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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狐貍委實香甜

二十六

聽聞狐貍委實香甜 程緲 3680 2020-04-26 18:39:00

  言昭答應的時候,撫流不是很同意,他總感覺若是他不跟上去看看的話,這狐貍會做出某些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灼鈺寧和言昭約好在晚上動身,入夜后,兩人剛一走便見撫流也跟了過來,言昭愣了愣,但好在灼鈺寧沒有介意,清歡沒有跟上來,他無奈,只好帶上了撫流。

  飛了幾座山,這才跟著灼鈺寧落了下去,只見眼前是一處青谷,幽谷寂靜,鳥語花香,不過確實霧蒙蒙的,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剛一踏入谷中,撫流便有些頭昏,他抬眼看了跟前兩個沒事人,便沒多想,以為是自己長久未使用靈力,結(jié)果有些頭昏。可越久頭便疼的厲害,眼前也天旋地轉(zhuǎn)的,他猛地拉住了言昭,卻聽到跟前那人輕聲道:“怎么了?”

  “我……我頭暈?!?p>  言昭桃花眼一勾倏的看向灼鈺寧,卻見那人肩膀一哆嗦道:“我可什么也沒干,這谷的霧氣有毒,能迷人心智,惑人大腦,過一會,他便會暫時性失明?!?p>  撫流強撐著,怒急道:“灼鈺寧你個混蛋玩意兒,你他媽早知道,你,你他媽怎么不早說,老子都他媽進來了!你就是要害老子!”

  灼鈺寧一笑,道:“嘿!小朋友怎么一口一個臟話的,不文雅不文雅,粗俗的很!況且,我當初也受過,憑什么你們進來就要沒事?那不公平!”

  撫流氣的很,起身便要去打,卻無奈,眼睛是真的有些不適,他連忙拉住了言昭。

  言昭挑眉道:“你為何沒事?”

  灼鈺寧聳聳肩,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為何要有事?這些霧氣我之前便已經(jīng)受了,失明過,神志不清過,什么都有過,病久成疾,久病成醫(yī)你們懂嗎?日子久了,這對我已經(jīng)沒用了,倒是你……”

  灼鈺寧似乎有些看不透言昭的命局,他道:“你又為何沒事?”

  言昭咬咬牙,我他媽怎么知道?

  灼鈺寧湊近了言昭,緊緊蹙著眉,似乎想要將他打量個夠,言昭卻沒如他所愿,他一把便揮開了他,忍著脾氣道:“有完沒完?本君問你,解藥呢?”

  “沒有解藥,這是谷中霧氣,忍忍就好,過會兒就好了。這霧氣來的兇猛,不論你是妖或是神,都沒辦法避免的。”他蹙著眉看著言昭心情不好,他抿了抿唇小聲道:“要是有解藥的話,老子能這么多年忍受這個?能吃這么多苦?”

  言昭的脾氣一向不好,他瞥了過去瞧見撫流著實不好受,中了這霧氣的毒……

  忽然,他一怔,腦海里卻輕微的回想起了神宮中,他誤食毒藥,那小孩,哦不,是那神獸,割了腕子,用血為他解毒。

  現(xiàn)在,撫流中了這霧氣,可他卻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

  心中倏的一軟,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發(fā)芽。

  言昭抿抿唇看著撫流難受,他伸出左手手指,右手輕輕一劃,一道血痕便出現(xiàn)。

  “你干什么?”灼鈺寧道。

  言昭將血滴在撫流的眉心,那血慢慢滲入,消失不見。他再輕輕一抹手,手上的血痕便已消失,光滑如面。

  撫流緩了緩便看見眼前逐漸清晰起來,他立即坐好,運功調(diào)息。良久,撫流緩好時便見灼鈺寧一臉稀罕的看著言昭,言昭忍著性子,狐貍性子不好,稍稍便會突然暴躁。可此次為了這件事,竟然能忍灼鈺寧這么久。

  這件事,很重要嗎?

