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一切一切仿佛是在一瞬間發(fā)生的一般,千尋淚的巨大劍刃沒有殺死戴維斯他們,而是砍到了地面上,就好像他們勉強躲開了一般。
“竹云,我要贏,你愿意幫我嗎?”
“我當(dāng)然愿意?!敝熘裨破D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她的魂力快枯竭了,而且還受了很重的傷,但她仍然拿出一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吞入嘴中。
“朱家果真都是皇室的走狗啊。”千尋淚不禁感慨,他的哪一劍當(dāng)然是故意砍外的,如果這么輕易就把對方殺了,那他自己就會因為主動破壞規(guī)則而拖不開身,他可是要拿冠軍的,可不能半路就失去資格。
朱竹云吞服的藥物是什么千尋淚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事情早就被調(diào)查的明明白白的。那是偷心丸,星羅皇家學(xué)院用來奪取武魂殿三塊魂骨的底牌,它的作用很簡單,就是能讓朱竹云與戴維斯的武魂融合度提升到極限,這樣他們的幽冥白虎的威力就會更為強大。
使用偷心丸的代價很大,朱竹云吞下了它,她的魂力再也不得寸進,同時往后的十年里她都無法動用魂力,只為了在這個瞬間恢復(fù)魂力再次發(fā)動武魂融合技。
震耳欲聾的虎吼聲傳出,龐大的幽冥白虎再度站起,強橫的虎爪拍在千尋淚的巨刃上,千尋淚明顯感覺對方的力量又增強了幾分,但是有著破壞與毀滅鬼神卡贊幫助的他在力量上完全不弱與幽冥白虎。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頭幽冥白虎背后生出了雙翼,千尋淚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如虎添翼。武魂融合技完成的瞬間幽冥白虎便騰空而起,隨后朝著巨人俯沖撲殺,速度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但千尋淚的仇殺魔瞳可以。
不可阻擋的力量帶起一陣狂風(fēng),千尋淚完全不敢在幽冥白虎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在它俯沖而下的瞬間立即發(fā)動第一魂技躲避。
強大的沖擊力將大半個場地都給擊碎,這種攻擊已經(jīng)達(dá)到了魂圣的層次,為了防止傷及無辜,鬼斗羅必須親自給觀戰(zhàn)席的防護罩施加魂力。
有著三大鬼神附身的千尋淚實力暴增,再加上他自己第三魂技的屬性增幅,現(xiàn)在的他即便是趙無極也能壓制住。
但是融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幽冥白虎卻能和他打的不相上下。一人一獸互相碰撞的視覺沖擊讓所有的觀戰(zhàn)者們陷入震撼之中。
巨人和兇獸從地面打到高空,各自的攻擊都強大到即便是擦到一點就能解決掉絕大部分前來參賽的學(xué)生們。
幽冥白虎是能量體,而千尋淚有著鎧甲,凱賈的黑暗能量以及薩亞的冰晶護體,他們都不怕受傷,利刃和爪牙分別在對方的身體上割裂刺穿。當(dāng)實力達(dá)到了一定層級,大部分戰(zhàn)斗技巧都沒了施展的機會,更為重要的是戰(zhàn)斗意識。
如果千尋淚在一開始就盡全力的話,自然能早些解決對手,可他目的可不是簡單的戰(zhàn)勝對手,這個目的只有勢均力敵才能達(dá)到,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幽冥白虎居然能強大到這種地步,讓他都感覺有些棘手,雖然對方無法威脅倒他,但千尋淚也解決不掉這頭畜生。
千尋淚的第三魂技要結(jié)束了,沒有可供武魂吸收的生命力,神圣裁決的持續(xù)時間并不長,還有一個關(guān)鍵點,就是鬼神附體的時間也不多了,使用第五魂技讓鬼神的力量全部集中于一人,但是鬼神存在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不如作為陣法時。但是幽冥白虎也是強弩之末了,狀態(tài)極差的朱竹云強行融合能夠成功都是運氣好。
戴維斯早就想認(rèn)輸?shù)?,他知道根本沒有必要這場和一支不知名的隊伍上如此拼命,但他卻中了千尋淚的幻夢,對于他而言,父親就是神,父親的命令不可違背,這樣的他就完全中了千尋淚設(shè)下的圈套。
劍刃和虎爪腳力,但是千尋淚身后的鬼神虛影突然消散了,驟然身體力量被抽走了一大截,幽冥白虎立即乘人之危,強橫的朝著千尋淚撲了過去。失去卡贊之后,千尋淚的力量直接少了大半,這個時候他雖然還能擋住幽冥白虎的攻擊,但絕對不理智。
光翼顫動,千尋淚立即拉開和幽冥白虎的身位,通過第一第二魂技,一邊規(guī)避這頭兇猛的龐大兇獸的攻擊,一邊消耗著它的體能,而這個時候千尋淚自身的魂力也所剩無幾了。
