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唯別而已矣
蘇婆子睨了他一眼,“不然你們以為怎么這么快能出來?”
蘇老大會意道,“難不成是這個丫頭把咱們弄出來的?她能有這個能耐?我不信!”
許氏在旁邊扯了扯他,“已經(jīng)都簽了,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少說兩句吧!”
“行了,都趕緊去洗洗睡吧,吵的我腦瓜子疼?!碧K老頭留下一句話,起身回了房間。
蘇婆子瞥了老頭子一眼,神情不滿,不過也沒說什么,讓大家趕緊去休息……
陳氏看著倒床就呼呼大睡的蘇老二,聽著隔壁的動靜,啐了一聲,“不要臉!”
蘇老大調(diào)笑道,“你這個婆娘,今天可真是熱情?!?p> 許氏躺在他懷里,擰了他胸口一把,“你這個死相?”
許氏眼神閃了閃,在他胸口劃著圈,“我告訴你,娘身上可藏了銀子呢!”
蘇老大驚訝道,側(cè)過頭望著她,“你怎么知道?有多少?”
許氏小聲說,“你可不能漏了嘴,娘還不知道我知道這事呢!”
蘇老大急道,“知道了,你趕緊說!”
許氏湊到他的耳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講給了他聽,一聽到一百兩銀子,這蘇老大激動的都坐了起來,一臉的興奮。
“咱們可以找娘要銀子,這肚子里連油腥都沒有,饞死老子了?!?p> 許氏趕忙拉住他,“你傻啊,你娘誰都沒說,你這個時候湊到跟前,按照她的性子,她會怎么想?”
蘇老頭撓了撓頭,不解的望著許氏。
“她會防備咱們,覺得咱們惦記,還不如現(xiàn)在,讓她拿錢把天兒和遠(yuǎn)兒,還有荷花的親事給辦了,而且后面等我打聽到她藏銀子的地方,隨便拿一點,她為了不讓銀子這事暴露,肯定不敢聲張,只能忍了!”
許氏分析了一番,蘇老大便豁然開朗,捏著她的下巴,浪笑道,“你這個騷婆娘,心眼真多,真是讓人愛死了……”
江書白走了多久了,蘇覓開始還數(shù)著指頭算日子,可是發(fā)現(xiàn),這日子一旦數(shù)了起來,就更慢了。
索性就讓自己忙活起來,可是一閑下來,這腦海里不自覺的就開始算了起來。
睡不著,又坐在院子里,望著寒月發(fā)著呆……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蘇覓覺得以前的人最愛通過吟詩作賦來抒發(fā)心情,在她的眼里,這些人都是因為閑的,沒事就喜歡無病呻吟,可是真當(dāng)自己置身此情此景之中,才發(fā)現(xiàn)那些詩詞才是抒發(fā)心情的最佳寄托!
原來他才離開二十多天而已,可確實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欺我也!
這家伙,是出去就不打算回來了嗎,蘇覓想到這里,心肝都惱的疼,暗暗咬牙,“不回來就不回來,大不了以后帶著孩子我改嫁!哼!”
“想得美!”
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蘇覓忽然抬首,望著院門立著的那道身影,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竟也挪不動分毫……
眼神里粹滿了月色的光華,只對眼前的人綻放……
江書白頭頂撒下滿月的銀輝,一步一步的朝著心心念念的人兒走來……
直到微涼的手撫上面龐,蘇覓才如夢初醒,眼神里盈盈滿滿的都是這個人……
“這才幾天,你就想著要改嫁!”江書白噙著溫柔的笑意,這話里還透著幾分委屈……
蘇覓咬了咬唇瓣,吹彈可破的肌膚泛著點點桃紅,一顰一笑,顧盼生輝,手指著他的心口,“你在那站多久了,盡偷聽人家說話!”
江書白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將她攬入懷中,滿足的喟嘆一聲,他終于回來了,心里被這個小女人塞的滿滿的,歸心似箭。
“沒多久,剛到門口就聽見你說要改嫁了!”這委屈都快溢出來了。
蘇覓抬起來頭,“這個坎你是過不去了嗎?”
與之對視,“對,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往回趕,這暖心的話一句都沒聽到,就聽到你說要改嫁……”
蘇覓簡單粗暴的堵住了他的嘴,過了一會,才離開他的唇,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歡快的問道,“這樣,還計較嗎?”
江書白抿唇低笑,胸腔里傳遞著愉悅的震動……
“那你還想著改嫁嗎?”
蘇覓瞥了一記白眼,“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困了,要去睡了……”說著還配合一個哈欠,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屋……
一陣暈眩,人被推到了籬笆上,面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心里剛跳出一個詞,我勒個去,玩壁咚啊……
直到胸腔里的空氣所剩無幾,江書白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那雙紅唇,低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氣息交纏,懷里的小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略略有些腫脹,那瑩白的臉龐透著嫣紅,讓她看起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喘了一會,江書白恨恨的咬了她的唇,沉聲道,“你真是個小妖精!”
蘇覓一臉歡樂,親了親他的下巴,“這出去了一趟,花樣倒多了起來……”
“你?這是夸我還是貶我呢?”
“你猜!”
江書白手移到她的腰間,撫上那纖細(xì)的楊柳腰,嚴(yán)眼中閃過一絲壞笑。
蘇覓明白過來的時候,腰間又麻又癢,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又不敢大聲,最后只能低聲求饒……
當(dāng)江書白松開的時候,蘇覓一臉壞笑,雙手伺機(jī)而出,抓住他健碩的腰身,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