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邪祟出,鬼瞳現(xiàn)(2)
“這只是曦兒在外撿到的一只小貓,許是吃得多了,一不小心就長到了這么大,你說是吧,包子?”顧曦輕聲細語地說,還拍了拍包子的大腦袋,
包子虎目里閃過一絲鄙夷:它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貓,它才沒有多吃,況且它的體型本就很大,
顧紫鳶:騙鬼呢吧?小貓?雖然她沒見過眼前的異獸,但是她好歹見過貓,誰家的貓長這個樣子?
“曦兒妹妹還是隨我們走一趟吧,畢竟那包東西是從妹妹院子里搜出來的,
那大師正好也可以為曦兒妹妹去除被邪祟沾染上的瘴氣,為曦兒妹妹畫一道避邪符,保妹妹平安?!?p> 顧清婉在一旁勸道,柳眉微蹙,好似真的擔(dān)心顧曦的身體,
“只是,這異獸……也讓它也一起去吧,若是邪祟上了它的身沾上了瘴氣呢?”
她倒是不知顧曦從哪弄來的一只三尾鱗虎,不過也就是一只畜牲,成不了氣候,
不過要動她就先從她身邊的人開始吧,她不介意將他們都送入地府,是芊兒還是眼前這只呢?
顧清婉如水的眸底劃過一抹黑沉之氣,似被腐蝕糜爛的累累森然白骨,更似成千上萬怨魂哀嚎,
“曦兒聽大姐姐的,包子它很乖,不會吃人的,”說著顧曦垂下眼眸,眼瞳漆黑如墨,看了包子一眼,
顧曦捻了捻手指,
趁著今日老爺子不在,守著她的那一隊虎嘯軍也被帶了出去,二房就這么迫不及待?
包子不吃人,卻不代表它不吃肉、不咬人,處在食物鏈頂級的獵食者,又怎會容許他人隨意挑釁呢?
她還真想去看看,那大師準(zhǔn)備了些什么等著她?
跌在地上的顧紫鳶爬了起來,看著包子巨大的身形和鋒利的獠牙,眼里還有著一絲恐懼,她連忙讓侍衛(wèi)護在身前,
“等見到了大師,一切都會有結(jié)果,顧曦,到時看你還怎么狡辯!”顧紫鳶惡狠狠地說,盡力維持著鎮(zhèn)定,說完就往外走,似后邊有洪水猛獸追趕般,
她是恨顧曦恨得要死,可這些日子以來,她明白了隱忍謹(jǐn)慎為何物,那骷骨她會找到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下在顧曦身上,她要的是一擊必中,萬無一失。
隨即,一群人和一只虎型異獸前往林氏現(xiàn)如今所在的院子,她從楓至院搬去了西涼宛,
眾人都懼怕顧曦身邊的異獸,生怕它暴起傷人,都盡量離得遠遠地,
包子懶懶地跟在顧曦身旁,不時甩著尾巴,
……
西涼宛里的空地上,擺著一個大的祭桌,旁邊放著一尊銅鼎,一旁站著由侍女扶著的面如金紙的林氏,穿一襲素色衣裳,
祭桌上,點著香,放著驅(qū)邪所用的桃木劍,方銅錢,黃符紙等物,
銅鼎下燒著柴火,讓銅青色的鼎爐隱隱泛紅,
一位穿著道袍的白胡子道士,面容黝黑,眼袋烏青,一雙吊梢三角眼混濁不堪,
正捏著銅錢劍和一羅盤做法,嘴里振振有詞,
“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邪祟還不快快現(xiàn)身!”
羅盤指針?biāo)钢帲穷欔氐热诉M來的方向,
“邪祟就在你們之中,”
顧紫鳶將搜出來的染血木牌和扎針的稻草人交給那道士,
“大師,這是在東南方的院子里搜出來的包袱,上面有我娘的生辰八字,還望大師為我娘解除邪祟對她的控制,”
“小姐請放心,在世驅(qū)邪,還百姓太平清凈,是貧道的責(zé)任所在,”
那道士說完,拿起桌上的桃木劍一劍扎入那稻草人的身體中,又以朱砂在木牌上寫下符咒,嘴里念著咒語,將它們都扔入銅鼎之中,讓其焚化成灰盡,
“見午時烈日,焚于真火,朱砂驅(qū)邪,還不速速退散!”
待那些東西燒完,一旁的林氏驚訝道:“果真,本夫人現(xiàn)在覺得渾身突然松泛下來,沒有之前沉重的感覺了,多謝大師祛除邪氣,”
甚至還讓侍女松開手,靈活地走動了幾步,
“可是大師,現(xiàn)下是否能將那禍亂府中的邪祟揪出,以免傷害府中其他無辜人等,攪得府中人心惶惶,”
林氏顯然也看見了顧曦身旁的巨大虎獸,眼里不由劃過驚懼,本想借著邪祟吞噬顧曦靈魂之由,將她處理了,也能讓她能解除禁足,
就算老將軍回來后再如何大發(fā)雷霆也無用,她自有理由辯解,
如今卻多了這么個變數(shù),若這虎獸發(fā)狂傷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她準(zhǔn)備了這么久,顧曦今日就是不死她也要叫這賤丫頭脫一層皮下來!
林氏眼底藏著惡毒狠決,朝那道士使了個眼色,
那道士見此,猛地抓住一把黃符紙撒向進來的眾人,
詭異的是,黃符紙紛紛揚揚,從眾人身旁散落在地,卻有幾張粘在顧曦的衣裳上,好一會兒才落地,
那道士瞪大眼睛,
“這位小姐定是被邪祟上了身,還需快快除去,否則小姐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顧曦好似整暇地看著面前的道士演戲,有些諷刺,
眼下浮腫,雙眼渾濁無神,身形干瘦,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在這兒裝道士,林氏要找也不找個像樣點的來?
還有林氏,這副皮包骨的樣子想必也廢了她不少功夫,似風(fēng)中柳絮般,讓她都有些心疼她的這位舅母了,
“可是,大師,您說邪祟在我身上,可我并未生病,也無任何地方不適,就憑借羅盤符紙,就能證明嗎?若是那羅盤不準(zhǔn)呢?又或者是那符紙只是恰巧落在了我的衣上,不過是停留的比他人久了一些?!鳖欔貭钏茻o邪地問道,聲音有些怯怯,
手中不停順著包子腦袋上的毛發(fā),
包子則配合的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怎么會出錯!三小姐還是不要胡攪蠻纏,這羅盤是貧道祖師所傳,歷來從未出過錯,難不成是你心虛?”老道士摸了把自己的胡子,咄咄逼人,那雙小眼睛里散發(fā)著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