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先生,我的祖父他想逆天改命,所以癡迷于修道,認為由兄妹婚配后,生下的孩子,血脈更加純潔,更符合極之道義,也更容易得道成仙,所以不允許蘇家人外嫁外娶!”蘇源頗為無奈的說道。
“逆天改命也不能純逆天??!”
王小田在背后吐槽著。
林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問道:“那你的父母呢?”
“我比較幸運,我的父親是和外面的女人生的我,所以我沒有蘇家小輩身上的畸形情況,但是蘇云就不一樣了,他的父母已經在催他娶他的妹妹了!”蘇源搖頭嘆道。
林夜瞟了一眼蘇源,問道:“你父親是誰?”
“蘇長河,祖父的長孫,不過聽說在我還沒出世的時候,就去世了,沒人告訴我,他是怎么死的,也沒人和我說我母親的事,在蘇家,我算是特別的存在了!”蘇源略有傷感的說道,雖然他并不羨慕其他的兄弟姐妹,但是在學校的時候,看到別的同學有爸媽接送的時候,偶爾也會感到孤獨。
“原來你就是蘇長河的兒子,真是巧?。 绷忠购荏@訝,怪不得蘇源看上去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林夜先生,聽你的口氣,你不會認識我父親吧?”蘇源好奇的問道。
“我不認識你父親,但我認識你母親!”林夜想到現在的這具身體,前幾天從陳太太的床上爬起,有些尷尬的笑笑。
“真的?你真的認識我媽?”蘇源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夜,目光好似能穿透這黑暗,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聽到過母親的消息,現在突然得知,讓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嗯,我還有她電話呢,你要不要跟她通個話?”林夜掏出手機,找出陳太太的號碼,遞給了蘇源。
蘇源接過手機,大拇指顫抖的懸在通話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他心里莫名的有點慌,猶豫不決,想了想,還是把手機還給了林夜,喘著氣說道:“還是先算了吧,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呵,近鄉(xiāng)情怯了?”林夜笑著說道。
“呼!”蘇源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林夜先生,既然你認識我媽,那你到蘇家來,應該不是偶然吧!”
“沒錯,我來是為了調查你父親蘇長河的事情!”林夜沉聲說道,他沒有隱瞞,因為他需要蘇源的幫助。
“我父親不是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嗎?”蘇源驚疑不解。
“還記得我說的意識體嗎?你父親的意識體不見了!”林夜語氣凝重,一個消失了近二十年的意識體,其中緣由必定不容小覷。
“怎么回事呢?你懷疑在蘇家?”蘇源疑問道。
“不在蘇家,不過你媽說,他生前喜歡研究心理學和精神方面的東西,而且和你祖父對于道的執(zhí)著一樣,他也很偏執(zhí),你父親留下了一本筆記,上面記載著他許多實驗結論,和他的心得感悟,他的死就是因為他得知了什么,才導致的,那本筆記被帶回了蘇家,所以我想來看看,那上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記錄,說不定可以通過它從而知道蘇長河的下落!”林夜嚴肅說道。
“什么筆記?我從來都沒聽說過!”蘇源皺起眉頭,也跟著好奇起來。
“我猜測那本筆記,應該在你祖父那里,蘇源,明天再帶我去找一次你祖父吧!那本筆記,我必須要看一看!”林夜停下腳步,請求道。
“林夜先生,照你這么說,我也很好奇上面記載著什么,不過我不能保證,我祖父一定會愿意見你!”蘇源同意下來,腦子里思索著該用什么理由帶林夜去找蘇無為。
“謝了,蘇源,這部手機就給你吧,反正我也不用,你如果想你媽了,就打電話給她,她這些年…挺寂寞的!”林夜將手機給了蘇源,順便把密碼也告訴了他,反正手機是周齊的。
蘇源接過手機一愣,然后說道:“這…好吧,等搞清楚我父親的事,我就打給她!對了,林夜先生,你知道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嗎?”
“這個還是讓你媽告訴你吧!現在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就在前面路燈下那輛黑色的車子里,等你來找我!雖然蘇長河的意識體不在蘇家,但是蘇家我感覺應該還有更大的問題,我會幫你查清楚的!”林夜說道。
“好的林夜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我來找你!”蘇源揮揮手向林夜告別,走了幾步后,他又突然回頭。
“林夜先生,你說神仙,算不算是一種科學?”
林夜不知道蘇源為什么有此一問,但還是認真說道:“差不多吧,我聽過一種說法,仙啊,神啊,都可能只是一種強大的生物,它們也許生活在另一層更高的維度,人類對它們來說,甚至不如螻蟻!”
“謝謝林夜先生解惑,我明天會準時來找你的!”蘇源露出爽朗的笑容,往蘇宅跑回去了。
“林先生,你…我…”,王小田在林夜身邊,支支吾吾的想說什么。
“說吧,還有什么遺愿?”林夜拉開車門,躺在了座椅上。
“我現在對你來說,是不是沒什么用了?”王小田遺憾的說道。
“確實沒你什么事了,明天上午我?guī)湍懔藚s心愿,送你投胎去吧!”林夜閉上眼睛,平淡說道。
“你還能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王小田有些不相信,獵魔人還能有讀心術?
“不就是沒有舔到崔雪嗎?你閉上眼睡一覺,明天送你一個驚喜!”林夜神秘兮兮的說道。
“真的?但是我這種狀態(tài)還需要睡覺嗎?”王小田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可以選擇不睡,但我會強制讓你睡!”林夜冷笑道。
“那我還是睡吧!”王小田說完,立馬識趣的躺在了副駕駛上,雖然意識體碰不到實物,但是可以像氣球一樣,輕輕落在某個物體上。
林夜看了他一眼,呼吸漸漸停止,慢慢的身體便沒了生機。
七月份的黎明,總是來的很快,王小田是被一泡尿憋醒的,自從成了意識體后,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立馬拉開車門下車,對著路邊的電線桿,就炫了起來。
尿完后,他打了個哆嗦,才發(fā)覺到不對勁。
“我剛剛,是不是打開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