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耐心,畢竟你才二十一歲,你問問你秋哥,他喜歡了我多少年,我們又花了多久的時間才走到一起的,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我又怎么放心把果果交到你的手上”。
“你應該慶幸果果這么多年一直有這么一塊心病,你知道喜歡果果的人多少嗎,你就算拿著號碼牌排隊都得等個幾十年,要是果果沒這塊心病,可能早就結婚了,有你什么事啊”。沈文瑾很少說這樣帶刺的話,但是對方是陸俞南,陸俞南本身就是個說話直性子有一說一的人,從來不懂得遮掩,最重要的事,陸俞南喜歡與人斗嘴,秋屬一又是個半天難得說出一句話的主,所以陸俞南自然而然的希望放在了沈文瑾身上。
“秋哥,你看文瑾姐老是戳我傷心事,我好可憐”。陸俞南可憐巴巴的朝著秋屬一賣萌,秋屬一看了一眼就轉動了一下身子,避開了陸俞南的目光。
“好啊,你們兩夫妻都欺負我,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說完后陸俞南臉上嬉笑的神情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認真。
“不說笑了,姐,一會有點事想跟你單獨商量一下,你看行嗎?”
“當然,我也知道你想問什么”。沈文瑾笑著回答道。
陸俞南絕對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浮躁尖銳,如果真的像表面這樣膚淺,沈文瑾也不會有把徐果果交給陸俞南的想法了。
陸俞南的心思埋得很深。
......
保姆車把三人送到了一個私人咖啡屋,秋屬一特意開了兩個房間,然后自己單獨去了其中的一間,把另一間留給了陸俞南和沈文瑾。
沈文瑾用咖啡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等待著陸俞南的開口。
長久的一段沉默后,陸俞南終于開口打破了過于安靜的氣氛。
“果果她......還好嗎?”
“挺好的,別過于擔心,她只是開始了一段獨自的旅行。果果心中有困惑的時候,就會選擇旅行來放空自己”。沈文瑾頓了頓,然后說道:“說明她確實是在認真的考慮和你之間的關心,你應該高興才對”。
“那你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嗎?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你一定知道,就算果果未曾告訴過你,我相信你也一定能猜得到”。陸俞南的語氣非常篤定。
但是陸俞南并沒有太大的把握,他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沈文瑾知道徐果果的去向,但是眼下并沒有其他的辦法的,他只能試著炸一炸沈文瑾了。
“果果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我相信你應該明白的”。沈文瑾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是她選擇堅定徐果果的決定。
無論到時候徐果果做出怎樣的決定,沈文瑾都無條件的支持她。
“她只是離開三個月,她就算是離開三年,你也得等著,如果你不相等的話,就提早告訴我一聲,我去告訴果果,說不定果果就回來了”。
“好,我等得起,多少年都可以,我絕對比秋哥還有耐心”。
......
談話很快就結束了,最先走出包間的事沈文瑾,沈文瑾打了個電話給秋屬一,讓他幫忙勸解一下陸俞南。
秋屬一接到電話后走進了陸俞南所在的包廂。
包廂里很安靜,空氣中沁潤著淡淡的咖啡的苦澀,陸俞南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直視著前方,但是眼神沒有聚焦,顯得有些空洞。
“走吧,俞南,總會有一個結局的,你文瑾姐跟徐果果的關系最好,好的甚至我都有些嫉妒,所以無論做什么肯定最先考慮徐果果的感受,你別怪她”。秋屬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怪文瑾姐,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是我太迫切了,可能嚇到果果了,我和她的年齡上還有一些差距,我不怕等待,但是我怕最后被放棄”。
“我總想著如果我能找到她,呆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天能動搖她,總比擔驚受怕的等待要好的多”。
“沒事,你還年輕,你還等得起,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和你文瑾姐自幼相識,那時她性格就像是現在的徐果果一樣,熱情開朗,還很愛笑,笑起來甜甜的,有兩顆小虎牙,我那時她的一個小跟班,那時我就喜歡上她了,后來我們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然后彼此都改名換姓了”。
“我找了她很久,我比你還要偏執(zhí)一些,最后我在當地的新聞采訪中找到了她,那年的她高三,是我們分開的第六年”。秋屬一每次回想起這段回憶的時候都會有些感慨,原來她已經追隨沈文瑾的步伐這么多年了。
整整的十五年了,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秋屬一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堅持這么多年,默默的喜歡著沈文瑾,追隨者沈文瑾,好像已經變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習慣了,因為是習慣,所以從未計較過自己在此時上花費的時間。
“那你們應該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中途又發(fā)生了什么,又錯過了六年?”陸俞南出聲問道。
“也沒什么,當時我因為在事業(yè)上升期,所以沒有立刻去找她,后來等到我真正見到文文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陪伴的人了,所以我放棄了,選擇繼續(xù)在暗處默默的看著她”。那一年的確是秋屬一演藝事業(yè)的關鍵時期,但是這卻不是全部的理由,其實他只是害怕了,害怕他錯過的這些年已經沒有補救的余地了。
“哥,你真的太狠了,為了安慰我你連自己的老底都舍得扒,這些事文瑾姐不知道的吧,你不怕我拿這件事跟文瑾姐換果果的消息嗎?”陸俞南又變回了那個說話總是沒個正經的陸俞南了。
秋屬一發(fā)現了陸俞南的變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他的故事到底還是有些效果的,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你不會的,走了,回去給你做頓好吃的,我親自下廚”。
......
秋屬一履行了他的諾言,給沈文瑾和陸俞南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沈文瑾其實也是會做菜的,而且做的并不比秋屬一差多少,可是每次秋屬一到沈文瑾家吃飯,必定是秋屬一親自下廚,而且每次都會做一大桌子她喜歡吃的菜。
沈文瑾慢慢也默認了秋屬一的做法,這是秋屬一愛她的一種方式,她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