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至少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但是，每當(dāng)睡醒時候，總還是感覺那無憂的夢境里，格外的舒暢。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微瞇成兩條縫，晃動著腦袋，四處觀察。貌似是察覺沒有異樣后，陳末才完全睜開眼。
目光轉(zhuǎn)動，看去窗臺，透過窗簾遮掩細(xì)微的縫隙，微縷陽光透射進(jìn)房間。
大概估摸著，看那陽光的強弱，照射進(jìn)來的方向，大概也就早上八九點的樣子。
“呼…”合上眼睛，一臉放松的樣子。
果然，現(xiàn)在感覺身上前所未有的輕松，至于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就選擇性的忘記了吧。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看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忽想到什么，愣愣出神。
“貌似，隱約記得，昨天醒的時候，好像睡在沙發(fā)上來著……”腦子里一片漿糊，貌似模模糊糊的，有些不清楚了。
摸了摸后腦勺，頭疼，鬼知道昨天那蠢狗，又偷偷摸摸地干了什么?，F(xiàn)在，就只覺腦袋亂如麻，有些莫名煩躁。
閉上眼，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頭深埋進(jìn)枕頭，窩屈著身體，繼續(xù)睡去了。
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也沒什么。至于早飯什么的，管它的呢。
至少，相對的，時間過得還挺快的，雖然，剛剛來看，只有八九點的樣子，但就這一會兒，已經(jīng)十一點了。
陳末才只覺自己剛剛躺下，然后轉(zhuǎn)眼醒來，太陽已然在頭頂了。
盡管看不見，但太陽照射進(jìn)窗子的陽光經(jīng)消失，只有房頂遮下的陰影。
一旁的鬧鐘，直指著十一點，十九分。
陳末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眨巴著，提起精神，“呵……”還是沒睡醒的感覺呢。
掙扎著坐起，揉著凌亂的頭發(fā)，有些不知所措。
“嗯，死狗呢?！标惸┮苫?，左顧右盼，被窩里也沒有它的蹤影。按道理來說，它一般都會跟著自己一起起來才是，今天起這么早，是跑哪里去了？
搖搖頭，反正也想不明白，干脆別管它。
麻煩地穿好衣服，整理床鋪，就已經(jīng)讓人頭痛了。跳下床，走進(jìn)洗漱間，準(zhǔn)備收拾收拾。
鏡子里，自己那凌亂的頭發(fā)，微微的挑了挑眉。“麻煩……”
對著鏡子梳了半天的頭，才滿意。然后洗漱完畢，就準(zhǔn)備去吃午飯。
廚房里，可算是干干凈凈的，畢竟自己早飯都沒吃。
掃上一圈，貌似對食物也沒多大興趣了，不餓就行。
意外的注意到，貼在冰箱門上的日歷。
大概是哪一天放的假，陳末已經(jīng)不清楚了，但感覺上才沒過多久。可能，實際已經(jīng)，溜走了好些天吧。感覺什么的，都像在騙人。
撓撓頭，仔細(xì)想了想，自己是多久放假的來著？額，貌似也記不太清了。
“嘁?！迸ゎ^，慢悠悠晃蕩著，走進(jìn)臥室。
六月十五日放假，到如今，日歷上畫圈的地方，是七月九日……星期三……
字紙日歷，過一天畫上一個圈……至于，為什么不看電子日歷，那也要陳末有手機才行。沒有的原因，當(dāng)然不是那些家伙不給買，主要陳末莫名不喜這東西。
要問，這時候竟然還有不使用手機這種通訊設(shè)備的，估計也就沒幾個了，盡管這么不真實，但卻確實是有的。
當(dāng)然，如果，某一天忘了在日歷上畫圈，那就，好完了……
