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再次開口,釋欲天就又說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p> 說著,釋欲天就直接繞過了呂箐,直接離開,而白逸辰則是眼睛看向了別處,一副我什么也沒有看到的樣子,正當白逸辰也準備走的時候,呂箐卻是突然轉身,朝著釋欲天大喊了一聲:“釋欲天!”
釋欲天聽到呂箐的聲音后腳步就停了下來,他沒有轉身,只是側著臉,斜眼看向呂箐說道:“還有什么事嗎?”
呂箐那一雙好看的大眼睛,此刻濕潤了起來,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我聽家里的人說,你將釋家的身份令牌給丟了?”
釋欲天回道:“有問題嗎?”
呂箐腦袋默默的低下了,兩只雪白的小手握在一起,嘴巴抿了抿,在嘗試性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釋欲天在聽到這話時,沒有在回話,而是直接離開了。
呂箐看到這里時,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隨后,就蹲在了地上,開始啜泣了起來,而在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就著急忙慌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白逸辰則是從她身邊走過,而后朝著釋欲天離開的方向走去,臨走時還不忘扭頭看她一眼,的確是個嬌滴滴的美人,若不是因為偷漢子,或許也不至于那么受人嫌棄,苦笑著搖了搖頭,就走了。
在登上二樓之后,白逸辰就看到了一個敞開了門的房間之中,釋欲天正站在里面,白逸辰直接是走了進去。
而這時,站在窗口處的釋欲天,目光看著外面的擂臺,神色顯得有些僵硬,在注意到白逸辰進來后,就問道:“她哭了對嗎?”
白逸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一只二郎腿,說道:“心疼了?”
釋欲天搖了搖頭,白逸辰又笑了起來,說道:“打算什么時候休掉她?”
釋欲天嘆了一口氣,道:“今天擂比結束之后吧,到時候我就和公子您回白家村,至于她也沒有繼續(xù)呆在釋家的必要了,離開時我會給她寫張休書,還她自由,從此以后,她和哪個男人睡了,和哪個男人有種了,都和我沒關系?!?p> 這話倒是說的非常的坦然,一聽就知道是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的,白逸辰隨手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等一下上臺的時候準備赤手空拳嗎?”
釋欲天又將目光看回到了外面,說道:“我也沒有可以使用的兵器啊。”
白逸辰喝了一口茶水后,就說道:“你練的是槍法,可上臺的時候卻赤手空拳!不覺得搞笑嗎?來,給你拿著!”
白逸辰朝著釋欲天揮出一道流光,釋欲天見狀,就伸手去接,并將那道流光穩(wěn)穩(wěn)的接在手里,當流光散去之后,就見到一柄純銀色的長戟顯現(xiàn)了出來。
握在手中感覺有點冰涼,而且還挺沉的,但對于釋欲天而言卻是剛好的重量,在握柄處雕刻有龍紋圖印,尖端部位顯得鋒利無比,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釋欲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柄長戟,在看向白逸辰的時候,就說道:“這,這是……?!?p> “這也是給你的!”白逸辰突然插話,同時手中又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在又說道:“它的名字叫叢云裂戟,是根據(jù)你的功法裂云式而量身打造的,雖然沒有達到一重山級別,但也可以算的上是一柄半成品法器,比你使用凡鐵或者赤手空拳要好的多!”
釋欲天頓時就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當下就對著白逸辰抱拳躬身道:“多謝公子!”
白逸辰擺了擺手,說道:“別客氣?!?p> 其實白逸辰是想要將叢云裂戟煉制到一重山級別的,可惜的是時間上不夠,還有就是材料上受到了一些局限,所以就只夠煉制一柄半成品法器了。
不過想來對付一個開元境小成的修者應該也夠了。
正當二人還在說話間,在外面一道悠揚的鐘聲響起,這是宣布擂比開始的信號。
釋欲天當下就將目光看了出去,而這時的白逸辰,也站了起來,來到了窗前,目光看向了外面,不得不承認的是,從這個地方看過去,倒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擂臺上的場景。
在外界的擂臺之上,就站立著一個俊朗的青年,雙手負于身后的傲視在場所有人,那股盛氣凌人的樣子,白逸辰幾乎都不用問釋欲天,就知道,那就是給他帶綠帽子的大哥,釋權。
白逸辰斜了一眼釋欲天,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看來這一段的時間修煉倒是讓他的心性成熟了不少,看到仇人時都能沉得住氣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到了擂臺之上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
想到這里的白逸辰,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擂臺,隨著比賽的開始,釋欲天的大哥釋權就以壓倒性的力量打敗了第一個挑戰(zhàn)者,太華宗守山弟子的實力,當真不容小覷。
之后第二個挑戰(zhàn)者就登臺,這是個體格健碩的中年男子,光著上半身,露出了那一身結實的肌肉,不會過度的發(fā)達,也不會出現(xiàn)夸張的腫大,但卻會給人一種充滿爆發(fā)力的既視感。
顯然,這是個練家子,應該是釋家之中,相對有實力一點的人,居然可以和釋權周旋好幾十招而不落下風。
可惜的是,凡人終究還是不能和修煉者相媲美,隨著釋權一個起跳加回旋踢,就一腳將那人給踢飛了出去,整個人直接從擂臺之上摔了下去,當場暈倒,而后被幾個釋家的人給抬走!
