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時星河便領(lǐng)著聽風(fēng)聽雨又大搖大擺的回宮里去了。次日,她便聽說了五皇子明漸自請去墨城的事。不過老皇帝那邊還沒什么動靜,那什么六皇子倒是一回府便懲罰了一個下人。估計是有什么氣沒處發(fā)吧。而且,這氣,倒是和墨城,有無限的聯(lián)系呢。
時星河想:既然那個六皇子不愿意讓明漸獨自出風(fēng)頭,那他為什么不請旨跟著去呢?難道是專門要弄出這一檔子動靜混淆視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閑的沒事兒?
“啊!”時星河低聲喊了一聲,揉著頭趴在床上,小聲嘟囔道:“都是些什么啊,就不能是純純粹粹的觀星占星嗎?非要搞這些什么皇權(quán)爭斗,真以為我有腦子?。∥矣心X子也撐不起這么折騰??!這樣下去,腦細胞遲早要死的干干凈凈的?!?p> 正想著,聽風(fēng)進來了。
“星神,明日皇后娘娘要舉辦花宴,邀您前去。”
時星河用枕頭蒙住了臉,道:“她要辦花宴,那她辦去唄,干嘛非要叫上我啊!”
聽風(fēng)道:“您是星神,身份尊貴,任何人舉辦宴會,無論您去不去,都是要提前給您送一份帖子的。那星神,您是去,還是不去呢?不去的話,我好找個借口,回了來傳帖子的小廝?!?p> 時星河道:“這個宴會,還有誰會去啊?”
聽風(fēng)道:“這皇宮里的各宮妃嬪,還有一眾皇子公主,再其他的,便是那些王公貴女了。”
時星河道:“去,正好,去認(rèn)識認(rèn)識那個六皇子,是個什么貨色?!?p> 次日,時星河又是一覺睡到了太陽曬屁股。門外的聽風(fēng)敲了一陣門,轉(zhuǎn)頭對聽雨道:“聽雨,我覺得,咱們還是直接進去,一盆水潑醒她算了?!?p> 聽雨面無表情,道:“不需要。”說罷,便一腳踹開了門,徑直走到床邊,面無表情的抬腳,然后,面無表情地踹了下去。
“啊!”一聲尖叫沖破天際。時星河醒了。剛起床帶有起床氣的時星河一臉怒氣沖沖的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聽雨,誰知后者依舊是面無表情,道:“起床,你忘了今天有花宴了嗎?”
時星河的氣消下去了一半。腦子懵了一下。呃,她承認(rèn),她確實是給忘了。于是,她連氣都忘了生了,忙道:“花宴,快快快,給我處理一下這頭發(fā)。”她不看也能知道自己的頭發(fā)是怎樣的一副慘狀。
聽風(fēng)憋笑憋的快瘋了,道:“好,您先更衣。”說著,便把手里拿著的衣服往前一遞,道:“怎么樣,現(xiàn)在,需不需要我們替你更衣呢?”
以前,時星河是堅決不讓別人替她穿衣服的?,F(xiàn)在,她也一定不用!時星河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我可以的!”
聽風(fēng)道:“那我們便先出去了!”
時星河道:“哦,好?!?p> 等聽風(fēng)和聽雨出去了,時星河拿起那套衣服,看見衣服的繁瑣程度后,時星河只想罵街:“怎么還會有這么復(fù)雜的衣服啊,簡單一點不好嗎?”時星河翻了翻,把里衣拿出來自己穿上,然后看著那堆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的衣服,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聽風(fēng),聽雨!”
聽風(fēng)道:“怎么了星神?”
時星河嚎了一嗓子,聲音異常可憐道:“進來幫我穿一下這堆東西??!”
聽風(fēng)進來看見那一堆被時星河弄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沒忍住,笑出了聲,道:“星神,我們幫你穿吧。這參加宴會的衣服,自然是不比常服易穿的?!?p> 時星河道:“所以,你快點兒幫我穿一下吧!”
好不容易把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穿上了,又要化厚厚的妝,時星河道:“唉,早知道,我就說我不去了,現(xiàn)在還能睡個懶覺。我怎么就這么欠呢!”
聽風(fēng)一邊給時星河梳頭發(fā),一邊道:“如今后悔也沒得選了,現(xiàn)在啊,您是必須要去一趟了?!?p> 收拾好了之后,時星河問:“聽風(fēng),什么時辰了?”
聽風(fēng)道:“快要巳時了吧。”
時星河想:巳時,十點左右,也不算遲。于是說道:“你們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去了嗎?”
聽風(fēng)道:“這個時辰,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不少人已經(jīng)去了?!?p> 時星河道:“那咱們也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到了花宴場地,時星河才知道這古代的花宴有多么盛大。那可當(dāng)真是一個座無虛席,人山人海啊!而且,還都是盛裝出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相親呢。
時星河道:“這怎么都打扮的跟要去相親似的?”
聽風(fēng)疑惑道:“相親?”
時星河解釋道:“就是姑娘公子哥們挑自己中意的人。”
聽風(fēng)懂了,笑道:“其實吧,也就是這個樣的。雖說是辦花宴,可那些借著花宴來給自己或是自己女兒兒子物色姑爺娘子的不在少數(shù)?!?p> 時星河撇了撇嘴,看了看把自己裹成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郁悶道:“早知道,就不穿這堆東西了。”
聽風(fēng)道:“雖然您不是來那什么相親的,但是也不能被別家女子給比下去啊!所以,就算是事先知道,您也是要穿的!”
時星河攤了攤手,道:“好吧!”
“時姐姐!”
后方傳來一個聲音,時星河回頭一看,明凈拽著明澈向時星河飛奔過來。
時星河道:“誒,你們也在啊!”
明凈跑到時星河面前,便放開了明澈,道:“其實吧,原本我和九哥也不是很想來的,只是聽說你也要來,所以,我就帶著九哥來啦!”
明澈那邊有一個人來叫他,他說了聲:“三哥?!比缓筠D(zhuǎn)身對明凈和時星河道:“我過去那邊了?!?p> 明澈走了,時星河笑道:“看來,我的面子還是挺大的嘛!”
明凈還沒說話,旁邊便有一個女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哼,是臉大吧!”
時星河看了她一眼,認(rèn)出她來了。這不就是那天她剛?cè)バ袑m的時候,用那特別陰冷的眼神盯著她的人嗎?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時星河極度不舒服,嫌棄道:“你是個人嗎?”
那女子道:“你想說什么?”
時星河道:“麻煩你是個人就不要陰陽怪氣的說話好嗎?不然我都以為你不人不鬼呢!”
她剛說完,便有一個公公用尖細的聲音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那女子見皇后來了,也沒有再跟時星河吵,用輕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后,便徑自離開了。等皇后走過去,時星河道:“她那是,看不起我?”
明凈憤憤道:“她啊,仗著自己是皇后的侄女,平日在皇宮里橫行慣了,看誰都那個樣,一副我是神你們都是螻蟻的模樣。也就只有在父皇還有皇后,哦,還有九哥的面前才會收斂點兒?!?p> 見到皇帝皇后的時候收斂是正常事兒,但是,看到明澈的時候也收斂,那姑娘喜歡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