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這人不好惹
陶梓偏頭,見幾個舉止輕浮的男人看著她,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剛那聲口哨就是從面前那個粉毛的嘴里吹出來的。
她一臉天真地問道:“誰是哥哥?”
莫靖雯蹙眉,拉了拉她衣袖,這小丫頭平時犯傻就算了,怎么這會兒還主動去撩這群人!
陶梓卻似是沒領(lǐng)會到她的提醒,不動聲色地拂開了她手。
那粉毛還沒說話,身邊一個胖子出聲了:“小妹妹,哥幾個兒都是你哥哥!嘿嘿!過來這兒,哥哥喂你吃雪糕!”
他剛說完,旁邊一個瘦子也說道:“對對,也請你們幾個小姐妹一起吃!”
白傾似乎沉浸在小蛋糕的世界里,吃得悠然自得,莫靖雯眉頭蹙得更深了,只有陶梓搭理他們,她略顯苦惱地道:“可是怎么辦呢,我的小姐妹不想和幾位哥哥吃呢。”
那粉毛壞笑了聲:“不想?哪容得了你們!”
話音一落,他身邊坐著的幾個小弟都立馬站了起來,那笑收了起來,一副兇神惡煞,胖子說:“老大賞臉才愿意喂你們,幾個婊子還上臉呢!”
陶梓笑得更甜了:“就憑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他媽的!”那瘦子立馬就抄起一個碗扔了過來。
陶梓閃開,那碗砸到白傾腳邊,碎了一地。
莫靖雯見狀,藏在桌下的手悄悄掏出手機解鎖。
那粉毛卻擺手,攔住了后面躁動的小弟,溫柔地說道:“別嚇壞了小姑娘。沒聽她說嗎?人家想我們尿進去!”只是那張猥瑣的臉強行配上溫柔,讓人平白倒胃口。
這話出來,旁邊的小混混也壞笑著擁上來。
有個小弟眼尖,瞧見了莫靖雯藏在桌下的手,突然上前奪過她手機,一把摔在了墻角,手機立馬四分五裂。
“老大,這娘們報警!”
“他媽的!”粉毛罵了聲。
莫靖雯受到驚嚇,不敢動了。
而陶梓,裂開嘴笑了:“誰準(zhǔn)你動她了?”說著,便抄起了桌上一只勺子,有樣學(xué)樣地朝那個摔手機的扔去。
只不過他沒陶梓那么好運躲過去,臉上硬生生被砸開一道口子。
見狀,幾個小混混臉色變了。
老大吹了聲口哨,笑道:“原來還是個有兩手的小辣椒,我喜歡!兄弟們,給我綁過來好好伺候……”
“是!”小混混應(yīng)聲上前。
人手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她們刺過來。
陶梓面色冷靜,頭也不回地朝身后的兩人說道:“靖雯姐,你帶傾傾先走!”
邊說著邊抄起凳子擋劃來的匕首。
她腦子高速運轉(zhuǎn),計算著距離和角度怎么才能受到最小傷害。
然而沒等到想象中的勁道襲來,有人擋到了她面前,并且快速打倒了除粉毛以外的幾個小混混。
那人背對著她,身形高挑,鉚釘皮衣,破洞牛仔褲,還有一頭金燦燦的毛發(fā),他痞笑了聲,說道:“約我還約別的女人,丁哥這樣不太厚道吧?”
這時,白傾才從小蛋糕里抬起頭來,抽過紙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
陶梓眨眨眼,一臉懵逼。
莫靖雯卻明白過來,這人應(yīng)該是這個丁哥的對家,看樣子也是個小混混。
“阿禾?”粉毛不確定地喊了聲。
見自己的兄弟全都被打倒,他倒是沒了剛剛對著陶梓她們那囂張的氣焰。
金毛說:“原來丁哥還記得約了我?!闭f著,他又扭頭朝陶梓她們說道:“沒看到我和丁哥在談事情嘛?還不快滾?”
陶梓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輕佻痞氣。接著才看清他的樣子,一道從眉骨開到鼻梁長長的刀疤硬生生橫在臉上,卻還是不可否認(rèn)他長得很帥。
那疤看起來是陳年舊傷,給他整張英俊的臉平添了幾分淚氣。
白傾眼神微閃。
陶梓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人不好惹。
她一時愣住忘了反應(yīng)。
丁哥:“阿禾,交易歸交易,你打傷了我手下這筆賬怎么算!”
“丁哥想怎么算?”
“……”
莫靖雯最先回過神來,趕緊拉起白傾和陶梓離開現(xiàn)場。丁哥也沒了調(diào)戲她們的心思,任由她們走了。
出了門口,莫靖雯就拉著兩人狂跑,直到跑出幾百米遠(yuǎn)才停下來,心還是狂跳不止。
她喘順了氣才說:“小桃子,你剛剛為什么要挑釁他們!”
陶梓睜大眼睛:“靖雯姐,我沒和你說過我是跆拳道黑帶嗎?”
莫靖雯:“……”你什么時候說過?
陶梓摸摸腦袋,這才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是我忘了……”
實在不怪她,這還是她大一的時候考的段位,畢業(yè)以來她都沒怎么練過,要不是今天碰到這群人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是會點拳腳功夫的,一時興奮就想拿他們練手了。
莫靖雯蹙眉,斥責(zé)道:“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她本來可以悄悄報警,卻被一小混混抓包,要不是他們仇家來了,她們差點就跑不掉。
陶梓去拉她袖子,軟聲道:“我知道錯了,靖雯姐,別生氣好不好?”
旁邊一直看戲的白傾卻“噗”的一聲笑了。
莫靖雯瞪她:“還沒說你呢,你還笑!虧你剛剛那種情況下還吃得下!”
白傾也學(xué)著陶梓去拉她袖子,柔聲道:“好啦靖雯姐,這不是沒事了嘛?!?p> 這兩人一左一右地“撒嬌”,莫靖雯心軟,脾氣都要沒了。
但為了讓他們長教訓(xùn),還是板著臉,說道:“以后不準(zhǔn)做這么危險的事。尤其是你!”她看向陶梓,正色道:“請你來是給傾傾做助理,不是做保鏢的。你倒好,還說什么你們先走的話,當(dāng)自己女俠嗎!”
最后一句話出來,陶梓就知道她氣消了大半,她吐舌做了個鬼臉:“知道啦,和江秘書一樣啰嗦!”
白傾也笑了。
隨后陶梓又說道:“不過,不知道那金毛怎樣了?他一個人打得過他們一群人嗎?”
莫靖雯瞪眼:“你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
陶梓說:“這不是他也算是救了咱們嘛!”
莫靖雯涼涼地問道:“那是不是還要幫他報個警?”
“不用!”白傾急忙出聲。
兩人向她遞來奇怪的眼神。
她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似乎過激了點,淡淡地說:“人家這種江湖事咱們就別插手了,等警察來到說不定他們都打完了,等下被那個丁哥知道人肉報復(fù)我們就麻煩了?!彼齻兘裉斐鰜矶紱]怎么喬裝。
陶梓也贊成。
莫靖雯狐疑地看著她,似乎在問:真是這樣?
她怎么覺得剛剛白傾冷靜得過分呢?甚至剛剛那金毛出現(xiàn)她也不驚訝。
事實上白傾不是不怕,只是習(xí)慣了越危險的處境越是讓自己顯得更冷靜。
至于金毛……或者說是秦奕。
她剛看背影聽聲音就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直到他轉(zhuǎn)過身來,她更加確定了。
雖然不知道他臉上怎么多了道傷疤,還叫“阿禾”,但那張臉確實是他沒錯。