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驕陽似火。
經(jīng)過半月的長途跋涉,車隊里每個人都異常疲憊。
花夢渾身酸軟無力,靜靜地攤倒在坐椅上,細密的汗珠浸濕了衣衫。云兒坐在她身旁,搖著折扇,不過這只是杯水車薪?!拔蚁氪悼照{(diào),吃雪糕?!彼滩蛔『俺雎晛怼T苾荷戎茸拥氖?,忽然停了下來,詫異地問:“公主你說什么呢,奴婢一點兒也聽不懂啊。什么是空調(diào),什么是雪糕??!”“嗯,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
忽然,車夫急促沙啞的聲音響起:“公主,我們到了?!薄疤昧?,終于到了?!痹苾旱?。云夢的嘴角終于露出些許笑意。
馬車平緩的進入楚肖國過境內(nèi),一陣喧囂聲傳入耳畔,她輕輕掀起簾子。街頭巷尾真是熱鬧:有孩童在路邊興高采烈的玩著泥巴,還有街頭賣饅頭的小販,雜耍的,街頭說書的,唱戲的。她饒有趣味地觀望著。
忽然傳來一陣馬的嘶吼聲,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羯眢w猛地向前一傾,差點兒摔了出去?!俺隽耸裁词聝海俊薄盎毓?,前方有一大隊人馬攔住了去路?!蓖高^細紗簾,她隱約看見一個身姿偉岸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張面具,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喜服。即便如此,她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肅殺之氣和使人難以靠近的冷厲。她一猜便知,他便是楚肖國的二皇子。在這個男子身后,有兩位身穿淡紫色長袍的十六七歲少年,面容稚嫩,略帶笑意。
花夢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那男子率先開口道:“臣奉命接公主入府?!闭Z氣冷的猶如冬天的寒冰。
楚肖國二皇子,名喚南宮齊,傳聞他殺人如麻,從不近女色,但屢立戰(zhàn)功,是個十足的戰(zhàn)神。他對手下的人要求極為嚴厲,辦事果決,雷厲風(fēng)行。且手上握有重拳,連當今太子和皇上都得讓他三分。
也許這就是離國皇帝讓我跟他和親的原因吧?;▔粝胫?,只要他不來招惹自己,她愿與他相安無事;要不然……她突然面色一沉,寒光乍現(xiàn),手指輕輕摸了摸袖口。還好,藏在袖子里銀針還在。萬一他真的容不下自己,只能出此下策。
花夢可是21世紀的金牌施針手。只要她趁他不注意輕輕的在穴位上一扎。即使他武功再好,也只能癱軟過去,無力反抗。
咔嚓一聲,轎子突然停住了,正正落在了王府門口。轎簾被丫頭輕輕掀了起來?;▔粲墒膛當v扶著,緩緩走下轎子。'
因為路途太遠,所以頭上的蓋頭是到了楚肖國之后才蓋上的。須得新郎親自揭開蓋頭才行。她被挽著走到門口,輕輕跨過門口的火盆。由丫鬟仆婦們簇擁著入了洞房。雖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但她只覺得王府分外安靜。云兒扶著她在床上坐下?;▔糁挥X得嘴唇發(fā)干,手心微微冒著冷汗。
等到丫鬟仆婦們?nèi)纪讼?,把門關(guān)上?;▔暨@才松了一口氣,輕輕的扒開蓋頭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屋內(nèi)陳設(shè)很是簡單素雅,除了窗戶和門上貼著大大的喜字和紅色的喜被外,裝飾就只有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了。我料想這屋的主人也定是一個清雅淡泊之人,我日后在王府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難熬。
她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直叫。忽然。他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一個白玉瓷壺,還有一點兒精致的小食。趁著現(xiàn)在沒有人,花夢站起身拖動著酸軟的腳,朝桌子走去?!肮芩兀燥柫嗽僬f?!彼闷鹱雷由系母恻c就吃了起來,還連著喝了三杯桌子上的酒水。這糕點真是美味還小巧精致。
忽然,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咔嚓一下被推開了。她呆呆的望著進來的身穿大紅喜服的男子。嘴里的糕點還沒有全都咽進去,瞬間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這男子長得俊美無比,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絕世無雙的美貌。她呆呆的望著他。臉霞泛起微微紅暈?!拔疫@運氣也太好了點兒了吧居然嫁給了一個大帥哥,”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質(zhì)感一面具示人的丑將軍嗎,這家伙是怕別人嫉妒她的美貌吧,花夢想著不禁笑出聲來。
南宮齊用審視和打量的神色望著她,似乎在打量一件商品一般。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他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放到了她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