為是教務處的那個老家伙通風報信,但想想不對:即使是借刀殺人,也需要個理由。我出事,他們不僅撈不到好處,反而會自身難保。我爸雖然這幾年好說話了,但不代表他不狠,何況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而且這一切,明顯是直逼唐艾。”
秦羽墨想想,不可思議道:“是余美?”
任之初冷笑:“是。她跑去找江詩語,讓她對付唐艾才泄了我們的底。
唐艾說的沒錯,我對女人太優(yōu)柔寡斷,是時候表明立場,永訣后患了?!?
逐云追月
啊啊啊!竟然還能自動屏蔽段落,要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