  “走吧”眼見谷中霧氣漸漸散去,灼鈺寧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徑直向前走去。

  灼鈺寧前邊走著,狐貍和撫流后邊走著并肩而行。

  撫流將扇子別在腰間,道:“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見你為一件事情這么上心?!?p>  言昭斂眸道:“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對我的事情這么上心?!?p>  撫流一噎去氣急敗壞道:“那是以往你從未這般過,如今,像是認真了似的,還說,就算灼鈺寧要換了你的命,你也給。這讓我能不上心嗎?若是真的給了,你……”

  后邊的撫流說不出來了。他頓了頓道:“你前幾日結(jié)識的那位朋友是位怎樣的人?”

  撫流來了興致越發(fā)的想要知道這位朋友是怎樣的人,才能讓狐貍這般上心。

  言昭抬頭看景色,眸光瀲滟,他輕輕咬了咬唇瓣,嗓音輕的像是要飄走一般,“……是個不怎樣的人。”

  “不怎樣的人?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這般上心?”撫流道,“再者說來,既然是朋友,自然不會看你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你這位朋友給你講了幾件上界的事情,又要打聽神仙們的事?我覺得……你的這位朋友啊,有很強的目的性。狐貍,你要小心你這位朋友,免得被騙了還不知道?!?p>  狐貍啞然微微詫異,想不到撫流這腦子今日還轉(zhuǎn)的快了些,但是片刻,他便蹙眉。

  “你覺得他這個樣子像是能被人騙的嗎?他騙別人還說不準兒。”灼鈺寧道。

  撫流不樂意了蹙眉道:“那可說不準兒,雖說狐貍確實精明了些,但是萬一遇上一個讓自己甘心被騙的人,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了?!?p>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走到灼鈺寧身邊輕輕道:“我瞧著狐貍的這位朋友可不是個善茬。”

  灼鈺寧笑道:“你都未曾見過便這般傾下決斷怕是不好?!?p>  撫流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本殿的直覺最為準確了?!?p>  不知不覺中幾人已經(jīng)走入谷的深處了,遠遠看著有一房屋立在不遠處。想來,這便是灼鈺寧的住處了。

  進入屋子以后入目便是琳瑯滿目的卷軸、書卷,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灼鈺寧并未停留在一樓,而是通過一個書柜上的一本書輕輕一抽,兩個書柜徑直分開各向兩側(cè)打開,露出中間一節(jié)通往二樓的樓梯。

  灼鈺寧先走了上去,兩人緊跟其后。

  步入二樓以后兩人才發(fā)現(xiàn)這二樓空蕩蕩的并未有任何物件。

  “你這是干什么?”撫流忍不住了道。

  “急什么?”灼鈺寧笑笑,隨后走向最里側(cè)靠窗戶的地方,不知道摸了什么,只聽見咔的一聲,墻壁緩緩轉(zhuǎn)過來,露出一些不大的盒子。

  “這便是上屆卷軸?!弊柒晫幰粨]手,一個卷軸就從架子上飛了過來,灼鈺寧伸手接過,掃了幾眼,遞給言昭,“詳細的性格特點什么全在里邊來。”

  言昭道了聲謝挑眉接過。

  “稀奇稀奇,妖王竟然沖我道謝了?!?p>  撫流看著這滿是卷軸的架子,很是稀奇,想要去碰一碰,可灼鈺寧先一步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把拍過他的手道:“你干什么?這些你想都別想。”

  撫流委屈撅了噘嘴道:“至于嗎?小心眼!”

  灼鈺寧斜倪了他一眼,道:“這不是至不至于的問題,牽扯不到一起,我這些東西都寶貴著呢,你別惦記,我也不會給你看,若不是妖王這次非要看……”是啊,強勢的要看,如若不是這樣,他才不會將這倆人帶過來。

  一個礙事,一個……渾身都散發(fā)著不爽。就好像那種,老子不爽,你別惹我,你隨時惹我,我就隨時爆炸。

  那邊倆人在爭吵,言昭卻收了心安安靜靜的翻開起來。

  入眼便是近來的,比如,前幾日撫流提過的符禹之人,接著便是一些修仙之人,他大概掃了十幾行,便看到了沂山老祖。

  他倚在墻上一只手握著卷軸,一只手翻閱,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正好照在言昭那枚奇異漂亮的戒指上,閃耀著好看的光芒。

  他再往上看,微微抿唇。

  都是男子……

  上神應該不會無聊變做男子玩的吧。可這也不一定,無聊了那么多年,就連灼鈺寧都會時男時女可男可女的,這樣來說,似乎也說的過去……況且,這也符合她的性子。

  她什么性子?

