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在窗外嘶鳴著,雷電的破空聲似脫韁野馬于空蕩的原野上飛馳狂奔的馬蹄聲。我在房間里被雷聲驚醒。迷迷糊糊地走向衛(wèi)生間。
“庶民,見到寡人還不下跪?!币粋€古衣冠的黑大漢坐在馬桶上,我吃了一驚,癱軟在地板上。
“不錯,終于出現(xiàn)了,尋碑的第一次“追”,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會怎么應(yīng)對,命中注定之人,應(yīng)該會有不凡的表現(xiàn)吧?!鼻锸鍙拇采吓榔饋恚粗子杲患拥拇巴?,在偌大的別墅中踱步,他從一旁的冰箱中取出了一瓶紅酒,法國勃墾地產(chǎn)的。倒入玻璃的高腳杯中,細(xì)斟慢酌起來。
“你是何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還是在衛(wèi)生間里?”我鎮(zhèn)靜下來,迅速的退到墻根,抄起梳洗臺上的刮胡刀刀片。莫非是入室盜竊,但是他怎么穿著一身古衣冠,莫非是參加完漫展,cospaly愛好者變裝盜竊,這種事情一發(fā)出去,神馬瀏覽器都要找我進去做編輯。我忽然想起了昨天衣冠楚楚的年輕人,這是個唯物主義的世界,又不可能鬧鬼,生活莫名就奇妙了起來。我想去拿手機報警,但又因戒備對方而不敢輕舉妄動。
“吾乃梁朝盛帝,盛水刃,字土灶也。遇朕為何不跪?小民。”古衣冠的黑大漢坐在馬桶上,自顧自的說著帶有威嚴(yán)的話,窗外雷聲陣陣,仿佛天神下凡,不過降臨在廁所,估計也是魔幻的霓虹神。畢竟好像霓虹有在廁所敬神的美德。
‘梁朝,盛帝?你就是那個昏庸驕奢淫逸的暴君?最后被母豬拱死于糞坑?’我驚呼,盛帝,乃是一代暴君也,任何老師講起五代十國的歷史,都要講起這個生平經(jīng)歷豐富的君主,奇怪的性癖,難以被常人理解的取向,奇怪的閱讀癖好,以及舉國銷兵鑄鐵樹銀花博佳人一笑的神奇故事。人知吳越王銭僇‘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嗫芍苡耐醴榛饝蛑T侯博褒姒一笑,又可知盛帝舉國銷兵鑄鐵樹銀花博佳人一笑。不凡之人,必異其生。
‘大膽刁民,竟敢肆意侮辱本帝,放肆,來人,把他拖下去,斬首示眾。’盛帝擺出一幅似是要把馬桶坐成龍椅的氣勢。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與轟鳴的雷聲讓馬桶變回龍椅。
‘吵什么儂,不想睡了是不是,想死了嘞,開門,干的什么東西儂。’外面的老太太抄著一根拐杖,急促的敲著門。我瞬間慫了,記得上次被敲門還是在上次。上次的經(jīng)歷簡直終身難忘。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開門,門口老太太馬上就叨叨了起來。
“年輕人不要經(jīng)常熬夜,更不要半夜瞎叫喚,你明天不要上班儂,后面那個還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年輕人不要玩太花,我也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么cosplay啊,我也是會上網(wǎng)的,年輕人啊,知道你們現(xiàn)在開放,但半夜也要注意,不要擾民,注意安全。。?!痹诶咸木裣炊Y及國粹問候下,我唯唯諾諾的道歉,拿出了對待十二個甲方的態(tài)度。老太太終于困了,不再理睬我回去睡覺。
“朕貴為天子,竟被此等老嫗所辱,吾之恨也。”盛帝嘮叨了起來,我打斷了他,反正一個古人對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殺傷力,我只是在思考明天如何請假和把他送進公安局。太煩人了,爺只是個普通的社畜,不要讓我背負(fù)如此如此使命,我又不是小說男主,穿越者會給我?guī)砭蘖拷饤l或者白銀,從此過上混吃等死的躺平生活,算了,這種事情,能是我這種普通社畜所能奢望的生活。不對,萬一他真能給我?guī)礤X呢?
我一臉奸笑著看向盛帝,盛帝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有些發(fā)憷,對我的目光躲躲閃閃,我沖入廚房,拿出一把菜刀,對著盛帝,‘自己把衣服脫下來,老實點?!⒌劬従彽孛撓乱路冻隽撕谏募贡?,以及一些不可描述地方,我仔細(xì)觀察著他,搜查他貼身衣物的每一個角落,一句接一句的嘆息不斷地從我的嘴中發(fā)出。“這就是皇家的金絲嗎,也太細(xì)了,根本不值錢,身上連廊個銅子兒都沒有,還好意思成為君主,這東西,這金絲,唉,太細(xì),太短了。”我內(nèi)心一陣煩悶,沒想到才這點東西,一點都不值錢,估計拿出去還能落上個非法盜撇文物的罪名,就算捐了也只有五百元和一個小錦旗。血虧,果然什么遇到穿越者用他身上的東西還錢都是小說中騙人的假把式,真正的生活還是要像自己一樣飽經(jīng)滄桑。
我持刀將盛帝趕入他的房間,碑前的香依舊裊裊娜娜的的燒著,青煙在房間中似是能暈出一朵輕盈的花,輕輕敘述著前往未來的故事。
初音小寒
一日一更,長短不一,求讀者推薦收藏,新人求觀眾賞識。 以上梁朝歷史純屬虛構(gòu),適度玩梗,正視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