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聞言回過神來,入耳便是“小清”二字,梁清想:剛才惱火與你無關(guān),現(xiàn)在有了。
“我記得我同蔣少爺說過,別叫我小清?!绷呵逡粋€活了兩輩子的人,蔣宏毅在她眼里算個半大的沒長大的蠢孩子,一口一個小清在她看來實在是冒犯。
“我想你有個只屬于我的昵稱?!笔Y宏毅看著梁清的眼睛,一雙眼笑得撩人至極。
可惜梁清心如止水,對這種小把戲無動于衷,她真想說:專屬昵稱?可以啊,叫爸爸吧,我絕對是你唯一的女爹。
“屬實不必,蔣少爺還是叫我梁清吧?!绷呵宓诓恢缼状畏纯沟?。
“既然小清不愿,那我全聽你的?!笔Y宏毅點點頭,做出一副頗為委屈的表情,好像梁清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說全聽我的?你還小清你個錘子呢?
“那便好。”梁清壓下想翻白眼的沖動,虛偽的扯著嘴角回答道。
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等到白茶將名冊送來才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其實以梁清的情商,只要她想,就完全不會冷場,但是,沒辦法,梁清就想冷一冷蔣宏毅這喜歡撩人的性子。
喜歡撩就算了,技巧還差,撩得人怪惡心的。
梁清從白茶手里拿過名冊,在桌面上攤開,一頁一頁的翻著,開口道:“不知道蔣宏毅可有中意之人?或者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我自然是最喜歡梁清這樣的。”蔣宏毅隔著圓桌湊近梁清,一張臉橫在梁清面前,看著她笑。
“這所有姑娘里,我同陳二姑娘最投緣,也最像,不如你先見這一個?”梁清看見一張臉橫過來,絲毫不慌,臉上笑容燦爛。
梁清是不介意將蔣宏毅也打一頓,這些紈绔公子哥,不教訓(xùn)一下都不會老實,更別說見人家手無寸鐵的良家女子了。
白茶和紅葉還在她旁邊呢,蔣宏毅若是敢搞鬼,分分鐘給他甩湖里去,讓他感受一下世子爺感受過的快樂。
“你是說那個把凌御照打得三日下不來床的陳二姑娘?”蔣宏毅驚了,探到梁清面前的頭立馬收了回來,搖的像個撥浪鼓。
當(dāng)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丟人,畢竟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怕一個女子呢,訕笑一下又說道:“梁清真是開玩笑了,你怎么會同那陳二姑娘是一類人呢?!?p> “我和她可是摯交好友,不信你可以試試?!绷呵逭f著突然舉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放到蔣宏毅面前。
蔣宏毅立馬本能的后縮了一下,接著發(fā)現(xiàn)梁清只是讓他看著,又覺得有些尷尬:“不必了,我喜歡知書達(dá)理,精通琴棋書畫的?!?p> 梁清見狀滿意了,蔣宏毅既然也害怕這類姑娘,那就好拿捏了,日后估計不會敢調(diào)戲自己了。
“你覺得林大人家的小女兒如何?精通各種樂器,特別是彈得一手好琴,連皇上都夸贊過的琴藝?!绷呵鍙拿麅灾谐槌鲆粡?,遞到蔣宏毅面前。
林大人的小女兒,名叫林寧知,雖說是小女兒,卻已經(jīng)年芳十八,在這個十五歲及笄朝代,能拖到十八的都是老姑娘了,梁清倒覺得配蔣宏毅正合適,畢竟年紀(jì)輕的小姑娘,梁清會覺得自己害了人家。
“十八了?”蔣宏毅第一眼瞧見的便是年紀(jì),立馬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年紀(jì)大了些?這個年紀(jì)還未曾出嫁,怕不是有什么隱疾?”
梁清聞言,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開口道:“真不巧,我今年也恰好十八?!?p> 蔣宏毅:“……”
他說不出話來,他此刻有些懷疑人生,是不是他今日早晨洗臉沒洗干凈,不然怎么每說一句話,就感覺要丟掉一條命呢?
“我覺得,年紀(jì)大點也是有好處的,比起小姑娘成熟一些,更通情禮……”蔣宏毅一口氣哽在喉嚨,覺得自己要編不下去了。
“蔣公子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那我便去林家商談一番,看看林姑娘意向如何,蔣公子可以回府同蔣大人商談一番?!绷呵逯苯酉铝酥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