晃悠著摸進(jìn)臥室，慢慢爬上床，腿一蹬，踢飛拖鞋，衣服一脫，隨意一丟。撲在床上，頭埋進(jìn)枕頭，癱著，繼續(xù)美好一天開始的回籠覺。
以睡覺來抗衡饑餓的困擾，這已經(jīng)是慣用的伎倆了。倒還，省了飯錢。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溜走的午覺時間，已經(jīng)讓太陽爬到了最高處，又是準(zhǔn)備走下坡的交叉口。
在還沒吃早飯都時候，大道就出門來了，至少，現(xiàn)在還不餓，或許……
當(dāng)然，一只狗，在這里亂跑，還沒引起公眾注意，它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雖然，在開門那個階段，有一點點的小困難，但，這也無法阻攔腳步。也許，應(yīng)該，讓自己身高，高那么億點，就差不多了。
比如說，換個品種，像那些比較大型的犬只?？桑烤?，為什么，一定要變成狗？其他東西，不一樣能行……
額，或許，可能，那啥，鬼知道？……噗。
正因為這樣，身高限制了它的行動，干脆下樓的方式就排除了電梯，走窗戶不是更快捷，簡便嗎。
就是可能有點痛。
那剛剛，還費老大勁才把門打開……早想到這點，這無用功就可避免了……呲，煩……
又回到家里，順便關(guān)上門，這可容易多了。
繞著家中轉(zhuǎn)了一圈，以前還真沒，這么觀察過。
客廳旁邊有個陽臺，來時居然沒注意到，又是個小小的失誤……避免開窗的麻煩，也不錯。
但陽臺上的圍欄，保護(hù)著這里的安全，但不包括它?？蓡栴}在于，欄桿間的間隙，比它身形還窄，完全擠不過去。
要是嘗試翻越圍欄，身高又太矮。
所以，就很麻煩，至于為什么那么多辦法，卻用不了。
當(dāng)然，這就要去問ta了，沒事一天天把自己當(dāng)一個傻子整，施加限制，約束自己各種，多得都真像個傻子了。
不過，或也差不多，大道當(dāng)然清清楚楚，完全是沒事干的表現(xiàn)，這么說也便于理解。
太復(fù)雜的就留給自己吧。反正都知道了……
“咦嗯……”大道正努力的，把它胖胖的身軀，擠進(jìn)欄桿間的間隙。
可沒奈何，它到這里過舒服了，貌似吃得太肥，現(xiàn)在完全擠不過去。導(dǎo)致，擠進(jìn)一半，卡在這半截的地方了……進(jìn)退兩難。
“……呃，尷尬了……”大道臉上笑嘻嘻地，笑成個傻子。尬笑了一陣，它也就卡著，不清楚該咋辦，像個晾衣桿，曬著。
“?。?！煩死，趕緊啊，我還要辦正事！”無意義地叫喊，死命地扭動著身子，拼命想往外擠去。
收緊了肚子，左挪右挪，脖子伸得老長了，毛蟲樣艱難挪動著。
最后擠著擠著，終算擠過去了。
只它的屁股剛一從欄桿那卡著，猛一掙脫，卻沒把握好力度，受力過猛導(dǎo)致它飛了出去。
直接像炮彈出膛，轉(zhuǎn)成個風(fēng)車，從樓上急墜而下。
不過，沒料到，突然就掙脫了，還愣了愣。突然，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意識到時……
“啊……?。。。 憋L(fēng)車一般急轉(zhuǎn)而下，狂風(fēng)吹得，它的嘴皮都閉不住了，嘴里嗷嗷的。
還弄得頭暈?zāi)垦＃瑬|西南北都不在方向感上了，眼前的光景，五光十色，也不清什么亂七糟八的。
比跳水運動員還離譜的操作，不知也轉(zhuǎn)了多少360度的圈，就只讓大道感覺惡心之感，涌上心頭，也前所未有。
找不到北地旋轉(zhuǎn)，就像一世紀(jì)已過般，卻突然就著地了……
它當(dāng)然是不會影響什么的，這也就可能是唯一不變真理。
當(dāng)然，要算著地方式的話，估計夠嗆。怎么說，旋來旋去，好不巧，剛好讓它后背轉(zhuǎn)到接觸的方向。
那當(dāng)然可有趣了。
這連貫起來觀看，大概就，是……
大道折騰出欄桿的禁錮，然后以跳水的方法，在N個三百六十度空翻，掀起陣陣呼嘯風(fēng)聲，然，完沒著落……
“轟?。?！”重物落地的巨響。一頭栽進(jìn)四周綠化的花壇。
盡管可能不介入現(xiàn)實，構(gòu)成什么影響，但這一下，還是看出，這地面一般都結(jié)實，與原裝沒兩樣，并無影響。
