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難得早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終于要回學校了??!嚴格來說,這是上大學后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去上課,怎么也得打扮打扮。生活嘛,儀式感還是要滴!
揉揉齊肩的短發(fā),仍有些不適應。不知道再度長發(fā)齊腰時,會不會穿上他為自己準備的潔白嫁紗?
“小艾!”敲門聲響起,門外祝萌扯著嗓門喊道:“好了沒?。∪沃醵嫉让摪l(fā)了!”
“來了!”唐艾挎上包,小跑著開門:“走吧!”
“嘖嘖!”祝萌上下打量一番,搖頭晃腦道:“估計我還得等?!?p> “嘀咕什么呢?”唐艾挽起祝萌下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急!”
祝萌撇嘴:“切,走著瞧!”
任之初站起身,看著款款而下的唐艾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時光好像不停倒退,回到初次心動時的翩若驚鴻。
“走啦!”唐艾抬起手,在任之初眼前晃了晃:“發(fā)什么呆呢?”
“沒什么?!比沃趸剡^神,牽起唐艾溫聲道:“走吧!等會走路仔細點,裙子…有些短了。但…很美。”
祝萌張大嘴嚷道:“我去!任之初,你竟然沒龜毛!”
唐艾拍了拍祝萌的頭,轉(zhuǎn)身對任之初笑道:“里面有短褲呢!放心,才不會便宜我家阿初以外的臭男人!”
任之初俯身輕啄唐艾的側(cè)臉,低沉而溫柔:“那我香嗎?”
“嘔!”祝萌彎下腰,捂嘴道:“我看出來了,你們這是想逼死我?。 ?p> ******
按照便利貼上的標注,唐艾和祝萌找到了上課的教室。
隨著兩人的進入,班內(nèi)的男男女女全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沒有理會周圍怪異靜謐的氣氛,唐艾選了靠后的位置坐下:實在無聊,還可以補個眠。
“誒,小艾,快看!”祝萌用手肘捅著唐艾,吸著口水耳語道:“不愧是藝術系的,小哥哥好帥哦!”
唐艾嘆口氣:“再帥有什么用?欣賞七秒我就忘了。何況對著任之初那張臉…嘖!不是長得天妒人怨,還真入不了我的法眼?!?p> “嘁!”祝萌滿臉嫌棄:“別以為我沒聽懂你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不喜歡他那款,我覺得這里的小哥哥好闊耐??!”
唐艾撐著頭戲謔道:“你最好還是選個秀氣款的,不然兩張大餅一個鏡頭塞不下!”
“我去!好歹我們是鐵姐們,能對我溫柔點嗎?”祝萌雙手捧住唐艾的巴掌臉:“看!你的臉,兩只手一樣可以放的下!和我的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好嗎?”
“走開啦!”唐艾將臉上的“發(fā)面饅頭”拍開:“看到你的手我就餓了!”
祝萌捂住胸口,一副生無可戀:“你你你!實在太毒了!”
“呃!”唐艾環(huán)視一周:“我們好像忘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祝萌撓撓腦袋,剛想說點什么,就被從天而降的書和筆擋住了視線。
“你們忘了這個。”
唐艾回過頭,不經(jīng)意對上任之初滿含笑意的眸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若初戀不期而遇的驚喜,讓人怦然心動。
“我走了?!比沃醣葎澚艘粋€打電話的手勢:“中午一起吃飯?!?p> 祝萌看著任之初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防他突然回頭:“不要帶我家唐艾做些無意義又腦殘的事?!?p> 唐艾嬌媚一笑,揮揮手送走了任之初。
“他絕逼是故意的!”祝萌看著遠去得背影,揮起小拳拳恨恨說道:“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他個心機婊,查崗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做**還要立牌坊,虛偽!”
唐艾聳聳肩:“So?那你還看小哥哥嗎?”
祝萌冷笑一聲,霸氣側(cè)漏:“當然…不看?!?p> “切!”唐艾翻著課本撇嘴道:“慫!”
祝萌:“…我這還不是為了和你同甘共苦!”
“不需要呢!”唐艾合上書,看著祝萌壞笑:“即使我看了也是你的錯呀!”
祝河豚上線。
扯了扯祝萌臉頰的小鼓包:“我家萌萌真可愛!”
“你就會欺負我!”祝萌委屈道:“欺負完就夸,讓我無法翻臉!”
“哦?”唐艾歪著頭滿臉好奇:“我不夸你就要翻臉嗎?”
祝萌也歪過頭,與她對視:“對?。榱瞬蛔屇憧吹轿曳^臉的模樣,我都扭曲了!”
“新來的?”
唐艾收起笑臉,看向前排由于長相太過妖嬈,有些分不清男女的人,指了指祝萌道:“她是,我不是?!?p> 對方滿臉不耐,語氣嫌惡:“不管是不是,你別吵?!?p> 唐艾點點頭,勾起嘴角,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不管吵不吵,你別鬧?!?p> 前排的人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遂又一副厭世臉:“有我在的課,不許說話,這是規(guī)矩?!?p> “規(guī)矩是人定的,隨時可以改?!碧瓢p手交叉放于胸前:“在沒上課的時候,我想怎樣就怎樣?!?p> “喲!這新來的就是橫啊!不過我喜歡!”
一位身材高挑,扎著馬尾的御姐在唐艾身邊坐下,伸出手笑瞇瞇的說道:“安寧?!?p> “唐艾。”回握對方的手,又指向旁邊:“發(fā)小祝萌?!?p> “你們有完沒完?”前排的人妖站起身,狠狠地踹向唐艾的桌子吼道:“想死嗎?”
“嘁,小學生嗎?”唐艾也站起身,拿起書毫不猶豫的砸向?qū)Ψ剑骸皾L一邊去!”
“同學,你太過分了吧?”
唐艾有些暈,這一個接一個,有點傻傻分不清??粗@位白衣連衣裙,出場就是梨花帶雨的,神煩。
“江詩雨,你有毛病?”安寧對著女孩厭惡的說道:“關你屁事!要你出來裝好人?每天都是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喪誰呢?”
“殷晶…”江詩雨楚楚可憐的看向人妖,語帶哭腔:“我沒有…我只是看不慣她們以多欺少…”
殷晶猝不及防的伸手,一把拽住安寧的馬尾:“跟她道歉!”
祝萌小聲嘀咕:“真是到哪都不缺白蓮花。”
“同學,我們第一次見面為什么要針對我呢?”江詩語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可以說出來,詩語一定改。”
唐艾猛的推開祝萌,硬生生的挨了殷晶一腳,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踏馬!”站起身,跳上課桌就撲向了殷晶:“名字是男性器官,做人是女性器官,長得怪里怪氣雌雄同體!”
祝萌還沒來得及擔心,就被唐艾的罵人方式驚呆了。
“愣著干嘛!”安寧急急道:“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