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條條破碎的經脈隨著紅色能量的滋養(yǎng),慢慢恢復起來。
重新凝聚起來的經脈比之當初的更為遒勁和強韌,而且不止如此,剛剛跑了一下龍?zhí)椎难芤舶l(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總量多了五個單位,凝實程度更是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陸鳴大喜過望。
強勁的經脈不僅可以讓他突破脈境更為方便,同時也可以儲存更多的血能,大大增加了他的潛力。而血能的長足增長更是明顯提高了他的實力,距離突破煉血境大成又前進了一大步。
破而后立,古人誠不欺我?。?p> 這次能破除這個封印,其中最大的功勞還是屬于那團紅色能量,自己的紫靈焰純屬輔助,但是兩者也是缺一不可。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以為,殊不知,要是沒有紫靈焰幫他固守心智,光是那股疼痛都能讓他走火入魔,甚至直接原地兵解自爆都有可能……
陸鳴額頭的本源印記漸漸隱去,鼎內的紫靈焰也都被陸鳴收了回來,完成了某種使命的內壁符文顯得很是暗淡,沒有了剛才的靈性,看上去就像普通人隨手布置的涂鴉。
一切歸于平靜。
大鼎的頂蓋忽然打開,陸鳴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從大鼎之內騰空而起,落在了外界的地面上。
一轉頭,看到老者那淡漠的面容,陸鳴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老頭兒,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就死了啊!”
“哦?是嗎?”
雖然說的話很驚訝,但他臉上并沒有絲毫波動,“這不是還沒死嗎?”
陸鳴緊握著拳頭,要不是知道實力差距宛如天地,他現(xiàn)在鐵定沖上去和老頭拼命了。
雖然這次確實多虧了他,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要是自己沒有紫靈焰這個底牌,只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要是老者沒有考慮到其中的風險也就罷了,可看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顯然知道其中的兇險,但還是讓陸鳴進去,這就是拿陸鳴的命在賭,完全沒有顧及陸鳴的死活。
所以,陸鳴對他沒有任何感恩之心,反而對他的仇恨不小。
雙眼怒瞪著老者,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老者見陸鳴這副模樣,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樣做不地道,假裝咳嗽一聲,“好了,既然你的封印已經破除,我就先把你送回去吧,免得慕容振武那老頭瞎操心!”
陸鳴沒有說話,依然狠狠地盯著老頭。
老者偏頭,沒有看陸鳴的眼神,率先朝著石室外走去,“跟我來吧,這里距離慕容家族挺遠,要是靠你自己趕回去,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我就再破費一次,使用一下傳送陣幫你送回去?!?p> 雖然沒有聽說過傳送陣這東西,但顧名思義耶知道它的用途,陸鳴也沒有再次開口詢問,想必把自己弄過來的也是這勞什子傳送陣。
陸鳴跟著他前進,臨出門時,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大鼎,心神有點恍惚,要是自己沒有堅持住,那里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所呢?
他正要回頭,突然注意到大鼎下面那個法陣邊緣處好像有一灘暗紅色的東西,不由得心神一凜,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那是……血跡嗎?”
搖了搖頭,把這個可笑的想法拋之腦后,轉身快步跟上老者。
“老頭兒,等等我!”
…………
就在陸鳴籌備著準備返程之時,慕容家族卻是已經炸開了鍋。
慕容振武突然下令召回一切在外人員,強制要求家族成員放下一切事務來家族演武場接受他和幾位族老的聯(lián)合審問,上至位高權重的長老,下至實力卑微的旁系子弟,都是如此。
大多數(shù)人驚慌不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令家主如此大動干戈,在好奇地同時,也不禁生出一絲不安感,生怕有什么禍事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慕容振武的外孫失蹤了,剛回來不過一晚,這不僅是打他的臉啊,而是打整個慕容家族的臉!
就在外面的審訊事宜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一座格調典雅的閣樓頂部房間中。
七個人影圍著一個長桌相對而坐,古牧坐在首位,臉色凝重,掃視了一眼下首沉默不語的六人道:“想必家族發(fā)生的事大家都已經了解清楚了,那孩子是在我手下失蹤的,要是論嫌疑肯定是我最大,幸得家主信任,不僅沒有處罰我,反而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其他一些話我也不多說,大家心里有數(shù)就好,在座的諸位也跟了我不短的時間了,對我的為人自然也很清楚!”
“這次的計劃本來安排得好好的,一切都已布置周全,現(xiàn)在卻發(fā)生如此變故……外人是進不了藥池,只有家族內部人員,而且是核心人員才能進入,這件事的背后必然有一個地位不低的家族成員參與其中!”
“所以,我在這里拜托各位,幫我找出那個內鬼!洗刷家族的恥辱!”
一口氣說完,他便靜靜地等待著,威嚴的目光注視著六人。
這些都是他在加入慕容家族之時一起帶過來的,跟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稱得上一聲嫡系部下,在他的幫助下,也都在家族里有了不小的權力,抱團在這慕容家族這顆大樹上生存著。
以前為了避嫌,很少在家族內有來往,這次迫不得已才把這些人召集過來。
片刻后。
六人齊聲開口:“誓必查出內鬼,為尊上洗刷恥辱!”
…………
慕容府另一座偏僻幽靜的院子中。
兩個人影站在門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礙看到演武場上的那一幕。
“哎,我預計到他們會動手,沒想到會這么快!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連家族的核心人員都已經被利益腐蝕……”慕容瀚凝望著演武場的方向幽幽開口。
旁邊一個冷若冰霜,容貌俏麗的女孩來到他身邊,清脆的聲音響起,“父親,你不是常說唯有利益永恒嗎?既然如此,核心成員被腐蝕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慕容瀚轉過頭看著這個讓他引以為豪的女兒,苦笑道:“我是這樣說過,可是……唉!”
他重重一嘆,臉上帶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