但說來，大道也挺結(jié)實的……
“唔……”這一下夠嗆，不會想到，原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無事，其實也就是那莫名的自信。
不過，這意外來的也可突然，鬼知道，怎么突然沒。那就，不會是前面，那一出……完……
或者是太相信自己了……絕對的吧……一定……
仰面朝天，四只爪子無意識地抽搐，身子一顫一顫。
一對小眼睛里滿滿地?zé)o奈，再有一點抱怨的情緒在其中。直直看著天空萬里無云的天藍(lán)色，呆呆的，發(fā)愣。
瞅了會兒，收回目光?，F(xiàn)在還躺地上呢。
“呃……”大道后知后覺地叫喚起，“啊，摔死我了。還好，最近吃得比較好，長了點肉……”
晃動身體，擺正過來，變成側(cè)臥的姿勢，“唉啊……要死要死，休息會兒。腦袋都摔懵了?！?p> 側(cè)躺著，倆小眼珠子不停轉(zhuǎn)溜，無所事事地神情映射出?！昂簟！鄙碜右幌戮桶c軟了，放松下來。
躺著休息了小會兒，估摸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大道便晃晃悠悠爬起來。
拍了拍灰塵，搖頭晃腦地走出。
它落下的地方?jīng)]有留下絲毫坑洞，就……
屁股下被壓著的花兒，一下就挺立起來，完全沒有被重壓過留下的痕跡，一個個生龍活虎，好不精神。
燦爛，絢麗，展示著它們的美麗。
鉆出花壇，走上小道，向小區(qū)外而去，“可惡，下次一定不走這條路了，”大道猛地一哆嗦，“還是穩(wěn)妥一點的好。太突然了，都沒準(zhǔn)備好，就給我摔這一出?！?p> 它有些氣急敗壞的摩挲著尖牙，“氣死了，每次都是意外，哼！”狠狠地跺了跺腳，然而，石磚鋪成的小路完全沒影響。
氣急敗壞地路過保安亭，一路上碎碎念不聽，沒把人當(dāng)回事。
當(dāng)然是沒有人會注意一條狗的情況的，保安亭里的家伙，當(dāng)然也沒這閑心去理一條狗，更何況日常進(jìn)進(jìn)出出這么多人，誰管它呀？
就算想去做點兒什么，也抓不住它，是吧。
停在小區(qū)大門口，蹲了下來，臉上茫然，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思考什么著。
左瞧瞧，右瞅瞅，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咬牙，暗自點點頭。瞅準(zhǔn)一個方向，邁開腳步。
撥動著它的小短腿，一路小跑，向著附近公交站而去。
穿梭于大街上稀稀拉拉的人流中，還要提防小心，那不長眼的家伙踩到自己。
公交站前，等候地也沒幾個人。
“像是，今天，是幾號來著？”大道靠著站牌的柱子，歪歪頭，仔細(xì)想了想。
其實，這里的一切，完全對于它而言，是個新奇的體驗，畢竟有時候，什么的。
反正還沒習(xí)慣過來，但好歹，它有不一般的東西。
揉了揉自己的狗頭，別說，還挺舒服的。摸起來，軟乎乎的，特別順滑，沉醉其中。
晃晃腦袋，趕緊把這不寒而栗的想法拋開，太危險了。怎么自己有這么奇葩的想法，毛骨悚然。
“真的是……”現(xiàn)在，它想得差不多，大概也知道了。七月九日，星期三。也難怪，大街上沒什么人了。
無所謂，聳聳肩，默默地靜候公交車到來。
這快要進(jìn)入大夏天的季節(jié)，哪怕現(xiàn)在感覺，也格外熱了起來。
躲在站臺下，擋光的板子投下一大片陰影，只是讓人清涼一點，罷了。
哪怕，再怎么摸魚，太陽也不知不覺的爬上了，接近正空的地方。
差不多快是要十一點的樣子，也逐漸燥熱了起來，使人不快。
大道默默把身子往陰影處挪了挪，小眼睛望向外面，被陽光覆蓋的地方，打了個哆嗦。
身上的毛發(fā)，或許沒什么實際作用，也就是說，可能并不會，讓它感到加倍的炎熱，但有時，卻莫名其妙地有那種錯覺。
無聊的，在如同烤箱里烘烤的天氣下等待，其實當(dāng)然沒到那么熱的程度，但心理作用總能帶來點什么。