更為危險的事情發(fā)生了,千尋淚的第三魂技已經(jīng)無法再持續(xù),他能與幽冥白虎龐大軀體想抗衡的資本,同時在任何一方面都與對手相差甚遠(yuǎn),他的魂力也不夠支持他發(fā)動第五魂技加速規(guī)避攻擊了。
本就在速度上強到離譜的幽冥白虎看到他的敵人變得如此羸弱那會放過那么好的機會,一雙黑色羽翼拍動,幽冥白虎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從天而降,仿佛是一道神罰,望著迅速在眼中放大的黑影,千尋淚只是舉起了劍格擋,看到對手還在為勝利拼盡全力的樣子不禁咧嘴一笑。
“你看到的希望之光,距離你可能是一萬光年?!?p> 轟鳴一聲,千尋淚毫無懸念的被虎爪拍進了地面,土塊四散而飛,正在場下觀戰(zhàn)的超神學(xué)院眾人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不是比比東沒來觀戰(zhàn),估計她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
場下隱藏在人群中的葉泠泠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時刻準(zhǔn)備沖上臺去救人,她可以忍受千尋淚受傷,但絕對不能忍受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不能忍受他多遭受痛苦一秒。
做出這威力強大一擊的幽冥白虎再也無法支持下去,還沒有等到裁判宣布星羅皇家學(xué)院勝利就消散了,戴維斯抱著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的朱竹云單膝跪地喘息著,朱竹云為他付出太多了,渾身是傷的她看上去十分凄慘,腰間的血肉被火焰燒的模糊不清,胸口上還被素云清的利刃留下了一道血痕,如果不及時處理留疤是必然的了。
裁判沒有宣布結(jié)果,因為他知道這種攻擊是殺不死一位魂王的,頂多重傷而以,只要千尋淚不主動認(rèn)輸,就還不能判星羅皇家學(xué)院勝出,但是以他的經(jīng)驗,千尋淚受了重傷也就代表失去戰(zhàn)斗力了,他只是在等待數(shù)秒。
灰塵散開,同時揭開了迷霧,千尋淚果然躺在廢墟里,可以被虎爪破開的胸口看到里面的臟器,同時也能看到幾根折斷的肋骨,的確是重傷了,但是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任何一點血跡存在,甚至千尋淚的衣服上都沒有鮮血染紅的痕跡。
就當(dāng)還在震驚之中的裁判準(zhǔn)備讀秒的時候,千尋淚站了起來,靠著他手里暗金色劍刃的支撐。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地面上沒有血跡的原因,那些血液仿佛有生命般,全部涌入了那暗紅色利刃上似乎在跳動的怪異劍格中。
千尋淚的傷勢飛快的愈合著,雖然斷掉的骨頭和破損的內(nèi)臟沒有辦法,外部的傷口但卻被止血了,同時他能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回來了,如果不是劇烈的痛疼還在撕裂神經(jīng),他還以為自己又變強了呢。
這是他的能力之一,殺意已決,千尋淚的手里的劍刃只要吸收了千尋淚的血液就會極大增強武魂帶給他的增幅,太久沒有受傷的千尋淚已經(jīng)好久沒有使用這個能力了,上一次在預(yù)選賽中使用還是通過自殘。
千尋淚已經(jīng)沒有多少魂力了,但是他是戰(zhàn)士,魂力只是用來戰(zhàn)斗的工具而以,他真正的武器是手里的那赤金色劍刃,劍刃的名字到底是暗裔魔劍還是裁決圣劍,這都不重要了,名字好聽與否,正義與否,都改變不了劍是用來殺戮的事實。
“來戰(zhàn)勝我吧,贏得你想要的東西!”千尋淚緩緩向著戴維斯走去,血色的眼眸在凝視著他。
戴維斯瞳孔驟然收縮,他能感受到對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而他自己可是還有些許魂力的,他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如果他沒有被弟弟所在的史萊克學(xué)院擊敗,那么父皇就會殺了他,他不愿意見到戴沐白因為自己而死,起碼也要有一戰(zhàn),兄弟共同的夢想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實力遇到戴沐白而被終結(jié)。
“我會贏的!”戴維斯握緊拳頭沖了上去,就像前往赴死的戰(zhàn)士,勇猛且壯烈。
千尋淚望著向著自己從來的邪眸白虎,不禁大笑,他想起了幾年前在史萊克的那一戰(zhàn),戴沐白也是如此朝著自己沖過來的,像一個傻逼,沒想到如今他的哥哥也是如此,可是在被千尋淚暴捶之后,白琳還為他治療了傷勢。
可是現(xiàn)在千尋淚胸中的空洞誰又能治療呢?
