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皇上?!?p> “文若兄,你我二人私下見面大可不必如此,還如舊時一般即可?!?p> 原暢連連后退“皇上,禮不可廢,您抬舉微臣了,微臣萬萬不敢?!?p> 龍椅上的人,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愛卿平身吧?!?p> “謝皇上?!币唤z不茍的行完禮,才站起身來。
“愛卿瞧著氣色不好,可是最近操勞過度,不過此次也多虧了愛卿你的暗中相助,才讓朕一舉拿下那些個亂臣賊子。”
原暢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誰做那個位置對他都沒有意義,他要的只是原府那些人的命?!岸际腔噬夏⒚魃裎?,才一舉得勝,微臣只不過盡些微薄之力,這都是微臣應(yīng)該做的,不值一提?!闭f完又起身跪下“微臣此次前來,是叩謝皇上您把原府之人交由微臣處置?!?p> 看著他卑微的姿態(tài),這原暢是個可堪大用的人,只是可惜了“本就是些罪臣,交由愛卿處置又何妨?愛卿,胡太醫(yī)為你診治的如何了,若需要什么奇珍藥材大可從朕的庫房去取。”
“皇上折煞微臣了,微臣這身體早就不堪大用了,眼下只想著能大仇得報,也就了卻心事了,那些藥材用在臣的身上也是浪費(fèi)。”
‘愛卿可要保重身體啊。’
待原暢走后,“去傳胡太醫(yī)?!?p> 不多時一個花甲老者趕來,“微臣參見皇上。”
“朕問你,原暢的身體究竟如何了,若是你敢有半句謊話,就讓你身首異處。”
“回,回皇上,原暢他本就有些先天不足,再加上幼時中毒,余毒一直未清除干凈,不過就是外強(qiáng)中干,其實(shí)內(nèi)里早就不行了?!?p> “他還能活多久?!?p> “如若好生調(diào)養(yǎng)至少還能有個三年五載,如若放任,也就,也就”
‘也就什么!’
“也就一年半載的事?!?p> “胡愛卿,聽說你有個孫女,甚是聰慧,你看朕這后空虛,不若則個日子送進(jìn)宮里來吧。”
胡太醫(yī)恍恍惚惚的從宮中走出,回到家中“父親,您這是怎么了啊?!?p> 胡太醫(yī)置若罔聞,良久才開口道‘潤之,去將妙瑾叫來。’
胡潤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宮中”
“皇上要妙瑾進(jìn)宮?!?p> “什么?父親妙瑾才14歲啊,這如何是好,我要進(jìn)宮面圣?!?p> “回來!你是想抗旨,滿門抄斬么?”
胡潤之站在門外喃喃自語到“那難道就看著妙瑾跌入火坑么?”
“潤之!休得胡言?!?p> “父親!”胡潤之跪在他面前“父親,求您救救妙瑾吧,我與梅氏就這一女,不求他富貴,只求她平安順?biāo)彀。赣H,您救救妙瑾吧。”
胡她以看著眼前跪著的兒子,不禁悲從中來“潤之,你糊涂啊,我想讓妙瑾進(jìn)宮么?你不舍得我又如何能舍得呢?此事一成定局了,去告訴妙瑾吧,過幾天就會有宮中的管事麼麼來接她入宮,讓她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我累了,你也退下吧?!?p> 胡太醫(yī)坐在那里,當(dāng)今圣上還真是心狠手辣,鳥盡弓藏,原暢剛幫他奪取了江山,他就這么快想斬草除根,這樣的一個人,妙瑾進(jìn)了宮該如何是好。
原暢回到府上,緩緩的走著,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至極,這本該就是他的家,可就是因?yàn)槎康哪切┤?,那些陰險卑鄙的畜生,若不是他們自己怎么會家破人亡。
他快速走入一個假山之中,打開暗門,不多時就來到了地牢,地牢門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惡臭的血腥氣,原暢緩緩的走著,停在一處牢房門前?!岸褰鼇砜珊茫俊?p> 牢房中關(guān)押的人,看清來人之后,瘋了一般撲了上來,可無奈手腳均被鐵鏈鎖住,越是掙扎越是緊迫。
“你這個畜生,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叔,你做了什么,你居然幫助三皇子謀朝篡位,你對得起列祖列宗么?”
“二叔,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你怎么這會變成這么個至情至義的人了,你謀害我爹娘的時候,你有想過列祖列宗么?也對那是你的列祖列宗,與我有何干?就因?yàn)槲腋赣H是庶子,你就能在戰(zhàn)場上謀害他,害他性命,搶他功勛?原盛,你占著我父親的功勛過了這么多年的好日子,是時候該還回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快死掉的,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妻兒一個個的死在你的面前,讓你嘗嘗失去至愛是什么位置。”
“文若,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他們是無辜的,你放了原茂他們吧?!?p> “二叔,莫不是在說笑?無辜?原茂他冬日幾次推我入池塘中,這是無辜,他三番五次的羞辱于我,是無辜?放了他,想都別想。再說了,斬草不除根,可不就是會留下禍患,這可是二叔你教我的?!?p> “文若,求你了,放了原茂吧,我有東西可以跟你交換?!?p> “哦?二叔還有什么值得我交換的?”
“你余毒未清,只要你放了原茂,我就告訴你該如何解?!?p> “我當(dāng)是什么呢?二叔啊,這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沒有什么要說的,我可就走了?!?p> “你知道?”原茂不敢相信,你即是知道,那更加該知道,這毒不好解,要再不解你根本活不過兩年?”
“兩年?一年就夠了,等我把你們都解決了,一年死去或者十年死去對我毫無意義,反正這世上也沒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我活著的一天就是為了報仇。所以二叔如果沒什么可說的,那我就走了。”
原茂站在那里,手腳上的鐵環(huán)嘞的他皮開肉綻,可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的站在那里,“是啊,斬草不除根只會留下禍患,如果當(dāng)初他不是怕人非議,他早就解決了原暢,還能讓他活到今天,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p> 原暢走出假山,在一處池塘邊停了下來,看著這滿池的荷花,眼里卻是滔天的恨意,想到他有次餓極在這里摘蓮子,不巧遇見了原茂,他就命人把他丟進(jìn)了池塘中,最后幾乎要淹死在這里,原茂看著渾身濕透狼狽的他,告訴他,他就該和他的爹娘一塊去死。
“來人,把這一池的荷花該我拔了,在給我把這池塘給填平了?!?p> “是大少爺?!睅讉€家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著,深怕一點(diǎn)事做不好,惹怒了眼前的人。
原家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他都不會放過的,他會把他們欠下來的債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