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方心思+初聞漠北
燕京府，屈府。
一青年正急忙走向后院，走至一房門前敲門道：
“父親！太子殿下求見！”
書房內(nèi)屈毅聽聞放下書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袖，開門慢悠悠地走出去，只見其子有些焦急，便忍不住斥道：
“慌什么，若是太子每次來我都要慌慌張張，你是不是就可以接任這屈家之主呢！”
屈毅的兒子屈浦甚是慌張，連忙跪下道：
“孩兒不敢！”
屈毅對其嗤之以鼻，他就兩個兒子，一個在身邊，一個在自己的封地，可是兩個都不爭氣，一個怯怯懦懦絲毫沒有主見，另一個紈绔風流，一想到這，就想起那日見洪浩，不卑不亢到與自己年輕有些相似。哎！可惜?。‰S即讓跪在地上屈浦站起來，隨他去見太子。
正堂
太子姬丹正喝著下人倒得茶，身后站著侍衛(wèi)周寬，這時屈毅走進來，向太子跪下行禮道：
“臣見過太子殿下?！?p> 姬丹連忙扶起屈毅和屈浦，有些責怪：
“太傅，我不是說了嗎？太傅見我不必行禮！”
屈毅只是笑道：
“殿下，禮不可廢！”
姬丹只好作罷扶著屈毅坐上首位，他坐其身旁，只聽屈毅笑問道：
“太子殿下，這是酒醒之后就來我這了！”
姬丹有些不好意思，昨日確實有些失態(tài)，他與洪浩有點像一見如故，尤其是洪浩并沒有如常人般對自己的拘束與恭敬，而且他說一些自己從未聽過的故事與道理，這不由得讓他對洪浩十分在意。
“太傅，你莫笑我了，只不過那洪浩確實有些與眾不同?！?p> 屈毅聽姬丹如此夸贊洪浩，猜到些什么，問道：
“殿下，您如此夸贊他，是否想將他收為己用？”
姬丹詫異地看著屈毅，他沒想到屈毅直接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確實，洪浩如此大才，必然能在朝堂助他，然后站起身拱手道：
“太傅，我觀那洪浩確實有才，若是站在我們這邊，必然能重擊那些頑固派?！?p> “殿下的意思是想給他一個官職，對嗎？”
姬丹鄭重地點點頭開口道：
“再過五日便是太后生辰！我的身份過于特殊，不易請他，有勞太傅請他以進獻醉仙釀之名進宮祝壽，到時我請父皇予他官職?！?p> 屈毅聽姬丹這么說，不由得思索起來，這不為是一個好辦法，可是那小狐貍會答應(yīng)嗎？太子看屈毅不說話以為他拉不下面子不愿意，又拱手道：
“太傅，不愿意嗎？”
“哦！不是，既然是太子請求，老夫自然愿意去請他。只是我想問殿下一個問題？”
姬丹還沒高興起來就被問問題，擺出求問的態(tài)度：
“太傅，請問？”
“殿下，還記得我當初所說的賈環(huán)一案嗎？當初我猜測這有可能是那洪浩所為，若這是真的，殿下如何？”
姬丹聽屈毅問這個問題，思索一番答道：
“賈環(huán)怎可能與洪浩一比，再說了得到洪浩，不也得到那醉仙居嗎，錢財方面依舊不是問題，而且若如太傅所說，那說明大司空、丞相等人也注意到他，那么我們更應(yīng)該抓緊！”
屈毅很是驚嘆，連忙起身跪下：
“殿下，如此睿智仁義，將來必然能中興我大燕！”
“太傅，說了不要再跪！”
兩人上演了一副和諧君臣的形象，若洪浩在必然覺得惡心。
………………
夜晚，宰相府，書房。
“那子真的這么說？”詢問的的人正是當朝丞相熊鐸，而他對視之人便是大司空林酉。
林酉今天下午雖然喝了點酒，但還是有些清醒，回府之后本想休息一會，可是怎么也睡不下去，只好清洗一番直奔丞相府和熊鐸商量。
林酉點點頭，說道：
“那家伙就是這么說的，不但如此，他還說我們不如擁立藩王！”
“噤口！”熊鐸訓斥道，他心里清楚以大臣身份迎立藩王那是死罪??！
林酉被訓斥，低下頭不說話。