大道，有點不安，習(xí)慣性地想起身，來回晃晃，散散心?？申柟庖呀?jīng)將那僅剩的陰影，逼入了角落，致使它不得不待縮在原地。
好在，在快要被熱瘋之前，終于等來了那路公交。
于是興沖沖地跳了上去，好好享受一番空調(diào)的舒爽。
司機正常地開著公交準(zhǔn)備在這兒停靠，但見車上乘客都沒有要下車的欲望，站臺上也沒人要上車的舉動，就準(zhǔn)備直接跳過前往下一站。
可鬼使神差，就不知為什么偏偏在這一站就停下了。打開車門，愣了愣神，也不清楚在等待什么，緊接著又把車門關(guān)上，才發(fā)車。
車上乘客要么看手機，要么在睡覺，也沒人注意司機這一奇怪舉動。
司機關(guān)上車門，倒愣了下，接著拍拍腦門，“一定是最近太累了，都產(chǎn)生幻覺了，之后看來要去公司報個假，好好休息一下才行?！?p> 由于車上沒幾個人的緣故，大道也就放飛自我了，東跑西跑，上躥下跳的，也挺能折騰。
跑這座位上玩玩，又到那位子上瞅瞅，觀望著車窗外，飛逝倒流的四周光景。
公交上所有人都對大道的存在，仿佛無法察覺，都像無視掉了這個渾圓的柯基。不然，它也不可能，這么歡快地在公交上蹦來蹦去。
只是看來，這次居然沒有出什么意外，還算有點本事，運氣也算其一。另外……還省了車票錢，不過，話說，狗也要買票？
暴躁炎熱的氣浪，起伏，陽光炙烤在行進(jìn)的公交車上，那外殼也變得滾燙。
車?yán)锏目照{(diào)對抗著高熱的氣溫，帶來這狹小空間，唯一的一片清涼。
車子高速移動，道路上也少有行人身影，連過往的汽車也沒見幾輛。
行駛的路途中，大道無時無刻留意四周的景觀，原本劃過的建筑也變得密集，變得更加高聳，華麗。
在他們家住的地方，樓房間密集程度，還未有那么緊湊，還可以感覺到開闊的樣子。
現(xiàn)在進(jìn)入到不同的地段，四處高樓大廈也變得不同起來，繁華程度遠(yuǎn)不是其余地段可比擬。各個高樓間間隙，也更加緊湊，但卻排列有序，不顯混亂。
穿行在其中，陽光也被遮擋，林立的高樓擋下了絕大多少陽光，使這樣，那些從間隙溜走的，零零碎碎撒下的光屑，也沒什么感覺。
大道新奇地左顧右盼，周圍的東西可比他們那里，有意思多了，值得多看倆眼。
車子緩緩減速，前面是一個站點。大道正在東張西望，忽然感覺到了車速降下了，恍惚中才想起自己貌似要下車了，而且，貌似就是這一站。
公交車?？空军c，打開車門，大道一晃，就沖了出去。
跳上人行道，包圍的高樓將它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種擠壓感油然而生。
“哇！”大道驚嘆，這確實是這區(qū)域里最繁華的地段了，絕無僅有。
當(dāng)了一回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感覺，就收回了目光，該有正事，不能耽擱。
邁開小短腿，一路小跑，向著商業(yè)街去。
現(xiàn)在哪怕，沒到那夜生活開始的時間點，也有不少人穿梭的身影。但估計，大多數(shù)都是閑人，畢竟現(xiàn)在還在上班時間內(nèi)。
至少也沒幾個敢在上班時間，到處亂跑，公然摸魚，跟老板對著干，怕不是嫌飯碗，不想要了。
大道一路奔跑，在行進(jìn)地稀稀拉拉的人流間，風(fēng)一般跑過。
不停歇地，向著某個方向而去，直達(dá)某座大廈前，停下。
“哈啊，哈啊?！贝鴼?，抬頭仰望身前這宏偉的大廈，雖然在這片地帶，這種規(guī)模比比皆是。
但每棟建筑，都各具特色，還是能一眼分辨出區(qū)別。
大道望著，“有人嗎？大概，該來了。哈，累死了……”它就這么小跑了一會兒，都已經(jīng)累得夠嗆了，吐著舌頭，臉上一副勞累過度，導(dǎo)致虛脫的模樣。
看著大門的保安，晃眼在那旋轉(zhuǎn)門上，目光隨之繼續(xù)深入，看見前臺，站著的迎賓小姐，還有，更多的就看不清了。
揚了揚眉毛，噘嘴，邁著高傲地步伐，走向大廈。
走過旋轉(zhuǎn)門，欣賞著迎賓小姐姐的美麗容顏，嘟嘟嘴，還真看不出什么來，貌似都一個鬼樣，差不多。
向里面走去，華麗的大廳，金碧輝煌，頭頂水晶吊燈，揮灑著絢爛光暈，照亮這里那輝煌的墻壁，遍布光澤。