在之后的時間里,又接二連三上場了四個挑戰(zhàn)者,無一例外全都被打敗,比試似乎失去了看點,畢竟都是單方面的碾壓,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自然就看不到那種勢均力敵的打斗場面了。
白逸辰搖了搖頭,說道:“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看向釋欲天時,卻發(fā)現(xiàn)釋欲天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閣樓,白逸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在那邊的閣樓窗前,也站著一排的人,一個老頭,好幾個中年人,還有幾個和釋欲天差不多年紀的青少年。
白逸辰問道:“那是你們釋家的人?”
釋欲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釋家的人了?!?p> 白逸辰哦了一聲,笑著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拍,說道:“抱歉,我都忘了?!?p> 釋欲天當下就一個轉身,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上場了!”
白逸辰?jīng)]有回頭,說道:“祝你好運!”
釋欲天嗯了一聲,隨即就走了出去。
之后,白逸辰的目光就看向了擂臺上,看著那里的釋權,以一掌之威,將一個少年給打飛出去,硬生生的將一張石桌給砸毀了,同時,那個少年的口中也吐出了大量的鮮血,看樣子似乎傷的不輕。
在看向釋權時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一點表情都沒有,眼中依舊是充滿了不屑。
一時間,原本還想躍躍欲試的釋家堂兄堂弟們都開始猶豫了起來,他們一個個在臺下面面相覷著,雖然沒有上臺的人還有很多,但眼下卻是沒有人在敢上了。
在釋家老爺子那邊,釋欲天的父親釋坤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連釋家老爺子也是直呼這個孫子非常的不錯。
至于釋欲天的叔伯們,則是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釋權的實力居然會這么強,一連打敗了七八人都完全沒有疲憊的神色,這就算是太華宗的弟子也強的有些變態(tài)了吧?
卻見這時的釋坤對著下方的兒子釋權說道:“權兒!”
釋權回頭看向了父親那邊,卻聽釋坤朗聲說道:“若是沒有挑戰(zhàn)者在上場的話,今天的擂比就先到這吧,你也該回去好好休息,過幾天回太華宗了!”
釋權聞言就對著釋坤抱拳,說道:“孩兒知道了!”
說著,他就傲然的看向下方釋家的眾多堂兄弟們,說道:“還有沒有想要挑戰(zhàn)的了!如果有的話,就趕緊上來,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可就不再奉陪了!”
此話一出,在下方的一眾釋家兄弟們就開始相互推托了起來,都讓對方上去,自己不上,而在臺上的釋權,在看到這一幕后,就忍不住的恥笑一聲:“一群膽小的鼠輩。”
說著,他就直接轉身,準備離開,可這時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了起來,說道:“我來挑戰(zhàn)!”
這聲音就猶如是一顆小小的石頭掉進了平靜的湖面之中一般,驚起一道道的漣漪擴散了出去。
眾人頓時就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卻見的一個長相普通,衣著樸素的少年緩緩的踏上了擂臺的石階,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柄長戟,臉色平靜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中。
釋權在看到來人時,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說道:“老八?你來這里做什么?”
顯然,釋權并不認為釋欲天是來挑戰(zhàn)他的,畢竟在整個釋家有誰會不知道釋欲天是個什么樣的人,那是連雞都會怕的膽小鬼,他說他要來參加擂比,誰信?
不僅是釋權,就連釋坤那邊,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釋坤看到釋欲天后眼中就露出了一絲的慍怒,但礙于老爺子在場沒有發(fā)怒,顯然在釋坤看來,釋欲天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之中,肯定又是來搗亂的,釋家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在擂臺之下的很多人甚至都開始嘲笑起釋欲天,有的人甚至都在朝著釋欲天大喊:“釋欲天你是傻了吧?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等一下要是被打哭了,你母親可不會再來哄你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回頭看看他會被打斷幾根骨頭?!?p> “釋權大哥,那人就是個傻子,你別跟他一般計較,等一下隨便給他幾拳,別把他弄死了就行?!?p> 一時間,大笑聲,嘲諷聲,鄙夷聲,都充斥在了擂臺周邊,在遠處,另一間閣樓之中,釋欲天的妻子呂箐,在看到釋欲天居然走到了擂臺之上后,就被嚇得花容失色,眼中露出了慍怒,說道:
“釋欲天!他,他上去干什么?他不要命了嗎?”