  這個念頭出來時,言昭有一瞬間的慌亂。

  他薄唇輕抿,腦子里卻又閃了些奇怪的念頭。

  那些細細碎碎的吻。

  言昭的眸猛的一縮,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卻不知在閃現(xiàn)什么,半晌,他輕輕咬了咬牙,眉頭緊促。

  若是男子,他也認了……

  “狐貍?”撫流拿著扇子在他跟前晃了晃,奇怪道:“想什么呢,那么認真?怎么樣?找了半天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言昭放下輕輕搖了搖頭道:“大多數(shù)都是男子?!?p>  也有少許女子,但……都不符合她的性格。

  撫流道:“你……你要找女子的?”

  言昭抬眼輕輕‘嗯’了一聲。

  撫流道:“若是上神怎么會和妖做朋友?他們最是嫉惡如仇的,看到我們,往往都會斬于刀下的呀?!?p>  言昭卻不認同,上神……與那些人不一樣。

  灼鈺寧奇怪道:“沒有嗎?不應該啊,這可是上屆最全的一本卷軸了,各上神的名字性格等都在上邊記載著。”

  說完話灼鈺寧抿抿唇似乎明白了過來,言昭所說的并不一定是真,他的朋友給他講了幾件上界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道:“你確定你的那位朋友……是上神?”

  “恩。”

  灼鈺寧走過去拿起卷軸看了一眼,手輕輕一揮,最右邊空白的一部分就顯了出來,他道:“這往上便是大尊了。”

  言昭看了幾眼,軒轅大帝,女媧娘娘,伏羲大尊……

  再往下便是幾位不認識的大尊。

  他倏的瞧見那幾位大尊以下有著一大片空白處,道:“這里為何沒有?”

  灼鈺寧瞧了瞧微微蹙眉道:“不是不想寫,是實在寫不成?!?p>  撫流道:“這是為何?竟有你百曉通靈寫不得的事情?”

  灼鈺寧苦笑一聲道:“我是通天曉事,可并不代表我可以算盡一切,這片空白發(fā)生時,我還未出生,史料上也沒有記載。想算,卻也算不出來,好像歷史上這一代時期是空白的。這段時期的資料我大抵有一些但是不全,如此下來,我便將這時期空了下來?!?p>  言昭瞇了瞇眸,好看的桃花眼輕輕一勾,道:“本君曾在妖族歷史上見過這一段?!?p>  “你見過?”

  言昭道:“但不全,只是只字簡語的提了幾筆,大概是這段歷史著實恐怖,便記載為,萬年大戰(zhàn)?!?p>  “不錯,便是萬年大戰(zhàn)?!弊柒晫幙戳艘谎垩哉?,忽然眸子一深,他又招招手,只見一個盒子里輕輕飛起一深色卷軸了過來,“這便是有關(guān)萬年大戰(zhàn)的記載,不多,也不詳細?!?p>  “萬年大戰(zhàn)是發(fā)生在一萬年以前的事情了,我詢問了許多人,大致了解到,一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犧牲了許多,有人有妖有鬼有神,六界接近滅頂,那期間的神尊隕落了不少。這便是之前那個卷軸里空白的緣故,因為神尊隕落的實在是太多,所以這段時期的記載皆是空白。”

  狐貍嘴角依舊噙笑,眸子深遠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綾羅,緊緊纏著他。言昭將卷軸交給灼鈺寧后,他靠著墻,懶懶散散的,額間碎發(fā)散著,遮住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他頓了頓道:“你可知于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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