看向里角貴賓客梯，哪怕剛剛大廳華麗程度過分，還在理解范圍內(nèi)。那這電梯，整這么華麗，也太離譜吧！
比他們陳末住家的地方，好上萬倍，就這電梯就吊打他們那里的一切。
果然，有錢真不一樣。
暗暗驚嘆，感慨一番。
掩飾自己夠不到按鈕的尷尬……
“額，來個人也好呀……”大道弱弱地說。
大概，也是響應(yīng)它的要求，轉(zhuǎn)眼從大門進(jìn)來個男人。夾著公文包，急匆匆地跑向電梯，一個勁地死命點著按鈕，也不怕壞掉。
顯示屏上，一個個消減的數(shù)字；焦急跺腳的男人，更是火燒眉毛般，急不可耐。
電梯下降，“快點呀！”男人著急地來回跺腳，停不下來，好像腳底有炭火。
“?！钡囊宦暎娞萁K于來了，緩緩打開，他一下沖進(jìn)去，不停點關(guān)門鍵，仿佛這樣電梯會快點關(guān)上似的。
大道一臉興致勃勃地觀望，看著那東西的，真挺有趣。還幫自己按了電梯，是個好人。
電梯一開，它慢悠悠晃進(jìn)去，往角落一蹲，環(huán)顧整個電梯。剛進(jìn)去，電梯立馬關(guān)上了，貌似關(guān)門鍵還真有點作用。
電梯狹小地空間里，男人依舊不安，時不時抬頭盯著那上升的數(shù)字。大道安安靜靜待在原地，靜靜欣賞。
突然，它臉一垮，貌似，進(jìn)是進(jìn)來了，可要到具體的樓層怎么辦？表情急劇變化，好不精彩。
望了望那可憐的家伙，似乎自己也沒把握保證，能行。
可現(xiàn)在，似乎就他可以利用下了，不然就，跟著他一起出電梯，然后慢慢爬樓。
它才不想，可累了。
咬咬牙，“叱，拼了！”它狠咬著牙，還是決定賭一把。
“麻煩了，小家伙，借你一用?！贝蟮篱]眼默默念叨，祈禱奇跡發(fā)生，或者只是拜托概率的正常，而已。
睜眼，看向男子，眼神空洞。男子絲毫不知情，但緊張焦急地樣子，突然停下。
瞳孔已然空洞無神，手臂抬起，默然在一眾數(shù)中點下其中那一，十七，的按鈕。
大道緩緩松一口氣，“呼，還好，沒出問題……”，仰頭像看了眼男人，“謝謝啦。”
男人眼中恢復(fù)神采，不知剛才發(fā)生，依舊焦急等待電梯上升。
來到，他要到的那一層，還未等電梯門完全打開，就側(cè)著身擠了出去，匆匆忙忙跑走，一個轉(zhuǎn)身，消失在轉(zhuǎn)角。
“嘖嘖嘖，嗯哼～”大道嘴里發(fā)出擬聲詞，意義不明。但它眼中卻是饒有興致地，目送男子離開的身影。
看著男人出去，觀望了一陣，電梯門就這時關(guān)閉了，縫隙逐漸狹小，目光也被阻斷。封閉的電梯箱里，再次變?yōu)橐粋€整體，閉塞，擁擠，又只剩下它，關(guān)在這一獨立空間里。
大道的目光就被電梯切斷，它悻悻地收回視線，“唉，可還行?！彪m然，沒人陪它，無聊地坐電梯，但也快到樓層了。
有時，只是哪怕再短暫地……時間里，也總感覺過度地?zé)o聊，和難熬。
“?！焙迷冢K是到了，沒等太久。電梯停在37樓，這一層。
這附近的大廈，都還挺高的，動輒就是三四十層的高度。
“哼，這么高??？”電梯門剛開，大道就一溜煙擠出去，像好奇寶寶，東張西望。
走廊上分布不少房門，多少讓它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在哪？
在長廊晃悠著，“找到了！這里！”晃了一圈，都要迷路了，才發(fā)現(xiàn)要找的房間，“3713”。
房間號正確，就是這里。抬起腦袋看著房門，盯得仔仔細(xì)細(xì)地。
晃晃腦袋，伸出爪子，輕輕按在門上，用力，門卻是沒關(guān)，輕輕就推開了。大道并不奇怪，原地等候，房門緩緩?fù)Ｏ?，它便默默進(jìn)去了。
房間是一個典型的辦公室，不過一面落地窗，倒能俯視，百米之下蕓蕓眾生。
辦公桌后，坐著一個戴眼鏡的小哥，看著就是工作狂模樣。
“你好呀，有什么事嗎？”
大道正在觀察房間的布置，突然聽他這一說，慢慢轉(zhuǎn)過頭，看過去。
面無表情的臉上，緩緩咧開一個微笑，眼神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