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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冥府小殿下

我與上神私相授受 南邊木楠 3045 2020-05-08 20:31:36

  云頭上站立了兩名男子,左邊站著辛白枳。

  右邊的那男子墨發(fā)未束,凌亂張揚地肆意隨風(fēng)飄著,黑袍黑外襟,高高束起的墨發(fā),凌厲削刻般的眉眼,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張狂的氣息。

  奈何橋底下的他的眸子閉了百年,如今眸中更醞釀了幾絲深沉的暴風(fēng)。

  男子落下云頭,走近她的跟前,凌厲的眉眼微微動了動,醇厚的嗓音竄進莫離的耳里:“我偏曉得,你會安然無恙的?!?p>  莫離聽得,眼眶微澀,壓下心頭涌上的那股酸澀的愧疚感,而后彎了眉眼,笑道:“這幾百年睡得可好?”

  眼前的人,正是那冥界囂張狂妄的小太子,冥楂。

  “方醒。前些日子便睡不太安穩(wěn)了,夢里一直覺著是你回來了,我當然不能再偷懶睡下去?!?p>  末了,冥楂看著眼前的女子,嘴邊牽著淡淡的笑意,又道:“幸好,我的感覺從未出錯?!?p>  可實際上冥楂沉睡的日子哪有那么好受,能感知外界卻眼不能睜耳聽不真切,初初完全憑借了一口氣吊著強撐著,雖要靠那黑水精魂滋養(yǎng)著,但黑水同時也在進攻著冥楂本體內(nèi)的幽冥火,一冷一熱相互交替進攻,幾百年如一日的冰火兩重天,日夜翹首期盼神魂與肉體重新融合接洽的那一日。

  若不是黑白兩小鬼時時捉了些玩意兒扔進河里來陪他玩玩,這一兩百年的光景,他沒病死也悶死了。

  今早時分他模糊辨得辛白枳來了冥界,他比往日來的都要早些,往孟婆的飯館攤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翹,一坐便是一個上午,一句話也不說,只問孟婆討了特釀的水草蜜喝著,時不時地高深莫測地往水底下瞧個幾眼。

  雖辛白枳是什么都未說,但瞧見他這幅蕩漾的做派,冥楂便覺著今日定有什么好事要發(fā)生。

  果不其然,巳時剛過一刻,他便感知到神魂的最后幾分終于慢慢融合,正在慢慢地鍛體重造。他憋屈了這兩百年左右的光景,今日終于得以重見天光。

  而飛奔前去太子府中尋莫離,卻連個人影也未見著。

  這廂的三人還在說著,黎華國的人也在注視著,墨子梟看清冥楂后,本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黎帝已被護衛(wèi)團團護住,心下卻大驚,地上橫躺著的尸體都是他宮里特級訓(xùn)練的高階暗衛(wèi),這兩名男子一出現(xiàn)便在無形中將所有人悉數(shù)擊殺,實力當是深不可測。

  僵持寧靜了片刻,楚尋與加彌耶幾位使臣匆匆趕來。

  楚尋到莫離身邊,而后第一句話便是面向黎帝大聲問道:“黎帝這般對待我加彌耶的公主,是何意?”

  眼下是莫離他們在一邊,黎華國眾人在湖對岸。

  莫離的衣裳早已被冥楂手一揮烘干,最終由楚尋帶著莫離幾人,對峙到了黎帝的議事大殿里。

  而莫離終能有幸見到了那云漸清口中重傷在床的昭仁公主,還有那被皇后帶走此時抱在懷中的十五皇子,朝莫離做著鬼臉。

  除開方才重傷不見的云漸清,倒也算齊聚一堂了。

  那昭仁公主看上去倒是真?zhèn)牟惠p,臉頰處竟有一道不小的傷口,用了白布蒙了一塊,蒼白著嘴唇靠在美人榻上,昭仁公主的氣息都有些微弱,這般寧靜纖弱的模樣,與平日倒是判若兩人。

