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劍法直直向言昭打去,韶歌見狀連忙伸手打出一道靈力將劍打偏。
她將言昭拉了過來,這才注視著那劍的主人,“是你”
孟長蹙眉道:“顏師妹不在沂山專心修煉,竟然跟這狐妖混在一起。”
啊,是了。
那日校場大會,他作為這沂山大師兄,自然是認識她的。
韶歌瞥了一眼言昭,見那人依然懶散倚在墻上,對孟長的到來提不起任何興致,反倒是她來了興趣對孟長道:“大師兄一口一個狐妖的,可誰能真的證明了他就是狐妖?況且,那日你們那個……老祖不是也說了是嗎?這是誤會?!?p> 孟長想起那日被法力封印了嘴不能說話的事情,他臉一黑,“我親眼所見他殺了十幾條人命,并且打傷了我,這難道也有假?”
韶歌揚起一邊眉,那張清秀的臉上此時也盡是戲謔,“就算這樣又能如何?”
“顏師妹,你若執(zhí)意要跟這狐妖糾纏在一起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韶歌低眸思索了下,片刻她嘴角噙笑道:“那就來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樣個不客氣法?!?p> 孟長提起劍直直向韶歌打來,韶歌原本并未躲閃,她在想是一招解決,還是該怎么做?她眉心微蹙正糾結(jié)著,余光卻看見那邊原本懶散著的那人眼眸直直看向這邊。
她心下一笑,狐貍果然還是狐貍。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她就陪眼前這個道士玩玩好了。這樣想后,她的攻擊也慢了下來。
孟長手中有劍,她手中什么也沒有,這便有些吃虧。
想到這里,韶歌一個轉(zhuǎn)身退了幾步,隨便撿了跟樹枝跟著孟長比劃起來。
不得不說,這小道士功夫確實不錯。
“喂,道士,你這功夫不錯。”
孟長蹙眉道:“顏師妹,注意言辭,我是你師兄。”
韶歌瞇了瞇眼道:“是么?言辭這個東西我向來是不注意的。再者說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沂山的人了吧?”
孟長伸出一劍,但又怕真?zhèn)?,小心移過一些停了下來站好道:“你既入我沂山門下,又從未叛逃何來不算我沂山之人?”
韶歌嘴角稍揚,“我以為……你們已經(jīng)將我們定位成妖了。”
“他是妖,可你不是。他這種妖孽勢必要被除凈的,師妹,你最好不要與他有過多糾纏,隨我回師門便好?!?p> 言昭這才看向孟長,桃花眼狹長道:“你這是再挖誰的墻角?”
孟長見言昭起身,當下他也不與韶歌糾纏,反而一個箭步向言昭沖去。言昭眼神一縮,下一秒,卻見韶歌又擋在了他的跟前,跟孟長糾纏著。
孟長咬牙道:“顏師妹,你這是要與我為敵?”
韶歌笑道:“我從未站在你這邊,又怎成了與你為敵呢?”
下一秒韶歌出手,眼眸瀲滟,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長道:“大師兄,不得不說一句,你長得可真不錯。”
孟長愣了片刻,耳尖微微惱怒道:“荒謬?!彪m是這樣,但手中的的劍還是與韶歌打著。
言昭抬了一眼看向孟長,心中微微有些不悅,他本想說話,但又一細想若此時他跟韶歌說話,那人難免會傷了韶歌,他這才壓了下來。言昭深吸一口氣,下一秒,眼睛瞇起。
原來韶歌不知怎的竟摸了一把孟長的腰,摸就罷了還調(diào)戲道:“大師兄這腰可真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使得?!?p> 孟長臉上緋紅,手中的劍卻也使了靈力。他先停了下來,將劍擺在跟前心中默念口訣。
言昭卻咬咬牙徑直道:“你摸他做何?”
韶歌走到言昭跟前,聳聳肩眨了眨眼道:“不做何啊,我剛剛無意間摸到的。”
言昭卻不依,他伸出手將韶歌的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隨后咬著牙低聲道:“妹妹覺得我這腰比起他的怎么樣?”
韶歌笑瞇瞇的摸了摸言昭的腰,不得不說,言昭的腰確實細且手感很好,“哥哥的還用說嗎?那自然是極好的?!?p> 見兩人如此,孟長冷哼一聲忽然猛地向前刺去直直刺向言昭。
言昭瞥了一眼正在想自己該怎么辦的時候,他的手迅速抬起,一枚戒指顯現(xiàn),從這戒指上散發(fā)出一陣強大的靈力,接著這靈力慢慢匯聚竟形成一個保護罩,將兩人罩在其中。
——骨戒護主
韶歌眉心微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言昭愣了愣須臾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撫流所說的那枚骨戒了。他的手又往外一伸,妖力緩緩匯聚,轟的一聲竟向著孟長打去。
聲勢浩大宛如長龍一般。
孟長一個后空翻躲了過去,卻見那道術(shù)法依然浩浩蕩蕩的向著墻邊打去,轟的一聲,墻竟塌了下來。緊接著,便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怎么回事?狐貍,是你嗎?”