說著,呂箐就想要出去,然,在她身邊的一個黑衣護衛(wèi)卻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說道:“小姐,您要干什么去?”
由于黑衣護衛(wèi)頭上戴著斗笠,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從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細膩的肌膚,以及那悅耳的聲音中就不難聽出,這是一個女人!
呂箐被人拉住胳膊后,就想要將之甩開,但卻被護衛(wèi)給緊緊抓著,呂箐頓時就說道:“那個白癡要去挑戰(zhàn)他大哥,我現(xiàn)在要是不過去將他給拉下來,他一定會被釋權那個混蛋給打死的!”
黑衣護衛(wèi)卻是平靜的說道:“這里是釋家的擂比,不允許殺人!而且一旦上臺就不能離開了?!?p> 呂箐聽到這里的時候,就冷靜了下來,在看向釋欲天時,明亮的美目就充滿了擔憂,說道:“那你等一下如果看到他有什么危險的話,就立刻出手將他給救下來可以嗎?”
黑衣護衛(wèi)卻是答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最多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就算他最后會有危險,也不需要我出手,釋家的那些長輩也會出手的!畢竟釋家的規(guī)矩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破壞的!”
呂箐聽到這里的時候,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在看向擂臺之上的釋欲天時,她的小手就忍不住的握緊了腰間的一枚玉佩,那是釋欲天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送給她的禮物,雖然是個很便宜的小禮物,但她卻是一直都放在身上。
此刻,在擂臺之上,釋欲天還在和釋權對峙著,就聽釋欲天說道:“怎么?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嗎?”
釋權卻是好笑的搖了搖頭,他來到了釋欲天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拍在了釋欲天的肩膀上,笑道:“老八,你大哥我平常的時候對你應該還可以吧,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會對你冷言冷語,就我沒有,而且在父親分家業(yè)的時候,也是我求父親給你留一份的,可你到好,就這樣報答我嗎?”
“我等一下和你動手了,萬一將你給打傷了,打殘了,或者是打死了,你讓我怎么和黃泉之下的大娘交代?你應該要知道,我曾經(jīng)可是答應過大娘,要照顧好你的!”
釋欲天卻是笑了起來,甩開對方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說道:“那我現(xiàn)在這里替母親謝謝你了!順便在說一句,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
這話說的很冷,沒有一絲的情感,令的釋權都感到有些意外了起來,以往他這個八弟看到他這個大哥時都是嚇得膽戰(zhàn)心驚,一副顫巍巍的樣子,什么話也不敢說,如今不僅敢正面直視他的雙眼,而且還敢對著自己露出那詭異的笑容。
這倒是令的釋權感到有些不爽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也罷,既然你想要比的話,那大哥我就成全你,正好也可以給你這個不懂得尊敬兄長的小畜生一點教訓!”
說著,釋權就直視著釋欲天,腳步卻是向后倒退,眾人在看到這里的時候,就大概的猜到了,釋權應該是接受了釋欲天的挑戰(zhàn)。
只見釋權抬起了一只手,遠處的一個老奴看到這里后,就拿起一個棒槌,對著一個巨大的銅鑼敲了下去,一道悠揚的聲音回蕩了開來,宣布了擂比的開始。
卻見釋權腳步在地上一點,居然要先發(fā)制人,對釋欲天下狠手,這一幕是之前幾場比賽之中都沒有出現(xiàn)的,眾人見此就為之一驚,心里想著釋欲天完了,也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居然把大哥給惹怒了。
然而,在看向釋欲天時,卻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長戟直接是插在了旁邊的擂臺上,面對釋權打過來的一拳時,就抬起一掌。
只聽到咚的一聲輕響,一拳一掌對撞在了一起,接觸點上一道淡淡的氣勁釋放了開來,將四周落下的葉子都給吹拂了開來。
釋權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瞳孔就驟然一縮,釋欲天居然接下了他的一拳,不僅是釋欲天吃驚,就連那些釋家堂兄弟,還有釋家老爺子,以及釋坤,也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釋欲天的妻子呂箐更是忍不住的張開小嘴。
只有坐在窗臺上的白逸辰,輕笑著。
在看向場上的釋權一拳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后,他就猛地收回了拳頭,腳步向后倒退,并冷冷的看向釋欲天,邪笑道:“幾天不見,沒想到功力見長了!”
釋欲天掰了掰手關節(jié),發(fā)出咔嚓作響的聲音,冷笑道:“那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