他沒有釋放第一魂技的魂力了,不能像幾年前面對戴沐白那樣靈活的躲開,千尋淚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無情且鋒利的虎爪,利爪刺入了他的左胸,但是只傳出了刺穿皮肉的聲音。
戴維斯抽出虎爪,一雙邪眸瞪的老大,他沒有感覺到心臟被刺破的那種手感,不信邪的他再度攻擊,這次他雙手并用,同時刺穿了千尋淚的胸腔,虎爪從千尋淚的背后探出。
“你無法摧毀我?!鼻I在笑,笑的凄慘,他想起了年幼的自己,第一次展示自己的善良,在戰(zhàn)爭夢境里從瘋狂的士兵們手下拯救的那位貴族少女,她用著一把小匕首,一次次又一次的刺穿了自己的心臟,可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心臟了,只有打碎他的頭顱才算殺死他。
看上去戴維斯已經(jīng)贏了,超神學(xué)院不想認(rèn)輸會死的,那些學(xué)生們都十分疑惑為什么武魂殿的裁判不攔住正在下殺手的戴維斯,宣布比賽的結(jié)果呢?這個疑惑直到千尋淚揚起了他手中致命的鋒刃才被解開。
“我的復(fù)仇從你開始,戴沐白在乎什么,我就奪走什么,他將付出痛苦的代價?!鼻I在戴維斯的耳邊說了這么一席話,讓戴維斯感到一陣迷茫,因為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么,而這迷茫馬上就消失了,因為劍刃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身體。
熟悉的感覺和聲音,讓千尋淚感到一絲寬慰,憎恨只有通過殺戮才能平息,正義不過是勝者的托辭,就像作為兇器的劍,無論用多美麗的語言去修飾劍,也改變不了劍生而殺戮的事實。
刺死劍氣,輕松的終結(jié)了戴維斯的人生,同時湮滅了他的靈魂,他的生命力被抽取,然后反哺給千尋淚,治療者他所受的傷勢。
戴維斯倒下了,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殘破的賽場上只剩下千尋淚還站著,勝利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
場下各大學(xué)院的老師學(xué)生們都傻眼了,他們不明白,這只是一場比賽而已,為什么都要致對手于死地。星羅皇家學(xué)院所有的帶隊老師已經(jīng)發(fā)狂了,星羅帝國的皇子死了!那可是皇子!不是什么小貓小狗!