  而且瞧見莫離,昭仁公主眼中那股子憤恨當真是十足的真切,莫離記起來她叫什么了,夏書語。

  當初剛得知這名號時,莫離道這公主應(yīng)當是個嫻靜婉約的主兒,誰曉得竟是個完全相反的潑皮戶。

  莫離微微蹙眉,這就有些怪異了,若說夏書語只想要嫁禍給她,絕無可能真將自己的臉傷成這副模樣,眼前她臉上那傷,是實實在在的。

  但莫離那日分明就是打的離她們較遠處,更何況這夏書語走在最前端,若說她失手打偏了些,那該遭殃的也絕不會是夏書語。

  莫離又想起云漸清手上的傷,眉頭蹙的更緊了。

  太醫(yī)將那拆開的紗布又重新蒙上,夏書語的生母,黎華國后宮如今僅次于皇后的貴妃娘娘,這時便冷聲的看向莫離,道:“寧國公主倒是給本宮一個解釋,為何要對我兒下如此毒手?”

  這貴妃娘娘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莫離此前在這宮里住了些日子,雖與她們沒有直接的往來,但這黎華國的后宮娘娘們,倒是一個比一個有些手段,除去城府極深的皇后,貴妃娘娘就是其一。

  行事狠辣,手段要比普通女人要殘忍了許多,才能在這后宮里與皇后相互制衡,能教出夏書語這樣脾性的女兒來,倒也不奇怪。

  “解釋什么?本宮那日只是路過而已也要被你們扣上殺人謀害的罪名,難不成你們黎華國的人說什么便是什么?”莫離與楚尋易瑤站在一處,一旁是辛白枳與冥楂。

  “接著是不是該要上演呈堂證供?也好,不必多折騰了,連帶著今晚這小崽子落水的證人都一道帶上來吧?等你們審?fù)?,也該輪到本宮審一審了?!蹦x眉梢冰冷,卻是冷靜自持。

  眼下冥楂與楚尋等人都在,她可不怕。

  盡管黎華國今晚這出戲是再低級不過,可往往最簡單的也最纏人,也虧得這深宮大院能使得出來這種伎倆。

  皇后被莫離一臉幾句話噎的答不上話來,黎帝陰沉著臉命人抓了些人上殿,還真是人證齊全,好家伙,連帶那日午時與今晚的證人,竟然總共有十二人。

  可笑的是,明明兩次事發(fā)的時候在場人數(shù)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今晚更是只有那亭子口的兩個守衛(wèi)與帶路的小太監(jiān),可眼下這憑空冒出來的十二個人卻一個個的跪倒在地,誠惶誠恐聲淚俱下地指認莫離這個殺人兇手。

  而且,當時那替莫離引路,在那夏宇奔過來跳進湖里時大喊十二阿哥的那名小太監(jiān),此刻卻不在這堆人里。

  莫離心下冷笑,不論這出戲到底出自誰手,都是想將她一步一步逼向死路。

  十二個人他一言他一語的道著莫離的詳細作惡過程,莫離冷笑著聽完,不得不說他們真是費盡了心思,這般有鼻子有眼顛倒的黑白,她都想要拍手稱贊。

  冥楂瞇著眸子就想要取了這些人的性命,莫離攔了,直接將今晚那二個守在亭子處,將全過程瞧得一清二楚的內(nèi)侍捉了起來,將他們懸在了半空中,又問了遍當時的情形如何,那二人還欲圖掙扎,莫離收緊了手勢,那二人盡管怕到抖索著身體,但依舊咬牙稱是莫離推的那夏宇下的水。

  莫離笑了聲,道:“到這地步都不肯松口,那本宮也不能在這真龍?zhí)熳拥慕痂幍顑?nèi)殺人性命啊?!闭f罷竟直接放了那二人落了地,那二人慌慌張張地爬回人堆里。

  皇后與貴妃瞧見莫離如此做派,倒是十分難得的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更加一致地對著莫離咄咄逼人。

  莫離掃視一圈虎視眈眈的眾人,話鋒一轉(zhuǎn):“冥楂啊,我記得地府有個規(guī)矩,對于那些生時奸猾狡賴顛倒黑白的做惡之人,黑白無常是不是能在審判他時將靈魂從他肉體里剝離出來,打入畜生道?”

