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如海,威能如淵。
養(yǎng)魂境的威勢如同浩海般將菊花精肆虐傾覆。
無數(shù)觸角般的蔓藤萎靡了下來,傲然挺立的那株菊花匍匐著枝莖,瑟瑟發(fā)抖。
可憐,弱小,而又無助。
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周末走到已經(jīng)將蔓藤縮回本體的菊花精面前,低頭俯視著它。
“天師,天師饒命....”那細(xì)如蚊吟的聲音充斥著畏懼,害怕和惶恐。
周末微微一愣:“你是母的?”
植物還有分公母的嗎?這周末還真心不清楚。
“回天師話,小精是雌菊花?!本栈ňㄎㄖZ諾的回道。
周末:“.....”
求問:女性偷女性的內(nèi)衣,這還算是變態(tài)嗎?
在線等,
急。
本來因?yàn)榫种骱芟∩俸苷滟F,所以剛才周末才會動了研究觀察之心。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知道這誅菊花精是母的之后,周末對它便興致缺缺了。
周末目光冰冷的詢問道:“剛才你為什么要襲擊我?”
被周末的目光看的直打哆嗦的菊花精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因?yàn)?...因?yàn)?..因?yàn)樘鞄焺偛乓恢痹诙⒅【业碾[秘之處看?!?p> “隱秘之處?”
周末沉思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
好像花蕊是種子植物的繁殖器官吧,原來是剛才我一直盯著它的那個隱私部位才會讓它惱羞成怒,大發(fā)雷霆的。
嗯,這么想來,的確是情有可原。
一向豁達(dá)大度的周末決定原諒這株菊花精的冒犯之舉。
沒有露出一絲尷尬愧疚表情的周末繼續(xù)問道:“為什么要偷這么多的女人內(nèi)衣?”
菊花精枝葉搖曳,花朵垂下,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嬌羞姿態(tài),聲音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小精...小精我只是心中好奇...只是想借來看看而已?!?p> 周末頓時明了。
別看這誅菊花精可能活的成百上千年,但是對于精怪之流來說,它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小女孩嘛,總是幻想著自己能早點(diǎn)長大成人,所以對大人們的穿著打扮,說話習(xí)慣都會存在著深厚的好奇跟模仿。
“天師,您就饒過小精一命吧,小精從開啟靈智到現(xiàn)在可從來都沒有傷天害理過呀?!本栈ň曇艨奁蟮?。
廢話,如果不是因?yàn)槟闵砩蠜]有一絲煞惡之氣,我早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好吧。
周末糾結(jié)了,如果這誅菊花精傷過人,做過惡倒還好處理,讓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就行了。
問題是,它只是一個不諧世事,天真無害的未成年小妖精,如果就這么直接滅了它,
嗯....
是不是有點(diǎn)太無人道呀。
周末可不是那種隨便就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邪惡反派。
而就在周末陷入思考的時候,身后響起了方瑩的聲音:“小保安,快讓開?!?p> 周末聞言轉(zhuǎn)頭,
就看到方瑩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捏著一張老舊的黃符,朝著他對面的菊花精沖了過來。
周末單手擒住方瑩的手腕,然后一個借力輪翻,將方瑩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小蠻腰啊?!狈浆摰乖诘厣?,弓著身體,雙手捂著自己的腰,痛苦的慘叫。
周末看著從方瑩手中拿來的黃符,看著黃符上那熟悉的咒文筆跡,表情古怪。
“你之前說你有一位太奶奶?”周末沉默了一會后問道。
“哎呦....”
本來還躺在地上慘叫的方瑩在聽到周末的聲音后,微微一愣,然后回答道:“對呀?!?p> 周末問:“多大年紀(jì)?”
方瑩:“91歲了?!?p> 周末:“姓什么?叫什么?”
方瑩:“姓任,叫婷婷?!?p> 周末:“.....”
方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對我太奶奶的事情不感興趣嘛,怎么現(xiàn)在又問這么多了?”
周末答非所問道:“這張符我收下了?!?p> “不行,這是我小時候太奶奶送給我的護(hù)身符,不能給你?!狈浆撝钡?,伸手想從周末手里搶回黃符。
周末任由方瑩將那張黃符搶了回去:“這張護(hù)身符上的法力已經(jīng)消散干凈了,你帶著它其實(shí)沒有任何作用?!?p> “我才不管有沒有用,這張護(hù)身符是最疼我的太奶奶送的,對我來說,它就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狈浆撔⌒囊硪淼膶⒆o(hù)身符折疊起來,然后用紅繩系好,重新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周末仔細(xì)的看著方瑩,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纏著自己的女人跟夢里的那個她竟有幾分相像。
周末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小花盆,走到那株瑟瑟發(fā)抖的小菊花面前。伸手將它從土里連根拔起,然后栽種進(jìn)了小花盆里。
把小花盆遞在方瑩的面前,聲音平淡的說道:“這是一株成精的菊花,不會害人的,你以后帶著它比掛著那張失效的護(hù)身符有用的多?!?p> 周末并沒有撒謊,
花草精怪不同于妖鬼之流,人與之長期相處,不但沒有副作用,反而還有凈化污穢,寧神養(yǎng)氣,延年益壽之功效。
而且,
這株菊花精實(shí)力并不弱,方瑩帶著它,一般的妖魔鬼怪還真近不了她的身。
剛才那大地龜裂,蔓藤亂舞的災(zāi)難場景嚇得方瑩此時都還心有余悸。但是看著周末那雙干凈真摯的眼睛,方瑩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接過了那盆菊花。
她方瑩并不是那種膚淺庸俗的女人,
她自小就心高氣傲,一般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睛。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樣,
雖然年紀(jì)比她小得多,但是方瑩自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被他身上的那股子獨(dú)特的氣質(zhì)所吸引住了。
方瑩不是戀弟狂,以前的她也根本就不會看上那些年紀(jì)比自己小的男人。
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很奇怪,熟悉而又疏遠(yuǎn),虛幻而又真實(shí)。
只要一看見周末,方瑩就遏制不住心里那股想要去接近他,想要去探究他的沖動。
“難道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嗎?”方瑩捂住自己胸口那顆狂跳的心,俏臉?gòu)尚叨謰趁牡膯柕溃?p>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周末:“.....”
你這是在犯罪,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