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
滴嗒……
雨打芭蕉淚難絕,情深緣淺相見難。
神瑛侍者,長跪三生石前,看著一天天枯萎的絳珠草,整個人很快便已變得形銷骨立……
忽一日,淚盡,人亡。
恍恍惚惚中,一點真靈,重新飄入白色玉佩內……
嘯……
風起,吹落骷髏手中,那顆紅通通的絳珠果。
骨碌碌……
朱果有靈,滾了幾滾,竟爾努力地滾到了白色玉佩上……
玉佩上,光華閃鑠,漸漸將朱果掩住,一閃之后,連玉佩也消失在原地……
三生石內,三色變幻的圖案上,偶爾會閃現(xiàn)一只通靈玉佩,隱約之中,似有朱果乍現(xiàn),卻又不甚分明。
古玄一道分身。
憑空出現(xiàn),立于三生石釁,觀看良久……
“情癡癡,意切切,他生你未生,你生他已走,兩邊總不見,奈何淚連連……”
“流水落花皆去也,枯草骷髏徒凄凄,玉石無情物,偏偏戀芳草,當真可悲可嘆也……”
“罷了!雖有定數(shù)在,到底是那畢方鳥多事,吾便將爾等葬一葬吧!”
古玄好一陣感嘆,將那具玉石骷髏,還有那一株枯草收了,出了悟道水瓢。
騎了大白羊,牽了畢方鳥,古玄一路向西昆侖下而去。
未多久。
虛無老祖,已迎接上來:“大兄,吾等已出關多年……”
一番寒暄,不多時已來到昔年分別之所,人是物非,苔痕深深,又不由勾起古玄幾許傷感。
“汪!”
“吼!”
很快,一黑一白,兩道獸影,于空中一聲鳴叫,落到地時化為兩個道人。
正是大黑狗所化的黑毛道人,白虎所化的白毛道人。
“大老爺,吾與白毛道友,尋得一個寶貝!正欲獻予大老爺,不想大老爺便即回來了,當真是可喜可賀,雙喜臨門啊!”
黑毛道人,修行多年,兩只狗耳朵,越發(fā)小了很多,不仔細看便是個唇紅齒白的美少年,手中卻猶自抱著那根白骨大棒,一見古玄便興奮地說個不停。
“哼!若非吾機靈,爾豈能找得到那處好所在!”白毛道人,心中不憤黑毛道人表功,便憤憤不平地哼唧了幾聲,只是,到底心存芥蒂,不好與古玄太過親近。
“哦?何等寶物?拿來一觀!”古玄一聽又是白虎這個天生的“尋寶虎”發(fā)現(xiàn)的,立刻便來了興趣。
“吼!”
“跟偶來!讓爾去開開眼!”
白虎道人,搶先一步,斜著眼睛,瞅了眼新來的一只大白羊
、一只怪鳥,傲然地轉身帶路,似乎想要在新同伴面前,顯擺一番。
嗖!
四獸,兩人,飛的飛,跑得跑,好生熱鬧。
過不多久,便到了一處陰風陣陣的山谷,慘兮兮愁云吼,陰沉沉鬼神嚎。
一眼望云,便是一處不祥之地!
“爾等,當真胡鬧!這等鬼地方,焉能有何寶物!還不速速向大老爺賠罪!”
虛無老祖,與這一狗一虎,相處多年,自是有了許多情分,不忍兩獸被古玄責罰,便趕緊上前為其說話,同時向大黑狗連連使眼色。
可惜,他這番好心,卻全然不見作用。
“吼!”
“汪!”
那一虎,一狗,早已向陰風山谷中,一溜煙跑個沒影,大白羊本就是個好奇心重的家伙,而那只畢方鳥又甚是好勝。
骨碌骨碌,便已一個追一個,躥進了陰風峽谷里。
“罷了,便隨其進去一觀!那白虎,當真是有些大氣運,料來不會看差!”
古玄,早已端坐渡人筏上,任由白澤與那三個同伴,自由馳騁,他亦非是沒有其余代步工具。
還是這度人筏,坐著寬敞自在,騎什么畜生,都只是裝個排場罷了。
想想最好排場的元始,平日里也還是喜歡乘坐那九龍沉香車,將那四不象卻舍得送了姜子牙。
一入陰風谷,刺骨陰風吹來,當真寒入骨髓。
比之水靈珠所在的六合玄水陣,還要刺骨難耐,不過,以古玄混元金仙中期大成的境界,對付這些陰風真不在話在。
“二弟,這些年閉關,終于恢復了混元金仙初期中成的修為,可喜可賀啊!”
陰風之中,虛無老祖,坐于虛無匣中,法力稍一摧動,已被古玄看出了端的,當即笑而賀之。
“多謝大兄!不過,愚弟此等微末修為,與大兄一比,便是熒火而已!”
虛無老祖,對于古玄可是越來越佩服了,初見時這位大兄修為比他還不如。
不知不覺間,卻已經遠遠壓了他一頭,任他如何努力,卻總也感覺追不上大兄的步伐。
“二弟,不必妄自菲薄!愚兄這次剛好得了根黃中李,待回頭送你幾顆,想來便可突破初期大成,甚至中期有望矣!”
“如此,愚弟多謝大兄!定當不負大兄所望,努力修行!”
一番對答,眼前景色已是大變,陽光暖暖,陰風不來,當真是風和日麗,與外邊恍若隔世。
“汪!大老爺,二老爺,請!”
大黑狗,恭敬立在度人筏前,向前面一處古老洞府一指。
但見石門之上,天然生成三個大字。
古玄一見,登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