孟長認得這個聲音,是那位撫流殿下。孟長將劍收了起來,微微瞇眼。撫流殿下是他們沂山奉為上賓的人物,他自然不能在此讓他難堪。想到這里,孟長咬咬牙,道:“妖孽,這次我就先放過你。”說完后,他一個輕點離去。
待他離去后,墻那邊慢慢走過來一男子,撫流扇著扇子一臉嫌棄,“探查便是探查,你們搞出這么大動靜做何?”
韶歌道:“這可不是我們非要搞出來的?!彼D了頓,“你剛剛怎的消失不見了?”
撫流一臉深意,“說來話長。”
……
原來剛剛一入書院,撫流就感覺到了不正常。
霧氣大也就罷了,可巧的是,只是這間院子里有著重重霧氣,也因著這霧氣,他們?nèi)齻€才走了散。他覺得不對,合了扇子走了幾步便聽到周圍有著淺淺的呼吸聲。
即使很淺,但他依然聽得清。
他留了個心眼,在等到那呼吸聲越來越近時猛地出手,誰料那人似乎早有防備竟閃過了他的這一掌。
迷霧太大,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掐了個決使靈力驅(qū)趕迷霧后,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空無一人。
那……剛剛那呼吸聲是誰?
他看了看四周,院子里一直安靜,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太古怪了。于是,他拿著扇子向后院走去。
三苑書院不愧是以前名副其實的大書院,雖然現(xiàn)在破落了,雖然……也不知道因何而破落。
穿過走廊便到了后院,有著很大的一處水池,里邊盡是些枯萎的花朵,想來這里以前應(yīng)是荷花滿池,也因是讀書人的最愛。
他剛惋惜一下,忽然耳尖微動聽到一陣聲音。
是什么?
他微微思索片刻,當機立下向聲音的源頭走去。
那是一對男女。
隱隱約約看的并不真切,他匿了身形靜靜聽著。
“那老不死的什么時候才肯將仙丹服下?”
“快了,快了,你也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币粋€女子道。
那男子又道:“乖乖,若是他服下了那仙丹,仙丹有效的話……嘿嘿”
女子道:“急什么?若是這仙丹真那么有效的話,那么你我倒是一并服下,做一對快活夫妻,何樂而不為呢?”
仙丹?
撫流嗤笑一聲。人皇帝還未想著去煉丹呢,你們這狗男女便想著去煉丹?
再聽下去便是男女歡愛的聲音,撫流連忙向一旁閃去,接著堵住耳朵,內(nèi)心暗道:“真是污穢不堪,污穢不堪。”
他漫無目的的在這院里行走,一邊又想著狐貍那邊有沒有干正事,查沒查到什么,可還未走兩步便聽到一陣墻倒塌的聲音。
過來便看見優(yōu)哉游哉的兩人。
他訝異道:“合著兩位都沒做正事,只有我專心致志做正事了?”
韶歌沒有理他這句話,反而專心琢磨他之前說的,片刻她挑眉道,“似乎有些說不通。”
撫流道:“哪里說不通?”
“若是照你這般說,有一人在你入院時便發(fā)現(xiàn)了你且徘徊在你附近,那么他為何沒對你出手呢?”
“這我怎么知道。”撫流頓了頓,“不過我再次向他打去時,卻撲了個空。后來想起來驅(qū)散這霧時,周圍便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先不說我了,你說說你們,查案就查案,好端端的拆個墻做何?將人家這墻也拆了,莫不是這地方太小,限制了兩位的身手?”
韶歌看了一眼言昭,隨后對撫流道:“若是真的查出了什么也就罷了,可我們到了這里便一直就待在這。”
撫流奇怪道:“怎么?這地方是有什么?能將你們二位都困在這里?”
韶歌咬咬牙,哼了一聲,“可不是,某些人一聽到別的聲音可不就樂不思蜀不想走了。”
“別的聲音?”撫流歪了歪頭看向言昭,“什么聲音?”
言昭挑了挑眉,他聽著韶歌的語氣,隨后尾音上揚順著她的話接下去道:“恩……我的確不想走了,而且還挺滿意。”
滿意滿意滿意你個頭。
韶歌心里咬咬牙,直直罵道,狐貍就是狐貍,本性難移。但她面色不顯又道:“既然查不出什么,便走吧,天快亮了?!?p> 是啊,天快亮了。
他們這次來,查了個大概,別的不說,倒是先給人將墻破壞了。
韶歌瞇了瞇眼,想著撫流話里的矛盾之處,眸子微深,“……仙丹?!?p> 撫流點頭認真道:“是,你說這些人奇不奇怪?這仙丹之類的除去那些修仙的道士們,便是皇帝愛煉丹了。但偏偏,人皇帝還未想著這事,怎的這地方來幾個破人想這事?”
他頓了頓徑直道:“看來我們還需在這地方待幾日,明日一早,我便上集市去打探消息。”
韶歌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