他們釋放了自己的武魂沖了上去,但卻被同樣在場地下觀戰(zhàn)的武魂殿十字軍攔住了,數(shù)位魂斗羅與十幾位魂圣直接擋在了星羅皇家學(xué)院那群人面前。
“你們是什么意思???”武魂殿先聲奪人,直接逼問對方,星羅只有一位魂斗羅來到武魂城,對方強大的魂力波動讓瘋狂的星羅眾人瞬間冷靜了下來,如同被撲滅的火,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們沒資格放肆。
“你們武魂殿保護學(xué)生不周,產(chǎn)生傷亡,我們要討個說法!而且那可是我們星羅的皇子!”唯一的魂斗羅花白的胡須顫抖,就連聲音也在顫抖,他在憤怒的同時也恐懼著。戴維斯死在這里,那他就會死在星羅皇宮里,那位皇帝的憤怒是絕對會將他甚至將他全家都給撕得粉碎。
“魂師戰(zhàn)斗,魂技無眼,刀劍無眼,他們靠的如此之近,而且都沒有認(rèn)輸,你說怎么辦?”為首的黑臉魂斗羅咄咄逼人,他就是千尋淚的黑叔,有著熔巖巨獸之稱的強大魂斗羅,看到千尋淚受到那么重的傷,他的黑臉都要氣紅了,星羅的皇子是皇子,我們的圣子不是皇子了?如果不是千尋淚還是站著的,他立馬就把這些人全部給滅了。
星羅的人被懟的啞口無言,但是欲要加害,還怕沒有托辭嗎?很可惜,現(xiàn)在的千尋淚是天斗帝國皇子雪清河的人,他們要理論武魂殿也懶得理他們,千尋淚胸口都被撕開了,還被攻擊了那么多次都沒認(rèn)輸,這皇子一刀就死了,這能怪誰,自己不認(rèn)輸,以為能贏。
“魂師精英大賽死人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不過這次死的是皇子而已,你們星羅皇子是條人命,難道別人的命就都不是人命了嗎?再說星羅又不是只有一個皇子,你在這里叫什么?讓你的皇帝親自和我對峙,小小的魂斗羅也敢放肆!”站在骨斗羅和劍斗羅身前的雪清河指著星羅的魂師們一頓大罵,好像死人的是自己這邊的學(xué)院。
“你們天斗難道不怕開戰(zhàn)嗎?”
“星羅難道就有把握取勝嗎?”
“……”
兩方開始了無休止的談判和爭論,同時魂師大賽總決賽也因為場地被破化而暫停,武魂殿也會介入兩國之間的談判,作為主辦方,任何意外都要擔(dān)負(fù)責(zé)任,星羅皇子戴維斯死在武魂城,即便人是天斗帝國的魂師殺的,武魂殿也要付出一大筆賠償,但是武魂殿可不會缺錢和物資,而且給什么給多少,可都不是星羅能決定的。
政治往往是復(fù)雜的,千尋淚不會再去管這件事情,即便殺了戴維斯,星羅帝國想要兇手,只要千尋淚不出武魂城,那就絕無可能,天斗帝國的確沒有實力保住星羅要殺的人的,但是武魂殿可以。
有著雪清河身份的千仞雪,以及身為教皇的比比東會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的后續(xù),至于結(jié)果到底會如何,就要看星羅皇帝對一個死人的重視程度了,如果他愛子心切,不顧一切想要開戰(zhàn),天斗帝國可不是不敢打,而且有著武魂殿在中間作梗,星羅不可能極快的取得勝利,況且,星羅帝國的大部分力量可都騰不出手來。
“暫且先瞞住,大皇子的死對我們的計劃影響不大,甚至還有所幫助,只要戴沐白再一死,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庇兄浑p邪眸的男人輕笑道,他正是來自白虎宗的戴天。
隨著屬下離去,戴天眼神變的更加冰冷,冷哼道:“打壓了我們這么多年,好歹讓我們家族也感受一下圣王的力量吧?!?p> 戴天的武魂只是白虎,只是中上流的獸武魂,而真正強大的獸武魂是邪眸白虎,顯然白虎宗的人同樣姓戴,同樣有著一雙邪眸,但卻沒有傳承到那邪眸白虎武魂。只有圣王的后代,武魂才能是邪眸白虎,而成為圣王,首先得得到圣王傳承。
圣王傳承在哪里呢?
在邪眸白虎的血脈之中,只有得到邪眸圣王的認(rèn)可才能得到傳承,而得到傳承的關(guān)鍵就在于,哪位擁有邪眸白虎武魂的人能活著。
只有唯一存活的人,才有資格得到邪眸圣王的青睞,每一代星羅皇帝都或多或少的從圣王那里得到了強大的實力,但是真正完全繼承圣王力量的卻一位沒有,可是就算這樣,星羅皇室也強大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