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早就注意到灃樂帝的玉佩了,后聽說七城令是極品血玉所制,嘿喲這不巧了嗎?
她識貨,行家!
元姝姝傲嬌地抬了抬眉:“我說是大褚皇上的,你們信嗎?”
信啊,元姝姝說啥他們都信。
等等,所以元姝姝方才是去偷皇上的東西了?
金兜兜和虞笙歌齊齊一抖。
他們在街上游玩在客?;祜埖臅r候,元姝姝居然去了皇宮偷了皇上的東西!這是什么?這就是差距!
虞笙歌登時星星眼:“元姐姐,我可崇拜死你了!”
“低調(diào)低調(diào)?!?p> 金兜兜將元姝姝的手正反翻看了一下:“小師姐是碰到什么人了嗎?你這傷不像是宮里衛(wèi)兵弄的?!?p> 這是純被內(nèi)力所傷,宮里衛(wèi)兵慣用兵器,也沒那么歷害能將元姝姝傷成這樣。
他兩個一個開始引蠱,一個開始療傷,元姝姝半躺在床上義憤填膺:“我決定做完這筆買賣,就回派里繼續(xù)深造去,太丟人了,那固親王只不過動了動小手指,我便被壓制得死死的,他簡直不是常人。”
金兜兜和虞笙歌面面相覷,其實他們覺得,元姝姝也不是常人。
常人傷成這個地步做不到這樣的生龍活虎。
算了,高手的世界他們不懂。
“元姐姐,可以讓蠱蟲出發(fā)了?!?p> 虞笙歌將酒盅捧過來給元姝姝看,盅里一只蒼蠅大的紅蟲,玉佩就沉在酒中。
老實說,還怪瘆人的。
元姝姝擺了擺手:“你弄吧,我信你?!鞭D(zhuǎn)頭又問金兜兜,“我這手什么時候能好?”
“筋骨都傷到了,我給小師姐處理完以后,你還得喝一個月的藥,這期間還是別用力了。”
一個月啊。
沒事,能養(yǎng)好就行,好在還是左手,影響不算太大。
她給自己強加了些安慰,今夜是場惡戰(zhàn),加上在望永城的兩日忙碌了些,元姝姝漸漸地睡熟了。
金兜兜輕手輕腳上了藥又裹了紗布,然后跟虞笙歌悄咪咪出了客棧。
兩個人都是好玩的性子,一刻也不得閑,不過才來望永城一兩日,好幾條大街都跑過了。
今日不想逛街了,虞笙歌拉著金兜兜去了大理寺。
“你在大理寺有熟人?”
金兜兜盯著大理寺神圣不可侵犯的門口澀澀出聲。
“有啊,大理寺卿是我朋友?!?p> 真的嗎?他怎么有點不信呢?
然而虞笙歌沒有給他細(xì)想的時間,已經(jīng)將他拽到了大理寺門口。
“什么人?!”門口的守衛(wèi)隨即提刀上前,金兜兜縮了縮脖子,連連擺手:“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哥哥們冷靜一點。”
“是的,我們不是壞人。你們好,我是大理寺卿的好朋友,之前約了要常來找他玩兒的?!?p> “哈哈!小丫頭,你在說什么屁話呢?我們大人是朝廷三品大員,深受皇上器重,你算什么?還敢與我們家大人稱兄道弟?識相點還是快走吧,大理寺可不是你貪玩的地方。”
聞言,金兜兜去拉虞笙歌的衣袖:“你是不是搞錯了,看他們的架勢,好像不認(rèn)識你哎,要不我們還是去逛街吧?”
“我不需要他們認(rèn)識我呀,他們又不是我的好朋友。”
可是妹子,他們不認(rèn)識你,不會放你進(jìn)去的啊。
金兜兜汗顏,抬起頭跟守衛(wèi)擺了個笑臉:“家里妹妹不懂事,給諸位哥哥添麻煩了。”
他如今也才十二歲的年紀(jì),還未完全長開,眉清目秀,膽子也小,守兵不愿較真,擺手作罷:“帶回去吧,別有下次就行。我們顧大人可是人中龍鳳,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往上貼的?!?p> 這可給虞笙歌說炸了,貓貓狗狗那么可愛,干嘛這般瞧不起?
她叉著腰,哼道:“你且等著,我讓我姐姐來打你!”
金兜兜湊上去小聲問道:“你指小師姐嗎?”
“嗯啊?!?p> “那還是別了,小師姐打人,一直不知輕重?!?p> 元姝姝打架向來按照自己的承受標(biāo)準(zhǔn)出手,永遠(yuǎn)不覺下手過重,加上五感非凡,別人怎么逃怎么耍詐都能第一時間被她發(fā)現(xiàn)。
想當(dāng)年金兜兜才四五歲的時候,親眼看著派里幾個師兄偷了元姝姝的零花錢,然后就被元姝姝揍到半個來月沒下得來床。
他就是那時候被派去照顧幾個師兄,并開始對看病產(chǎn)生點興趣的。
想想真是血腥,金兜兜的腦子里瞬間就有畫面了,甚至還覺得天靈蓋隱隱作痛。
被趕出大理寺后,兩人又回到了街上,只是街上不知怎的突然興起了關(guān)于固親王的討論。
“固親王今日居然進(jìn)宮了,據(jù)說還是穿的官服,在宮里待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呢?!?p> “什么呀,何止一個時辰,固親王府的轎子根本沒回來,固親王今天是預(yù)備歇在宮里了?!?p> “固親王若真不做個閑散親王,咱們大褚就要變天了吧?”
金兜兜想起元姝姝這次過來的目的,第一時間就回去匯報了此事:“小師姐,外面人都說,固親王今日進(jìn)了宮還歇在了宮里,恐怕是要做大事了。”
做不做大事的,元姝姝操心不了,她只關(guān)心該關(guān)心的。
“固親王今日歇在宮里?”
“外面是這樣傳的,說固親王府的轎子一直沒回來?!?p> 元姝姝心想,如果褚客今晚真留在宮里,那她夜里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小師弟,估計要麻煩你去看著了,若固親王回府了,你就回來告訴我一聲?!?p> 可以,他本就是偷偷跑來跟小師姐學(xué)技的,當(dāng)然吩咐什么就干什么。
而事實上,固親王府的花房里,褚客正在給蘭花換盆,顧瑨坐在一邊。
“外頭怎么突然起了那些流言?灃樂帝等你赴宴等了半個時辰,而你大張旗鼓進(jìn)次宮卻只在御花園逛了一圈,這怎么就變成你還在宮里歇宿了?”
“你問本王,本王問誰?”
你去問誰心里沒點數(shù)嗎?
表面修花弄草凡塵俗世皆與我無關(guān),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顧瑨頭疼:“王爺,你若是對那個位置感興趣了,我們就直截了當(dāng)些,整這些虛頭八腦的做什么?”
“篡位這種小事,勞駕不動本王。”褚客熟練地鄙夷,又慢條斯理地尋了個好看的紫砂盆,“還有,誰說我弄這些是為了那個位置?”
“那敢問王爺,您這唱的是哪出?”
褚客定了定,好看的眸子里盛著蔫壞的笑意。
他將蚌殼投進(jìn)盆里,語調(diào)幽幽——
“自然是……甕中捉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