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佳節(jié)過完了,就該啟程去墨城了。時星河收拾行裝的時候,默念著:莫縣莫縣莫縣。嘖,還得去莫縣。得找個時間跟明澈報備一下。
聽風進來道:“我來吧?!?p> 時星河很自覺的讓開了位子讓聽風去收拾。然后便癱在了旁邊的小榻上面。過了一會兒,時星河提醒道:“嘖,聽風,記得把我的望遠鏡帶著啊。”
聽風道:“記著了,已經讓聽雨去放好了?!?p> 時星河道:“你們放在哪兒了呀?”
聽風道“皇上派來的還有一個放雜物的馬車,就在那輛車上呢?!?p> 時星河道:“嘖,雜物車,夠牛氣啊還搞個雜物車?!鳖D了頓又道:“既然是雜物車的話,那上面東西豈不是很多?木質的也不知道耐不耐得住擠壓,萬一壞了怎么辦啊?!?p> 聽風道:“應該不會壞的。那雜物車雖說是個放雜物的,但其實也沒有許多東西??臻g這個東西很是寬敞的?!?p> 時星河又嘖了一聲,道:“聽風啊,我怎么覺得,你這說話越來越有我的味兒了?”
聽風道:“不需要覺得,這應該是肯定的?!?p> 時星河又自戀了一把,道:“嘖,看來我這說話方式挺受追捧啊。我的個人魅力啊!”
聽風三下兩下便處理好了時星河的東西,轉過頭對時星河道:“星神啊,也不是我說你,自戀這個東西真的不好,容易招人嫉恨的?!?p> 時星河站起來,手握成拳抬起胳膊,道:“沒事兒,你看我,看我,看見沒?”
聽風一臉懵:“看啥呀?”
時星河看了一眼自己,哦,這袖子還遮著呢。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那只抬起來的胳膊,道:“聽風,你過來,摸摸?!?p> 聽風上前,手放在了時星河抬起來的胳膊上,依舊是一臉懵,道:“星神,究竟怎么了?”
時星河道:“我有肌肉嘛,力氣大的很,就算是,招到了人嫉恨我,那我也能打的那個人連她爹娘都不認識!”時星河一番話說的極其自信,再加上她那一臉豪氣云干的表情,聽風都差點要信了。還是明澈這時候剛好來了,道:“呦,挺厲害的嘛,要不然,跟蕭白打一架?也不用真打,意思意思就行了。如何?”
時星河也顧不得丟臉了,跟蕭白比?自己不把這條命丟了都算是輕的了吧!時星河訕訕地笑了一聲,頭和兩只手都搖的比什么時候都勤,道:“不如何。我就是隨口說一說,當不得真的!”
等到上了馬車,時星河一頭倒在馬車的軟墊上,醞釀起了睡意。
明澈一上車便看到一個歪三倒四的時星河。明澈想著,才這么一會兒時間她應該也不會這么快便睡著的吧。于是便道:“星河,我怎么覺得,你最近非常嗜睡呢?”
時星河還沒醞釀起睡意來,便被明澈給打擾了,索性也沒再繼續(xù)睡,爬起來道:“其實吧,我嗜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嘖,不過,你們這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就不能再弄一輛車嗎?”
明澈扯起一抹笑,道:“不能,如今墨城疫情如此緊急,需要大量醫(yī)藥資源,而這些都是需要銀子的。所以,就只好委屈一下,這幾日跟我湊合湊合?!?p> 時星河道:“嘖,要湊合的話我不能和聽風聽雨一起湊合嗎?怎么偏偏跟你安排在一塊兒了?”
明澈道:“因為,我不想和蕭白湊合?!?p> 時星河豎起了大拇指,無可奈何道:“高,實在是高?!?p> 下一刻,時星河確定,這廝一定是故意的。因為,明澈這貨說了一句:“承讓承讓?!?p> 時星河就納悶了,承讓他個大頭鬼??!但是又想想,自己是來自現(xiàn)代的,他是古代的,這年齡上就差了好幾百年好幾千年,老人家嘛,該讓的時候還是要讓著的,畢竟尊老愛幼這個東西,是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嘛。于是乎,她便又閉起了眼睛,開始醞釀起另一波睡意。
明澈看著時星河那一副打死都不肯再說話的樣子,想:她怎么又睡了,是我開的玩笑不夠好笑么?還是她喜歡自己一個人乘車?嘖,真的是不應該聽明澄的。人生第一次,被人這么嫌棄。失策啊!
時星河就這么閉著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旁的明澈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只想問一句:這姑娘究竟練得是什么神功,能夠坐下就睡著?嘖,這可不太像是覺不夠睡的樣子。畢竟時星河是住在自個兒宅子里的,她每天那睡量,那真可是跟豬有的一比了。就這,現(xiàn)在在如此,哦不,其實也不算顛簸的路上,居然也能睡得這么熟。嘖嘖嘖,明澈不信時星河沒有練過。
時星河這邊就沒有那么多的事可以想了,她又做了一個夢。嗯,和以前那個差不太多的夢。差不太多,里邊那個不太多指的是,她這次不是在什么都看不見空間里了,而是處于一個,嗯,似乎是一個古代的城市里邊。除此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部都和之前相同。那一聲又一聲的“時星河”,叫的時星河肝兒都在顫。有了之前兩次的鋪墊,這時候時星河倒也不是有多么的害怕,就是吧感覺,這么個靈異事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星河還是有那么些許激動的。畢竟不是在誰身上都能夠發(fā)生靈異事件的。這不僅需要運氣,些許的實力也是不能夠忽略的。呃,扯的有些遠了,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車子猛然顛了一下,時星河醒了。
時星河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因為剛起來語氣也有點迷糊:“這是在干嘛呀?”
明澈無語:“中途休息了。下車吃點東西吧。”
時星河撓了撓自己的頭,還是有點兒迷糊,道:“哦哦,吃飯,吃飯?!?p> 明澈看著時星河這樣一副樣子,頓時就給氣笑了。氣的是自個兒六哥明澄出的這個餿主意,笑得是時星河的迷糊勁兒。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嘖,就沖這個,他便原諒明澄了。畢竟時星河現(xiàn)在這股迷糊勁兒,也不是誰都能看到的不是?他想了想:嘖,聽風聽雨算兩個,其他?肯定是沒有了。不過,如今又加了自己一個。嘖,想想便心情舒爽??!
時星河并不知道明澈如此跌宕起伏的心路歷程,她慢慢清醒過來,只看見明澈獨自在空氣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時星河內心給明澈下了定義:嘖,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