  冥楂勾唇笑笑,“自然,這等滿口癲癇之人,也可以先送去拔舌地獄拔了那舌頭,抽掉幾根神經(jīng),反正長全了一個腦子對他們來說也無什么用處。對了,剛好宣判殿外的馬道上少了塊草皮,就用這幾人的人皮頂上吧。”

  在場的人聽得這一番邪佞的言論,面色都變了變,黎帝大喝一聲:“放肆!”

  皇后更是接腔怒道:“皇上面前豈容爾等滿口胡言!竟敢在圣上面前說些鬼怪巫蠱妖言惑眾!”

  冥楂忽得冷冷抬眸睨了皇后一眼,冰冷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如此囂張的話語叫皇后面色僵在一處,下意識地往黎帝身旁靠了靠,黎帝卻看了一眼冥楂,盯著那地上的二人問道:“朕再問一次,今晚十五皇子到底是為何落的水?”

  被皇帝這氣勢一壓,那二人顫抖的更加的厲害,結(jié)結(jié)巴巴的重重往地上磕頭,其中一人吊著嗓子顫聲答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小人說的,說的句句屬實,就是那,就是她推的十五皇子落得水啊——”

  而他這廂的頭還未抬起,便聽得幾聲慘烈的尖叫聲,猛然間瞧見眼前多了兩雙腳,這侍衛(wèi)膽戰(zhàn)心驚地緩緩抬頭,待看清面前站的二人是誰時,直接癱軟了身子歪倒在一旁,再也不能言語。

  此刻殿中站了的,正是現(xiàn)了形的黑白雙煞二人,牛頭馬面周身夾帶著一陣冰冷刺骨的陰氣,就這般明晃晃的站在真龍?zhí)熳拥拿媲啊?p>  那皇后與貴妃、昭仁公主幾人早已嚇得死死地抱作一團,就連黎帝的面色都寒了幾分,卻依靠著自身的真龍之氣還穩(wěn)穩(wěn)地端坐在龍椅上。

  黑白雙煞本是對帝王之氣有幾分忌憚,可眼見旁邊站著的就是他們冥府的小太爺,黑白雙煞又瞬間挺直了小胸板,身上的陰氣散發(fā)的更加的濃重。

  “這地上跪的這幾人,即刻從生死簿上抹掉,魂體剝離進拔舌地獄,再墮入畜生道十世不得投胎為人,順手再翻看翻看他們親緣各余幾多陽壽?!?p>  冥楂吩咐完,黑無常便抬手勾了那癱倒在地侍衛(wèi)的魂,殿內(nèi)人只看見那人的魂魄竟直直的漂浮在空中,夏宇嚇得“哇”的一聲嚎哭了出來,而白無常的手中便多了一本厚厚的紙簿子,開始憑空翻動起來,大殿內(nèi)頃刻間哭嚎一片。

  而那另一人呆呆傻傻的反應(yīng)過來,瞧見黑無常的眼風(fēng)望向他,下一刻便痛哭流涕地爬到莫離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道:“饒命啊神仙!神仙饒命??!十五皇子是自己跳進了池子里的,我們看得清清楚,可是皇后娘娘早就交代了不能說??!都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小的不敢不從,不敢不從??!神仙饒命啊神仙!”

  說罷又連滾帶爬地爬到冥楂的眼前不住的磕頭。

  那廂的皇后與云漸清還未從眼前的一幕緩過神來,聽得這人如此說便又大變了臉色,皇后囁嚅著嘴唇卻發(fā)不出聲音,隨后那些還未嚇暈過去的幾人紛紛開始招供。

  道是那日午時,莫離與夏書語一行人背道而馳,而夏書語一行人是在莫離兩個離開后,忽然就被正面襲來的一股力量打翻在地,且那幻氣直勾勾的沖著夏書語而去,當時夏書語便昏了過去,他們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但也絕沒瞧見是莫離。

  如此,殿內(nèi)的幾人便都一齊變了臉色。

  黎帝登時面色鐵青地怒視皇后,皇后蒼白了臉色,對這陡然變故的局面,看著黎帝暴怒的眸子,皇后只能一個勁兒地搖頭,一句都不得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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