熊鐸還在思考，但是林酉的話一直盤旋于腦中，他發(fā)現(xiàn)確實很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若自己被逼到那種地步，他會做嗎？雖然他一直反對太子改革，但只是想維護自己的利益，并不想做那些謀權(quán)篡位之舉！
熊鐸在書房內(nèi)徘徊思考，而林酉也不好打斷，只是默默地看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突然，熊鐸停下腳步兇狠狠地對林酉說道：
“那家伙，你好好盯著！若是可以，給他一份官職，此子有大才，將來或許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但是謹記千萬不要給太子搶去，若是他投靠太子，便殺了他，這人不留便是禍患！”
“下官明白！”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事情，直到一更天林酉才離開熊府。
熊府書房的熊鐸依舊沒睡，望著漆黑的天空，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一直就是天上的星星，可是夜晚在閃亮，到白天就瞬間化為烏有…………
……………………
時間回到傍晚時分，洪浩送走林酉父子之后，又來兩個人求見，這兩人王五認識，說是漠北的商人，馬上要離開燕京，但他們一直弄不到醉仙釀，所以就想見一下洪浩。洪浩從王五口中得知他們兩是漠北商人很是感興趣，這主要是他之前在皇覺寺只知道當初北元被燕國驅(qū)逐到漠北，之后關(guān)于漠北蒙古人的消息就很少了，他知道這個世界也存在蒙古人，而且正是那個騎射天下第一的蒙古人，但是了這個世界的蒙古人當初只統(tǒng)一了中原大陸，并沒有擁有那個世界般的蒙古人一統(tǒng)歐亞的壯舉。
“見過洪掌柜！”
洪浩連忙扶起跪下的兩人，這兩人正是上次在永來客棧吃酒的莫昆和李鬼。他們兩這次來就是想從醉仙居進一些醉仙釀賣到漠北，若是那些蒙古人購買必然大賺，但是他們也知道這醉仙釀很難買，數(shù)量少，所以他們兩就直接來求洪浩。
洪浩讓兩人就坐問道：
“聽王五說，你們是往來漠北的商人？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把東西賣到漠北的！”
莫昆聽洪浩這么說，直接解釋道：
“洪掌柜，我們?nèi)ツ笔墙?jīng)陟本郡通過雀翎隘到達漠北的！”
“這雀翎隘是何處??？”
莫昆手指蘸取一些茶水，在桌上給洪浩畫了燕國的布局圖，指著圖跟洪浩解釋道：
“這雀翎隘乃是先帝時期與蒙古人互市所修建關(guān)隘口，位于漠南郡和平間郡之間，兩者之間一馬平川，十分方便，所以現(xiàn)在前往漠北做生意的人絡(luò)繹不絕?！边@也是他們想做醉仙釀生意的原因，商人多了，東西價格就下降了，他們不得不找一些新奇的東西販賣。
洪浩看著未干的地圖說道：
“這漠北蒙古人一旦攻破這隘口，不直接就打到這燕京了嗎？”
莫昆聽到洪浩這番言語很是吃驚，燕國和漠北已經(jīng)幾十年都不打仗了，但洪浩問，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確實，但是我們和漠北已經(jīng)很多年沒打仗了！再說現(xiàn)在互市如此好，這蒙古人也沒理由和我們開戰(zhàn)！”
洪浩聽莫昆這么說，不禁嗤之以鼻，是嗎？當年明朝人也是這么想的，結(jié)果了…………
“既然你們這么想賣，這樣吧！我先以成本價賣你們一百壇，你們也別嫌少，若是你們賣的好，我到時再加！”
莫昆和李鬼聽洪浩這么說很高興，畢竟他們原先想過最好也就幾十壇，沒想到直接就給一百壇，當即跪下感謝。洪浩扶起他們，說道：
“一會我讓王五去準備！你們跟我講講這漠北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