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的時候卻下了雨,元姝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院外有人說話。
“鳴琴,王爺起了嗎?瞿老漢他們來了。”
“還沒有,徐管家先安排他們吧,等主子醒了再同他說?!?p> 寅時應(yīng)該還沒到,更沒到元姝姝自然醒的點,她沒睡踏實的原因是因為飛棋。
這丫頭睡覺的折騰勁兒跟廚藝一樣驚人。
她睜了半只眼,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又好氣又好笑。
她和飛棋認(rèn)識不過一天,敢這樣掛在她身上,她應(yīng)該要將人打出去的。
但是不能打,飛棋的性子還是挺合她拍的,而且接下來的時間里,還指望靠飛棋過嘴癮呢。
思及此,她溫柔地拍了拍飛棋的背:“醒了,寅時了?!?p> 確實寅時了,幾個丫鬟幾乎同步睡醒,然后屋子里便有了一串笑聲。
“飛棋姐姐,你也太丟臉了!平時抱我們就算了,竟然還抱起姝姝姐姐了!”
“你睡覺沒品這個習(xí)慣,是時候該改改了?!?p> 飛棋窘得鉆進(jìn)自己被窩,又露出兩只眼睛看元姝姝:“元妹妹,對不住?!?p> 她睡覺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元姝姝昨夜一定被她鬧得沒睡好覺了。
罪過啊。
“不用對不住,做個菜一切都可解決?!?p> 走書和語畫一邊穿衣一邊碰頭低笑,沒想到貌賽天仙的人也會饞嘴啊。
飛棋爽快地應(yīng)了,跟著也起來穿衣洗漱,元姝姝在床上又賴了會兒,她欠覺,大早上的都沒什么精神。
“我說,你們每日起這么早,不困嗎?”
“早么?若是主子參與朝政,那丑時末就得起來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睡得挺好的。”
一個個的都是狠人。
元姝姝長嘆一聲,這才掀了被子下床,正好鳴琴回來。
“瞿老爹來了,我去前院招待著,你們?nèi)ニ藕蛑髯??!?p> 固親王府的丫鬟是真的少,能管事的差不多也就是褚客院里的這四個。
“元妹妹,主子吩咐了,這些天都是你進(jìn)屋伺候?!?p> “我知道,伺候他穿衣洗漱是嗎?”
“穿衣不用,將衣服和水送去便好?!?p> 衣服昨晚已經(jīng)熨好放在香房,元姝姝去拿了。
褚客剛起,在房里束發(fā)。
“固親王,衣服給您拿來了?!?p> 隔著一道屏風(fēng),元姝姝沒隨意進(jìn)去,看著房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忽然想到昨夜隔窗看見的褚客。
他站在那里,清清濯濯,遺世獨立,真的一下子就亂了她的心神。
摸著良心講,褚客真是她長這么大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
“送進(jìn)來,愣著做什么?”
這男人總有破壞氣氛的能力。
不知今日要去做什么,褚客還戴了根雕花的羊脂玉簪子,今日的衣服也很考究,月白綢緞,彩繡縫邊,還鐫著以假亂真的小竹葉,今天的固親王似乎走的是儒雅路線。
“瞿老漢一幫人是不是到了?”
“是,鳴琴去前院招待了。”
褚客做了洗漱,外面飛棋讓傳膳了。
“你也去用膳吧,今日出府。”
哦喲,今天出府??!
元姝姝也沒資格問為何出府,反正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都是好的。
吃早膳的時候小將軍又來了,被賀愈帶來的。
“元姑娘,今日你帶小將軍出府吧?!?p> “可是我今日是與固親王一起出去,固親王能同意?”
賀愈笑道:“自然,今天的場合,帶上小將軍是最合適的?!?p> 嗯?
今天什么場合?還要帶個狗?
只是賀愈也不愿多言,留下小將軍的食糧便走了。
吃到一半,語畫抱著一個大包袱沖進(jìn)來了:“姝姝姐姐,過來瞧瞧,可有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